顫抖的不能自已,他則繼續吮著她的耳郭,貼著她側臉,聲音在她耳邊鬱郁地擴散:“給我,嗯?”
微微上揚的尾音如同最上乘的紅酒,渡進任司徒的耳中,帶來微苦又泛甜的迴音,她忍不住抓住他扶在她臀上的手,任由他將自己擺弄成沉腰撅臀的姿勢,一點一點地吞嚥進他的欲求。
最後連任司徒自己都不知道這一切是什麼時候結束的,等她終於又有了點力氣,從床上撐起自己時,無力地看一眼掛鐘上的時間——已經9點半了。
現在再趕回家,估計尋尋早已經醒了,頓覺無力迴天的任司徒索性什麼也不管了,直接蒙著被子躺回去繼續補覺——這就是她貪戀男人美色的後果。
可是偏偏有人要掀開她的被子。
被子一掀開,映入眼簾的就是這個男人的這張清爽的臉。他掛好了鬍子,換好了衣服,整個人精神得很,反觀自己,頭髮應該他是在她睡著的時候幫她吹乾的,衣服應該也是他幫她換上的。
他們同樣的年紀,可為什麼他的體力和恢復裡都強過她這麼多?就連他車禍的傷都好的比尋常人快一些任司徒有些憤憤不平,可她連把內心的憤憤不平說出口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翻個身,繼續睡。
以為這男人掀被子是要逼她起床,不過還算他有些良知,掀被子只為讓她透透氣而已,而他,就坐在床邊,柔聲問她:“不餓麼?要不要起來吃點東西?”
“等我睡醒”
看著她縮成一團的背影,時鐘頓了頓,索性捱過去自後抱住她,自己也補個覺。相擁而眠其實並不舒適,她在他懷裡掙了掙,可惜掙不開,也就任由他抱著了。
其實他也只是鬧一鬧她而已,見這女人漸漸陷入了夢鄉,鼻息也漸漸放緩,直至最後微不可聞,時鐘悄聲放開她,扶正她的肩膀,讓她躺平了睡,別再縮成一團。
繼而伸手拿過擱在床頭櫃上的窗簾遙控,窗簾伴隨著“滴”的一聲控制音緩緩合上,室內陷入一片昏暗,他就坐在床上看著她的睡顏,只是靜靜地看著,不被時間打擾。
這一覺睡得可真是饜足,任司徒睜開眼的時候,一時間都分辨不出是日是夜,厚實的窗簾阻擋了窗外的大部分光線,可惜床上就只有她一個人的身影。任司徒環顧了一下四周,其中一個時鐘不知所蹤,另一個時鐘提醒她,現在已經是12點。
任司徒的外套就掛在一旁的衣柱上,她從外套兜裡摸出手機,並沒有未接來電——這倒是有些稀奇,按照尋尋的個性,一大早不見她的話,指不定會打多少奪命連環call給她。任司徒只好揉著還有些緊繃地太陽穴,打給家裡的座機。
不一會兒就有人接聽了,是尋尋脆生生的聲音:“喂?”
任司徒卻被小傢伙的這聲“喂”鬧得一時語塞。頓了頓,才接話道:“我在外面有事,可能要下午才能回去。你的午飯,讓孫”
任司徒話音未落就被尋尋脆生生地打斷了:“長腿叔叔已經來電話跟我說過啦!沒關係的,我已經答應把你借給他一天了。”
“”
“”
那一瞬間,任司徒很有撞牆的衝動。
陷她於如此尷尬境地的男人、從尋尋那兒得到了她的“一天使用權”的男人,如今在哪兒?任司徒最終在廚房找到了他。
他正在做菜——半‘裸著,做菜。
任司徒的腳步停在開放式廚房外的吧檯,起初腦子裡只是在想,這男人赤著上半身做菜,就不怕油濺在身上?
可漸漸的,任司徒的想法就不純粹了,尤其是在目光不由自主掠過他身體各處之後。這男人平時穿著衣服,尤其剪裁精煉的西裝時,顯得腿部頎長,姿態優雅,看著其實是偏清瘦的,而如今他赤著上半身的樣子,平日裡藏得很深的野性都彰顯了出來。
流線型——任司徒真的找不到更美妙的詞彙來形容她此刻所看見的。
任司徒很確定自己只是沉默地欣賞著,莫非是她的目光打攪了他?他連頭都沒回,就語氣愜意地開口道:“醒的正是時候,過來,嚐嚐我的香草牛扒做得怎麼樣。”
任司徒稍稍一驚,迅速地調整好了表情,這才悻悻然地搓了搓鼻子,走近時看見他正在給牛扒裝盤,另一個鍋裡烹製好了醬汁,他淋上一些在牛扒上,醬汁便“滋滋”地冒起醇厚的香味。
任司徒確實是餓了,沒把盤子端去餐桌,直接接過他遞來的刀叉,站在流理臺旁,就吃了起來。
時鐘失笑地搖著頭,伸手擦去她沾在嘴角的醬汁,任司徒還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