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一樣道貌岸然,竟然還能很客氣地對孫瑤說:“抱歉了孫小姐,既然你不願配合,我們也只能這麼做了。”
助手話音一落,孫瑤突然詭異地放棄了掙扎,保鏢們感受到這女人抗爭的力道瞬間消失了,一時都還沒反應過來,但都條件反射地鬆了手——畢竟都知道徐先生和這孫瑤的關係不一般,真傷了這女人的話,他們也擔不起這責任。
孫瑤揉了揉被拽痛的手腕,回頭,特別輕巧地笑著問仍端坐在車中的徐敬暔:“你要我下車是嗎?可以。”
孫瑤話音一落,驀地就把自己的外套給脫了。外套被她扔進車裡的同時,周圍人嚇得頓時噤了聲,徐敬暔的眉心也倏然深蹙,孫瑤的動作卻片刻不停,內裡是件套頭衛衣,她直接抓住兩邊衣角往上掀。
轉眼間孫瑤脫得就只剩身上那件胸衣,就在她手繞到自己身後準備鬆開搭扣的瞬間,突然被一股暴怒的力量扣住了手腕、拽進了車裡。
孫瑤整個後背跌撞在了硬實的真皮靠椅上,她那一側的車門也“砰”地一聲關上,幾乎震疼了她的耳膜,她卻笑得極其開心,肆無忌憚地回視著身旁這個暴怒的男人。
徐敬暔拿起她丟進車裡的外套,圍在她身上,氣得手都在抖。他瞟了眼坐在駕駛、嚇得不敢出聲的司機——
“下車!”徐敬暔幾乎是在對著司機低吼。
已經嚇傻了的司機這才猛地醒過神來,慌忙開門下去。
車裡終於安靜,他的手卻還和鐵鉗似的,緊緊箍在她身上。這是一個近似於擁抱的動作,可是無論是摟著的那個還是被摟著的那個,估計都已恨極了彼此。
什麼事情都攻不不克的他,終於被滿滿的挫敗感包圍:“你個瘋女人”
孫瑤驀地推開他的懷抱,退到離他最遠的角落,挑釁地看著他,目光、語氣無不飽含冷嘲:“原來你還把我當人看?我早就沒把自己當人看了”
“”
“”
這個女人或許真的已經看透了一切,當她擱在外套口袋的手機震動起來時,她竟然瞬間就能恢復一派輕鬆愜意,當著徐敬暔的面從口袋裡摸出手機:“喂?”
聽這慢悠悠如貓兒伸懶腰一般的語氣,誰都想不到這之前發生的是一場多麼令人不愉快的鬧劇。
徐敬暔握著手杖的手指指節僵硬得不成樣子,幾乎要將那精貴的木質捏碎,他身旁的這個女人卻帶著滿滿的笑意問電話那頭的人:“你怎麼用時鐘的手機給我打電話?你跟他在一起?”
“”
“哼他一個廢人能拿我怎麼樣?放心,我待會兒就能回去睡個好覺了。”
“”
“真的,不騙你。你就放心吧,我會替你照顧好尋尋的,你呢,就大膽地出去‘**一刻值千金’吧。”
孫瑤掛了電話,虛浮在臉上的笑容也隨之散去,她深呼吸了幾輪才勉強除錯好了情緒,扭頭看向徐敬暔,嘗試著學習一下他的道貌岸然——其實並不費力,只要違心一點,語氣客氣一點:“徐先生,請送我回家,謝謝。”
彷彿為了刻意壓制著某種情緒,徐敬暔的目光被層層寒冽緊密地包裹,沒有半點溫存的餘地:“撇開我們之前的恩怨不談,你知不知道那孩子成為徐家唯一的繼承人意味著什麼?”
她對此置若罔聞:“送我回家,謝謝。”
她有多久不曾這樣對他微笑了?即便這笑容裡滿是虛情假意,也看得徐敬暔雙眸微微一黯。
那曾是多麼美好的記憶?美好到如今的一切都瞬間失控,一直斂著眉目的徐敬暔在毫無徵兆間,突然猛地箍過她的後頸,瘋狂地吻她。
不顧後果,不顧一切
同樣是在停止不前的車裡。
任司徒聽著手機裡傳來的盲音,才猶豫著掛了電話。如今的孫瑤或許真的已經堅不可摧,可那個徐敬暔,又怎麼是那些容易對付的一般角色?
任司徒無奈地搖了搖頭。
結束通話後手機螢幕就自動跳轉回了通話記錄的頁面,任司徒掃了一眼,時鐘這部私人手機裡給她取的備註名是“徒徒”——
之前同學聚會上還口是心非的說不知道她當年的外號是什麼
或許變扭的男人自由變扭的魅力,任司徒看著自己的備註名就忍不住微微一笑,通話記錄裡也大部分是打給她的,她陪孫瑤在外頭喝酒、手機沒電那會兒,他連續給她打了三通電話——他那時候聯絡不到她,也難怪當看見她和盛嘉言一同回到家時,他那麼生氣了。
再往下翻,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