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你。”
電梯在這時“叮”地一聲抵達,猶如一個敲警鐘的人,在任司徒的神經上輕輕地敲了一下,把任司徒之前的那點欲言又止都敲散了,任司徒一邊走進電梯一邊說:“時鐘做了晚餐在我家等我。要不改天叫上孫瑤、莫一鳴、林律師、還有你的那幫朋友一起幫你慶祝?人多也熱鬧點。”
“”
“”
“你和他”盛嘉言有些生硬的轉移了話題,“那好吧,改天。”
盛嘉言說完似乎就準備掛電話,任司徒一急,連忙叫住他:“嘉言!”
她情急之下還是會習慣性地這麼親暱地叫他,最初是懵懂的“嘉言哥哥”,後來是沒大沒小的“老盛”,最近幾年是平淡卻也親密的“嘉言”
只不過,如今的她,心裡的天枰早已傾向了別人
想到這裡,盛嘉言無聲地苦笑,並沒有接話,只靜靜地等著她繼續。
“我上次說要把你家鑰匙還給你的,可一直也沒有抽出時間來,要不你繞過來一趟吧,我在診所樓下等你。”
其實等到真的要開始劃清界限的時候,這一切並沒有任司徒之前想的那麼難,她站在大樓底下等著,就在這人來人往、車水馬龍間,任司徒隱約有了種要和過去徹底說再見的感覺。
不一會兒她就看到盛嘉言的車駛近,停在了路邊。
任司徒小跑著過去,駕駛座那邊的車窗正好也慢慢降了下來,任司徒離車子還有一段距離時,看見副駕駛座那邊的門開了,緊接著走下來一個年輕女孩子。
任司徒不由得頓住腳步,年輕女孩關上車門,正好也看見了她,怯生生地笑著打招呼:“任醫生。”
任司徒這才恢復腳步,一邊繼續走向盛嘉言的車邊,一邊客氣地朝沈沁點了點頭:“沈小姐。”
沈沁也沒多做逗留,眼看不遠處的斑馬線亮起了綠燈,急忙地和任司徒道了個別,很快便跑過了斑馬線,身影消失在路的另一邊所設的公交站臺後。
盛嘉言見任司徒的目光還望著對面馬路,不禁問:“你們認識?”
任司徒點點頭,想了想,問:“她怎麼搭你的車?”
“我剛才跟你講電話的時候你是不是都沒有認真在聽?”盛嘉言無奈失笑,“我不是和他們談和解麼?她現在在中鑫建設裡頭實習,我才會約在這兒附近跟他們談。既然已經和解了,我跟她也就不再是對立關係了,正好她下班之後得來你這邊坐公車回去,我就順路搭她一程。”
盛嘉言打電話給她時,她確實沒怎麼認真在聽,滿腹心思都在想著該怎麼開口說要還他鑰匙。如今聽來,盛嘉言送她一程也無可厚非,關鍵是沈沁在中鑫實習?
任司徒越是細細咀嚼,越不怎麼是滋味。正當任司徒沉默不語時,盛嘉言的聲音喚回了她的神智:“上車吧,我送你。”
“”
“幹嘛這樣看著我?你原來談戀愛的時候,我也送過去你約會啊。”
任司徒想了想,他說得也在理,他都這麼坦蕩了,反襯得她越是介意、越是心虛,況且——任司徒又忍不住望一眼對面馬路,那裡早已尋不到沈沁的身影——那姑娘都到中鑫去實習了,看來時鐘對那滿眼愛慕的小姑娘的處理方式很是豁達,她似乎也沒必要在該不該搭盛嘉言的順風車這件事上這麼糾結。
任司徒繞到副駕駛座,坐了進去。
盛嘉言剛準備發動車子,任司徒卻突然發出疑惑的一聲:“這什麼?”盛嘉言一邊發動車子,一邊瞟了一眼任司徒,只見任司徒從座椅和車門的縫隙間,揀出了一個半透明的檔案袋。
盛嘉言聳聳肩表示不知,任司徒便徑直開啟檔案袋。剛把裡頭的A4紙剛抽出四分之一,任司徒的動作就定住了。
裡頭是幾份已經填好的實習表格,右上角還貼著沈沁的照片,看樣子這檔案袋是沈沁不小心落在車上的。
盛嘉言正忙著給車調頭,也只是順帶地瞄了一眼,然後隨口問了句:“覺不覺得那小姑娘從這個角度看,有點像你?”
任司徒抬頭看看盛嘉言,有點不相信,把A4紙稍稍側了側,從側面看沈沁的那張照片——
任司徒並不覺得像。
於是更忍不住問:“哪裡像了?我怎麼看不出來?”
“整體感覺吧,”要盛嘉言細說,盛嘉言也說不上來,“是挺像你20出頭的時候。不過她的招風耳沒你明顯。”
算了,任司徒決定跳過這個話題,“你有她聯絡方式麼?她這東西應該是要上交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