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機收回兜裡,坐在床邊摸了摸她的頭:“你看你,都打哈欠了,睡吧。”
任司徒有些呆怔地看了他幾秒,忽的萬分氣惱,直接翻了個身背對他睡,順便把身‘下的薄毯扯過來裹上。她可不想再挑逗他了,免得表現得她好像有多焦渴難耐似的
可他就這樣悄無聲息地坐在她的身後,光是想到這一點,任司徒就算再困,也沒辦法真的這樣大模大樣的睡過去,安靜了很久,任司徒還是開口問了:“本來我都和攝影師約好了,讓你明天上午去補拍一組照片的,現在看來,你明天應該沒空去了吧?”
任司徒聽見他沉重的呼吸了一聲,隨後便聽他回答道:“對。”
“那我明天下午去給我媽送請帖,你是不是也沒空陪我一起去了?”
時鐘應該是聽出了她語氣裡的失落,要不然也不會也躺到了床上來,挪到她身後,手臂抄到她身前,牢牢地將她安置在自己的懷抱之中,可他的回答,註定要讓任司徒失望了:“我儘量。”
任司徒默默地握住了他擱在她腰上的手,畢竟這一切都不能怪他,男人本來就應該以事業為重,錯就錯在他們選定的婚期正好和他的專案程序撞上了。
早知道就等他徹底忙完了,再辦婚禮的
因為任司徒人在B市,她那些位於老家或其他地方的親朋好友,任司徒都是用快遞寄的請帖,至於這封給自己母親的請帖——任司徒覺得有必要回一趟老家,親自送到母親手中,無論母親是否會拒絕參加。
這種時候沒有時鐘的陪伴,意味著任何酸苦她都必須一個人承擔。
母親如今住的是任司徒外公去世後留下來的房子,在老城區,任司徒已經很多年沒有來過了,走錯了一次路、敲錯了一次門之後,任司徒來到了這扇門扉緊閉的屋門外。
敲門之前,任司徒遲疑了足足有半分鐘,萬一敲開這扇屋門之後,面對的又是一張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