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咬牙,剛要辯駁,就聽沈璧珍在一旁也笑道:“姑姑們也不好,倒是像他的幾個姨媽才好,寧家姑娘除了我嫂子,可是個個兒都才貌雙全的。”
話音剛落,就聽磨牙聲清晰傳來,只聽寧纖碧咬牙道:“哼!才貌雙全有什麼用?似你三哥那樣人人都想著的,最後還不是落在我手裡?”
“有數的,巧婦常伴拙夫眠,我三哥就是太優秀了,要是妻子也傾國傾城,連老天都會嫉妒的,所以自然只能給他一個平平常常的妻子了。”
沈璧珍可是一點兒也不怕她,只把寧纖碧氣得牙根兒都癢癢,指著沈璧珍叫道:“好啊,你這蹄子今天就是來拆我的臺是吧?等著,當著二姐姐的面兒,我先放你一條生路。”
屋裡幾個人都扭頭拼命忍著笑,寧纖眉也笑得彎了腰,搖頭道:“齊王爺去我府裡的時候,說你如今可是潑辣呢,還說什麼茶壺婦人,我還不信,只說你在府裡時,最穩重淡然的,哪有這樣潑辣?和他辯解了半天,誰知如今竟是我錯了,果然六妹妹今非昔比。”
寧纖碧更恨了,悻悻道:“你們說話,怎麼背後還嚼我的舌頭啊?齊王爺那就是個不靠譜兒的,姐姐別信他。”說完卻聽寧纖眉又好奇道:“是了,那個茶壺婦人是怎麼回事?我問齊王爺,他也不知道,只讓我來問你,說是你自己以茶壺婦人自居。我問太子和太子妃,都不知道,我們太子就是學識淵博的”
“啊,二姐姐,那個你還沒用飯吧?今天中午就留在這裡好了,你也嘗一嘗百姓之家的粗茶淡飯,咱們姐妹再好好的說一會子話。”
寧纖碧猛地出聲打斷寧纖眉,心裡把周鑫罵了個狗血噴頭,暗道報復,這一定是那廝的報復,混蛋,看我以後有機會怎麼耍你。若是讓周鑫知道寧纖碧此時的尷尬樣子,只怕會心花怒放了。
寧纖眉原本就是要留在這裡用飯的,唐王妃薛夫人也都知道她是奔著誰來的,自然人家姐妹有體己話說。二來,太子也是用這種辦法來暗示她們,請她們放心,親戚之情決不相忘。怎麼說沈家可以說是被皇帝給打壓的,太子就算再有情義,經歷過這一遭,他也得小心些,若是這會兒就由他親自上門探望,那不等於是和皇帝打對臺戲嗎?
當下來到寧纖碧屋裡,左右沒有別人了,姐妹倆方自在說話兒,寧纖眉也脫了鞋,到炕褥上坐下來,一面笑道:“雖然失了親王府的富貴,看你們生活的倒還好,這樣太子殿下也放心了。原本太子妃要和我一起來,只是她也臨盆在即,所以沒法兒過來,還說等妹妹有時間了,就過去看看她呢。我看她倒是很喜歡妹妹。”
寧纖碧笑道:“姐姐替我回去謝太子妃,就說有空兒我一定去。先前我就惦記著你們,只是我們已經成為庶民,更沒辦法去你們府裡了,齊王爺那是皇子,又狂妄慣了,他上門別人也不好說什麼。
寧纖眉嘆口氣道:”可不是?說起來就像是一場噩夢一樣,忽然間天就塌了。忍著忍著,忍來了廢太子的詔書,還用的是刺客那般欲加之罪的理由,當時太子整個人都痴呆了,我和太子妃從沒看見過他那樣子,與其說是因為丟了太子之位,不如說是傷心於皇帝的絕情,明明是父子,竟然用這樣拙劣的藉口誣陷兒子,只為了廢太子之位。那一天,我和太子妃嚇得摟著太子,在書房中坐了好半天,幸虧後來齊王爺來了,有他開解了一番,太子方恢復了正常,聽說是妹妹建議齊王過來的,太子到今天心裡還很感激呢,不然就衝那會兒,太子說真覺著自己活不成了。“
“嗨,謝什麼?人哪有那麼容易死的?太子也不過是那麼一說罷了,其實再怎麼傷心絕望,等到過了最難受那一會兒,也就好了。”寧纖碧將這個話題輕輕帶過去,然後小心看著寧纖眉,輕聲道:“我看姐姐和太子妃似乎相處得很好,只是日後太子一旦登基,便會有後宮,到那時,姐姐可得好好兒思量思量。”
寧纖眉看了她一眼,含笑道:“你的意思我曉得。其實如今也一樣,便是不在後宮裡,後院裡的明爭暗鬥什麼時候兒停過?我是什麼性子你還不知道?不願意和人家爭,卻也別欺負到我頭上。也恰恰是這性格吧,和太子妃有些像,所以我們兩個倒是投緣。我如今也看出來了,太子對太子妃是真心敬愛,聽說當日這太子妃之位本不該是她的,太子為了她,和皇上皇后都險些鬧翻了,就認準了她。妹妹你說,那些心生妄想的女人不是很可笑嗎?我這輩子就這樣了,平平淡淡的過吧,太子妃是個精明的,為什麼獨對我好?我並不是太子十分寵愛的。除了咱們家和你的緣故,不就是因為我不爭嗎?有些時候兒啊,這不爭比爭要強得多,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