嗽起來:這這真是聽不下去啊。
寧徹宣瞪著眼睛,還想和姐姐較真兒,卻見寧纖碧揮揮手道:“行了行了,你出去吧,我正和兩位太太商量著上門替你求親的事兒呢。”
一句話,就讓寧徹宣狼狽敗退,紅著臉囁嚅了半晌,終究沒說出一個字,最後只能給唐王妃鞠了個躬,便紅著臉走出去,都出了門口,方聽裡面寧纖碧大叫道:“臭小子回來,你還沒和我說第二個訊息是什麼呢。”
“爹要回來了。”寧徹宣在外面大聲叫了一句:“剛剛齊王爺派人來送的信兒,皇上已經決定讓爹爹回京述職了,具體職位還沒有安排。”
對於他來說,這就是好訊息了,雖然父親從遼東回京,誰也看不出這是好是壞,但不管怎麼說,一家人可以團聚,而且有了爹爹在,他和姐姐以及伯爵府上下也終於有了主心骨,這實在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爹爹回來了,一切就要結束了嗎?”寧纖碧舒出一口氣,慢慢往後倚倒在軟被上,如果她沒猜錯的話,父親這一次回來,皇帝是必定要把他安排在一個重要的位置上,作為太子集團為數不多的勢力之一,皇帝對明王爺的反擊恐怕就是要借父親的手開始了。
不,也不一定,這種時候召爹爹回京述職,也可以解讀成“皇帝終於要把太子的最後一點勢力打壓下去了。”,而且是委以重任還是真的打壓,恐怕一切都要取決於父親舉薦的太子人選。
想到此處,寧纖碧就覺著自己該寫信提醒父親一下,不過轉念又一想,父親不是那種唯利是圖落井下石的人,她相信父親會做出正確的選擇。假如,只是假如,父親這幾年當官當得變了性子,因為利益就轉而支援明王爺,那他還是做一個閒散的草民好了,不然的話,以利益為重的官兒,能不能當好是其次,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給家族招禍的。
寧纖碧心中想著事情,唐王妃和薛夫人都在一旁小心覷著她的面色,見她時喜時憂,兩人的心也都跟著忽上忽下的。唐王妃最後到底忍不住,小心翼翼問道:“侄媳啊,依你看,這事兒是不是就要有定論了?”
寧纖碧尚未說話,薛夫人便嘆口氣道:“好了,咱們別問了,又不是今天才有定論,早在大伯和我們老爺還有千山被圈禁的時候,不是就有定論了嗎?三皇子的太子身份被廢后,如今也在府裡圈禁著,聽說最近連齊王爺都不許去探望了。”
唐王妃心下黯然,只是仍疑惑剛剛寧纖碧那股欣喜之情,卻又不敢再問,生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因此說了幾句閒話後,兩人便離開了。
寧纖碧親自送到門口,她如今已經出了月子,可以自由行動。因回來在炕上逗弄著小寶寶,一邊貼著孩子細嫩的面龐溫柔笑道:“寶貝兒,孃的寶貝兒,你爹爹就要回來了,謝天謝地,皇上的動作夠快,這還不到一年呢,他倒是要快刀斬亂麻了。等你爹爹回來的時候,孃的寶貝兒大概還不會說話呢,這樣就不耽誤你學叫爹爹了,不,不對,你得先叫娘知道嗎?因為娘揣了你十個月,生你的時候兒簡直要累趴下了,要不是娘,是別的女人,早就累死了,你連出生的機會都沒有知道嗎?”
正小聲和兒子說著話,忽然就聽外面又嘈雜起來,夾著幾個人的焦急嚷嚷,寧纖碧連忙坐起身,還不等迎出門去,就見寧徹宣猛地闖了進來,竟是連招呼都忘了打,看到她便含淚道:“姐姐,快,咱們快回去,老太君不行了。”
“什麼?”
寧纖碧險些嚇得跌下炕去,一把抓住了寧徹宣的袖子叫道:“怎麼回事?前些日子打發人回去探望,老太君不是還很康健的嗎?也沒人說有什麼病啊,怎麼會突然間就不行了”
一面說著,蘆花和玉兒早進來幫她尋找衣裳更換,寧徹宣避到了外屋,哽咽道:“具體我也不知道,只是聽來報信的人說,好像是讓白妹妹氣著了,如果真是這樣,我我饒不了她們,當日把她們接回來照顧,也不求她們報答什麼,只是誰承想竟是接了兩條狼回來,祖母祖母若真是讓她們氣出個三長兩短,我我和她們誓不兩立。”
“行了行了,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趕緊回去要緊。”寧纖碧換了衣裳,正要出門,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又連忙奔回炕上,將兒子抱了起來,又讓蘆花拿一條棉被蓋上。蘆花就猶豫道:“奶奶,萬一萬一老太君真是隻怕哭聲會嚇壞孩子”
“從寶寶出生,我坐月子,又害怕他著涼,到如今還沒回過伯爵府,老太君還沒看上一眼她的重外孫”寧纖碧說到這裡,眼淚泉湧而出,再也說不下去,只用臉貼著兒子的小臉,喃喃道:“寶貝兒,咱們回去看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