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覺他的呼吸離自己很近,他還活著,真是讓她喜不自禁,她聽見他在耳邊大聲說道:“林瓏,你知道麼?我本來想放你走的,可是現在我後悔了,你是我的,這一輩子,你都是我的,你再也逃不掉了!哈哈。”他十二歲就開始參加董事局會議,年少時便一人掌管偌大鄔氏,平日裡在公司都是一副少年老城,冷面冷心的模樣,此時欣喜異常,如此柔情,露出平時不曾有過的舉動,將瑾少爺、陳晟、小五以及鄔氏眾人都看得愣在那裡,哭笑不得。
林瓏本就暗暗決心,只要他活著,就一切隨他,再也不管那世俗的偏見。如今又見他在眾人面前對待自己如此,心裡更是滿懷歡喜,她低眉柔笑道:“那好,我們可說好了,一輩子不相離。”鄔少深情的望著她,將滿世界的喧囂拋去,只沉靜的享受著此刻的歡喜。他鄭重的點點頭,又將她攬在懷裡,口中呢喃著:“我們一輩子絕不相離。”
鄔少將林瓏嚴嚴實實的裹在自己的風衣裡,又動用了機場所有保安人員、警察以及瑾少爺帶來的護衛,才從記者堆裡闖了出去。除了陳晟依舊隨身跟著,其他人都留在機場善後。他知道此時兩人必有許多情話要說,只遠遠的開車跟著,並不靠近。
☆、59、睡了
到了林瓏家門口,她轉過身來與他面對面站著,她出門之時就沒有梳洗打扮,穿著洗舊的白牛仔褲,腳邊邊上還被磨得掉了線,如流蘇一般拂在腳面。兩隻眼睛哭得紅腫如桃,這時頭髮也稀鬆雜亂的垂在肩上,她微微低頭似笑未笑,倒生出異樣的嫵媚來。她平日裡臉頰就十分紅潤,此時見他仔細注視,倒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她解釋道:“瑾少爺找我的時候,沒來得及梳洗便跑去機場了,所以衣服也沒換。”她說話的時候微微側臉,散落的頭髮便迎風揚在他臉上,又拂過他的頸項,蘇蘇麻麻的。他心中有些不自在,便轉過頭看公寓四周的情況。
雖也算中等公寓,但自然不能和碧苑相比,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鐘的光景了,居然還沒有開夜燈,四周十分漆黑,只有陳晟的車燈遠遠的打過兩束光來。
他說:“這裡沒有路燈?”頓了頓又說:“回頭我叫小五派人過來修幾盞路燈吧。”林瓏也覺得沒有路燈著實不方便,想著現在和鄔少的關係不比從前了,如果拒絕,反倒不好。她含笑點了點頭,只說:“有勞了。”他懂得她的接受代表著什麼意味,他淺笑著仔細打量她,覺得她整個人都熠熠生輝,與從前見她時拒絕執拗的神情截然不同。
兩人站在淡薄又依稀的燈影裡,仿若經歷了一番生死一般,心中的情感又深了一層。他們此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只是兩兩相依,靜靜凝視。過了許久,林瓏才道:“天也晚了,鄔少就回去吧!烏瑪等久了,可是會生氣的!”說完,便含著一抹笑望著他。
他看了下手錶,躊躇道:“那我走了。”他的臉離得很靜,眼裡滿滿是她的光影,呼吸漸重。她低低的垂下頭去,他的嘴唇卻迎了上來。他什麼也顧不得了,這個女人,他以為是得不到的,差點就永遠失去。在飛機上時,他以為自己會死,他不怕死,可是他怕見不到她。
他一定要活著,活著去見她。
他的吻如密雨一般,細細碎碎的落在她的身上。她有點透不過氣來,她緊張得顫抖,四周全是他的氣息,全是他的侵略,她被擁在他的懷裡,動彈不得,掙扎不得。她想要推開他,可是身體卻如軟綿綿的雲朵一般,抵在他懷裡,漂入無際的天邊。
冰涼的夜裡星星閃現,不知誰家有什麼喜慶的事正放著煙花,紅的綠的藍的紫的,如箭一般衝上雲霄裡,一朵一朵瞬間盛放,燦若年華一般的盛放,就如此刻的林瓏,在他的懷裡,放肆的盛放。
鄔承鋼開完董事局會議後,直接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因為蘇月樓的季度業績分析和z城商業拓展計劃已遞交上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先看看。
陳晟在旁伺候,他雖名義上只是鄔氏的侍衛總管,但實際上卻是鄔少的左右臂膀,遇見什麼事情,少不得要他出謀劃策。此時他有滿腹的話要說,但卻見鄔少正專心看著資料,他不敢隨意造次,只好先喚了一聲:“鄔少。”
☆、60、s城這半片江山
鄔承鋼一邊看著資料,一邊問:“有什麼事?”陳晟知道鄔少的脾氣,不敢直截了當說明來意,只好兜著圈子道:“按蘇月樓現在的業績和發展勢頭,最多到明年下半年,便可拓展業務,增開連鎖商城,再加上蘇氏的支援,彼時這z城的經濟動脈遲早要落入鄔少手中。”
鄔少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