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燕清貧一生,竟然為了我們。”
他無兒無女,據說他和山翠的知青有過一個孩子,可惜未出生就死了!山翠嫁給了城裡的人。後來他娶了寡婦,過了一陣帶孩子走了!人們賣來壽衣和被褥,幾位大膽的男人給他脫衣服,脫到一半,脫出了眼淚——太殘了,還不如街上的乞丐,上衣是他一件毛呢制服,肩肘處磨成了網狀,襯裡早已爛成了亂麻;下衣,是做勞改的穿的褲子,腿彎處許多補丁,裡面的棉衣破得千瘡百孔,最裡面的內褲,是學生丟棄的兩塊破頭巾;再看腳上,兩隻鞋大小不一,顏色不同,而且同為有腳,脫掉了鞋子,又是大小不一,顏色不同的兩隻襪子,補了十幾塊。
“這老師何苦要如此落待自己?如此這麼傻?”根據他生前的計劃,學校決定全部用於建立“憨叔獎學基金。”追悼會前來弔唁的孩子上萬人,多是他曾資助的孩子和學生的家長。
當我們看到社會的種種不平的時候,當我們罵別人素質低下的時候,當我們對衣食不繼的人熟視無睹的時候,看到憨叔的所作所為,我們的內心深處是否感到一絲羞愧?
上次轉正教師的捐資費的的最終下落,社會上議論頗多。一些民辦教師認為,這些錢是財政局和教委兩家分了;上面追的太緊,市裡才想出拿賣崗的錢分批退給轉正的老師們。同時買賣教師崗位也解決富家子弟和幹部子弟的就業問題。
開發區財政科科長給遞過厚厚一疊的關於民辦教師的退款手續,把這些原件交過來審閱,據說是為了怕“再次出現弄虛作假”,因為耿鳳凰時時跟蹤他們,稍有不慎,將成為媒體報道的物件。
“省市撥過來的民辦教師的費用。其中已經用40萬元退還民辦教師。”
龍天宇看過手續之後,問:“公辦教師的工資呢。”
“剩下的將作為老師的工資發放,從今年6月份開始,估計發到暑假。以後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