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龍天昊如痴如醉。
龍天昊欣賞著昔日的戀友,也輕步進入了舞池,與耿鳳凰手拉手跳起舞來。燈光漸暗,水晶的地板上,迸出無數彩虹的斑點,聚光燈的光柱輪番撲向她苗條的身子。他們跳躍著,旋轉著,忽而凌空,忽而倒塌,如天外刮來的旋風,又像是出水的芙蓉,疾緩起伏、婀娜多姿。
“鳳凰,只要你好好的陪我,別說是招商引資,就是捐資建校都沒有問題。你想要什麼儘管說。我雖然是一個局長,可省裡表舅很扎要。”龍天昊的眼睛大而有神,死死地盯著耿鳳凰的胸前。
耿鳳凰痛苦地扭動了一下,募然裙子從腰上滑落下來。她秋波微微,面帶飛紅,嬌羞地被龍天昊帶動著旋轉,半裸著晶瑩雪白的玉體,如粉撲玉雕,身段的勻稱賽過模特兒的風騷
一對對舞男伴女紛紛退出舞池,龍天翔和龐順行也不知藏到何處?龍天昊盯住她的臉和胸膛。耿鳳凰全身緊縮,趕緊用雙肩遮掩住醜態,好容易振作起來。
“如果賞臉的話,我那位日本朋友馬上將一筆款子撥到小龍河,然後找機會讓他來槐樹園一趟!”說著抓住耿鳳凰的手,“自從中學認識你,我們幾乎一見鍾情。我是結了婚,但我一想到你的迷人的眼睛,我的感情幾乎崩潰。那天我見了你,不知你是否把我當哥哥看?當朋友看?當同學看?我想從你的眼神找到答案,無論如何,我有一點可以肯定:我愛你的心不變。”龍天昊說著,抓過她的手吻了一下。
耿鳳凰抽出了手,不知怎樣回到了龐順行身邊。
龐順行用手在耿鳳凰的眼前晃了晃,見耿鳳凰強作笑顏的樣子,就故意激她:“你的舞姿優美啊!他跳得也很好,就像一對戀人。”
“真的很好啊?你心裡這樣想?”她問。
“不要把人想象得那麼狹隘!”他說。
“沒想到我們好長時間不見,他比我更能喝,更能跳,更能唱。還是他把我背上了車。”
“他打電話給我,我就來了。再那種場合我一個書記也不便於肉麻地支援你啊!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也不至於一個女人家跑到這裡與舊情人喝酒跳舞?”
“區領導就是區領導,我覺得他有趣,有本事。不像你慘敗在我的吆喝之下。為了爭取資金和孩子們的學業,我跳了!誰讓你來接我?今晚不來,我和他上床你信不信?”攙扶在龐順行胳膊裡的耿鳳凰已是酒意七分了。
龐順行的轎車帶著耿鳳凰離開了舞廳,“他可是好局長。”龐順行一邊開車,一邊誇獎和耿鳳凰跳舞的龍天昊。
“他那像你玩一個撂一個,玩一串扔一串。想著法兒套,還裝B?”耿鳳凰將熱身子靠過來。
大家感到十分驚訝,車子裡異常的沉默。
“我耿鳳凰跳了,你認為他都像你?你和哪個女孩子跳舞,不問她的年齡、住址,誇她的面板和身段,要她的手機號,她們是超市、公廁、公交車。可我有做人的尊嚴。我個人認為龍山會的意見值得可取。該償還的還了!該捐款的捐了!該得罪的得罪了!該蹲派出所的蹲了!為了什麼?建一個像樣的教學樓!可為了一棵古樹,讓樓矮了半截。媽要恢復龍槐公廟,連你都含含糊糊。”
“這是區裡的決定!昨天為古樹召開了專題會議。”龐順行望著滿臉緋紅的耿鳳凰說。
“區裡既然讓我們爭取群眾意見,就應該考慮於老師和龍山會的建議,那伸向西側的那枝幹該砍了!”
“耿鳳凰,你想想看,古樹的主幹基本上枯了,西側的那枝幹可以說是第三代新生枝幹,把它砍了,樹的生機何在?龍家人把這樹幹看作他們的子孫。你砍了,出了亂子誰負責?”
“出了問題我負責。”耿鳳凰毫不含糊地說。
“但上面的意思是:樓基透過衛星定好了,不能隨意擴大、減小,在保護古樹的前提下可以施工,可以減少樓層。”龐順行覺得耿鳳凰熱熱的胸部壓在頭上,忙伸手把耿鳳凰攔在懷裡,誰知這麼一攔,耿鳳凰竟然吐了,髒了休閒服。
司機小王扔過衛生紙和一個袋子。
“怎喝這麼多?脫了,髒了!”龐順行沒接衛生紙,趁耿鳳凰大醉把休閒服脫了,裝在袋子裡,誰知被耿鳳凰抓過,扔向車外,“我要你逛品牌專用店賣品牌衣服,要你五星級酒家吃80元一份的西式牛排,要一份水果沙拉,然後開房”
“嗯!嗯!”龐順行興奮地答應著,慢慢把耿鳳凰放在自己的腿上,將帽子放在旁邊。耿鳳凰背靠著龐順行躺著,散開的長髮像瀑布般披在座位的邊緣上,絲絲縷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