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蹤影。姑娘,你告訴我,雪蓮哪兒去了?”
“媽媽!”耿鳳凰看著於槐江的眼色,扶著黃靈槐那受傷的腿,“她真的很好,去了很遠的地方,那裡是天堂一樣的美麗的城市。”她哭了!
“去省城好,天宇、天虹都在那兒上大學。”
“那天宇、天虹是你的孩子?”於槐江想轉移話題,減少黃靈槐的思念之痛。
“還有假?”
“那一天,我丟了雪蓮,回來的路上撿回來天虹。還多虧了這天虹,有一次造反派見我懷裡的不是靜靜,放心的走了。龐海燕又來過幾次,但對靜靜特別的喜歡。那個靜靜也該有出息了,應該和這姑娘差不多。”
“黃校長,你好好看看,站在你面前的就是耿兆麟的女兒——靜靜。鳳凰!拜見你黃媽媽!”
“你不會騙我?”黃靈槐撫摸著耿鳳凰。“這是真的,媽媽!”耿鳳凰蹲下身子讓黃靈槐撫摸著臉蛋。
黃靈槐一笑,抹了淚水,遞給於槐江一片菸葉,自己按上一鍋煙沫,“擦——”點上火柴,嘖嘖幾口,詼諧地說:“人哪!就像這群混編的鵝鴨。該散的散,該聚的聚。今天中午,你們就在這吃飯。”
“我們路過這裡想看看您。耿鳳凰不是去開發區上任嗎?我看時候也不早了。”於槐江站起來要走。
“你坐下,你們今天來不是路過吧。等一會兒龍大河釣魚回來再走吧。他或許就是你們要找的人。”
太陽由東向南慢慢移動,將那火紅的燈籠懸掛在東南的天空,大地熱了起來,而槐花崗像海濱浴場一樣的涼爽。除了從城市裡來購買鴨蛋、鵝肉的小船,幾乎沒有誰到這裡來。於槐江、耿鳳凰像是走進了世外桃源,卻沒有想到這幾乎與世隔絕的地方,卻凝聚了龍大河近30年的辛酸與冤屈。
“槐樹園教學樓的建材,當夜被哄搶,值班的正是耿鳳凰、龍山會。村子裡傳出來被哄搶的建材只是運往槐樹園小學一部分,大部分在半路上被一個老年男子買走”
“於老師,你是懷疑那個老年男子是龍大河?”黃靈槐先是驚異,後是沉著,“龍大河確實在通往青龍嶺的路口,買了一批鋼筋、紅磚。我們準備修繕龍槐公廟。具體細節等見了龍大河再說。”
“黃媽媽!聽說龍大河的救學互助團做了許多善事。”耿鳳凰問。
“是啊!這個團成員波及全國,被救助的單位和個人不下千例。你不是到開發區上任,怎麼對救助感興趣?”
“黃媽媽!不瞞你說,我曾在龍城縣打工子弟學校幹過,現在回到槐樹園成立一所公辦民助的小學。我是小龍河分管教育的鎮長,我負責清理槐樹園小學的欠款、募資。這不接到‘無毒蛇’的電話、信函,說三分之一的款他(她)出。可建材丟失之後,‘無毒蛇’說不再投資。於槐江叔等教育前輩猜測這個人不是龍大河,就是龍大河所瞭解的人。我想在我上任之前,把教學樓工作落實好、交代好。可我又覺得龍大河不會這麼好!”
“一個情竇初開的無知少女,一句愚昧而荒謬的話,就害得龍山會身敗名裂,毀了一生”年近古稀的黃靈槐,看著於槐江嘮叨起龍山會30年前那“不光彩的歲月”:
龐仙薈13歲那年肚子大了起來,耿兆麟告訴龍山會上面已經懷疑他了。回到家遭到妻子劈頭大罵,任憑龍大河怎麼解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他被關進縣一中的倉庫裡,在那缺衣少食、寒冷的倉庫裡度過了一週黑暗的日子。
於槐江不停地抽菸,那佈滿皺紋經歷滄桑的臉皺了起來,那皺紋越刻越深,就像他門前的老槐樹皮。起初,他聽到龍大河粗野學生的事情怎麼不相信,但是事情不是他想象那麼簡單,“我聽到龍大河親口承認的事實,親眼目睹龐海燕和他怎樣地分道揚鑣。”
“這是假的,龐海燕的離婚是被逼的。”黃靈槐放下了菸袋,又開始了那痛苦的回憶。那天龍大河批鬥大會上,龍大河為了不讓家破人亡,這個向來被認為小龍河最聰明的人卻糊塗了,竟然屈辱地承認了自己粗野了女學生”黃靈槐老淚 地說。
耿鳳凰遞過手帕給她。黃靈槐沒有用,向身後的椅子上拽了毛巾,抹了一把眼淚,繼續回憶:“那天批鬥大會上,拳頭和腳像雨點一樣朝向了龍大河,竟有人拿來棍棒衝上去,我撲在龍大河的身上掀翻了標語大雨傾盆而下我把龍大河帶回了槐花崗從那時起,我們相依為命,為了孩子們就一直奮鬥在這裡那時槐江兄弟還上臺打了龍大河。到今天我都想揍他一頓。”
“這樣你一定好受一些。”於槐江蹲在黃靈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