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疑問,你一一說出來,我能回答你的一定會給答案你。”柳顏顏看著林明軒認真地說,“以後我們就一起共事了,雖說你我是領導跟下屬的關係,但也是不可分割的關係,一榮俱榮。我希望我們能夠坦誠相見,做到沒有一絲隙縫,有什麼不滿儘可說出來,這樣對大家來說都好。”
這話說到林明軒心坎上去了,這幾天每次見柳顏顏都特別難受,感覺形同陌生人,跟之前有說有笑的情形截然相反。若不是有‘勝利養豬場’支撐著,他說不定還真會一走了之,說:“我這人很實在,你能開門見山我也不怕實話實說,我討厭改變以往我們那樣的關係,我討厭說話冷冰冰的你,更討厭冷酷無情地你。”
“冷酷無情?你是指‘勝利養豬場’的事?”
“沒錯。”林明軒點了點頭,直言道,“你說你要是解決不了問題還好一點,問題是你根本沒了解就將這事扔在一邊,這符合父母官的形象嗎?這不是冷酷無情是什麼!難道身為父母官不該為百姓伸張正義、主持公道?”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了解?沒有了解我怎麼會知道‘勝利養豬場’的存在?”柳顏顏淡淡地說。
聞言,正在慷慨陳詞的林明軒頓時熄火了,好像好像是有點道理,似乎自己從來沒跟她說過‘勝利養豬場’,如今她三番四次的提起,還擺出非常認真的表情,莫非她已經知道整件事還有了想法?
“你讓鍾楚橋暗中調查這案子,是不是?”柳顏顏繼續說,正一步一步的瓦解林明軒心中的堡壘,“問題是你什麼身份,人家一介所長會聽你的話?就算你有那個能耐,在他知道事情的嚴重姓後會不跟我說一聲?別忘記了,你還是我的秘書。
明軒啊,你的政治智慧還是不成熟,需要好好的鍛鍊。這麼大件事不能隨便跟人說,萬一鍾楚橋拿著資料去找謝振龍談判,最後成功把資料銷燬,你覺得事情會變成什麼結果?”
林明軒聽後心中掀起波瀾大浪,他不是沒想過鍾楚橋會跟柳顏顏彙報的可能,但還真沒想過鍾楚橋有可能跟謝振龍聯合,雖說柳顏顏說的有板有眼,但他仍不甘心的說:“他們兩人是死敵,鍾楚橋怎麼會找上他,這跟自投羅網有什麼區別。”
柳顏顏搖了搖頭,語重心長地說:“明軒,聽過一句話嗎?這世上不會有永遠的朋友也不會有永遠的敵人,在一定的利益上朋友可能成為敵人,敵人也可能成為一時夥伴,這道理你應該明白吧?”
明白,能不明白嗎,你都說的那麼清楚了,再不明白就是頭蠢驢了。林明軒神色黯然的想,還真被柳顏顏打擊的體無完膚,自己怎麼就忘了電視劇裡經常上演兩兄弟為了爭奪家產而兄弟相殘的事呢?
家鬥就已經那麼激烈那麼殘酷,更別說官場比刑場還要殘酷還要現實的地方,地下是一步一個坑,做事稍微大意一點也有可能失足掉入深淵,其次身邊的人分分鐘為了保住飯碗而暗中推你一把,真是腹背受敵。
“我來這裡不是為了享受,別以為我從省裡來這只是為了消磨時間,等幾年過去就調回省城。”柳顏顏繼續說,“不管現在做官的人貪不貪,我知道他們開始當官時心中都有一團火,都有想幹一番大事的雄心壯志,而我也不例外。
福緣鎮什麼環境相信你比我清楚,可以說是最落後的一個鎮,造成這情況的是鎮裡的經濟一直提不起來,要不是這樣都有可能‘由鎮變區’了,至於現在連縣處級都不是麼。
這幾天我一直在琢磨著為什麼會這樣,也詳細地瞭解過各個村的情況,就差沒實地考察,找個時間我們到各個村子走一趟,看看有什麼辦法提高農民的收入,從而提升經濟。”
“鎮長,你扯了那麼多,好像走題了呢。”林明軒反應過來後小聲道。
“你是說‘勝利養豬場’的事吧?”柳顏顏毫不在意地說,“這事你就別管了,等時機成熟我會處理,反正我會還一個公道給你看。”
林明軒皺著眉頭沒說話,其實他心裡還有個問題,就是柳顏顏之前為什麼故意說不理這事現在又理,是基於什麼原因?想了想他便跳過這問題,落在之前的問題上:“你想提高農民的收入,但這跟提升經濟並沒多大關係吧?就算他們有錢想要消費,鎮裡也要有地方才行啊。”
“沒錯,所以村裡要發展,鎮裡也要發展,兩頭抓。”柳顏顏點頭道,“村裡的事可以遲點再說,但鎮裡就不能拖了,一定要快速解決,爭取在兩年內改頭換面。”
聽到這話林明軒心中便生起熊熊大火,柳顏顏語氣雖平淡卻有一股霸氣,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