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向昭惠身後躲去,緊緊拉著她的手。昭惠深知她的不安,於是側頭,小聲道:“別怕!”
秦赫看她許久,才問:“這位姑娘可是軒國人?本王怎麼沒見過?”
郭嬤嬤答道:“回殿下的話,萱誠曾經是軒國的公主,八年前便在浣衣院做事了。”
“原來你叫萱誠。”他邪魅淺笑,聲音異常柔和,
她低頭不語,遲遲不敢抬眼,又向昭惠身後移了數步。
“你怎麼總躲在別人後面,本王有那麼可怕嗎?”秦赫說著,唇角微微揚起,將左手伸向她的臉頰。
昭惠懇求道:“齊王殿下,您就放過我妹妹吧。”
秦赫面色一沉,方才溫潤的笑顏瞬時不見,“本王還從未讓哪個女人在我眼前溜走過,她也不例外。”
昭惠忽地跪了下來,再次懇求:“殿下,求求您放過我的妹妹,她身上還帶著傷,受不了這種折騰。”
秦赫微微作怒,衝她喊道:“你若再阻撓,我就連你一塊兒帶入齊王府,一同侍奉本王。”他伸指指向萱誠,命身側的隨從:“來人,把她帶走!”
那些人依命上前,緊緊抓住萱誠的雙臂不肯放手。
“不要,我不要去,姐姐,姐姐救我”萱誠無力掙扎著,喊聲響徹四周。
忽然有個小內監向秦赫走來,恭敬地道:“齊王殿下,聖上傳您過去。”
“父皇傳我?”秦赫略顯疑惑,“父皇找我所為何事?”
小太監卻道:“這奴才就不知道了。”
秦赫又問:“被傳去的人還有誰?”
“還有太子殿下。”
“太子?”秦赫微微蹙眉,口中道出這兩個字,這個他夢寐以求的位置。
他轉身看了萱誠良久,忽而輕佻一笑,道:“改日本王再來,到那時再讓我好好疼疼你。”
萱誠聞言,渾身一顫,低眸不語。
回至房中,昭惠便立刻拿出藥水為萱誠擦拭傷口。
昭惠掀開紗帳,只見她如雪白皙的背上被鞭打的鮮紅血痕,一道道清晰可見。
藥水才滴落肩上,萱誠便痛叫一聲,昭惠很快將藥瓶蓋上,從袖中拿出絲帕輕輕擦拭她的傷口。
“傻瓜,幹嗎要替姐姐挨罰?”
“過去都是姐姐為了保護我而受盡凌辱,現在萱誠為了姐姐受點皮肉傷又算得了什麼。”
昭惠嘆了嘆,“我的傻妹妹,以後可別這麼做了。”她起身走向衣櫃將藥瓶放了進去,忽而想起今日見到秦赫的情景,又道:“聽說二皇子齊王為人輕浮,你最好離他遠遠的,不要靠近他。”
萱誠坐在床榻上,邊理衣襟邊道:“我才不想根他有什麼瓜葛,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想起方才齊王看你的樣子,還差點把你帶入齊王府,那場景真是把我嚇壞了。”
萱誠道:“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姐姐放心,我不會有事。”
翌日清晨,浣衣女們魚貫而行隨郭嬤嬤走出大院,準備將洗好的衣服送入每個府中。
直至下午,眾多浣衣女子才到最後一個送進衣物的皇子府。
萱誠抬眼望去,只見黑匾上“齊王府”三個金字隨豔陽斜視而金光煜煜,燦然刺目。
郭嬤嬤捧著一大籃的衣物遞給萱誠,道:“你把這些衣服送去齊王爺的房內。”
“我?”萱誠略顯遲疑。
郭嬤嬤深知她的顧慮,便笑著道:“齊王殿下現在不在府中,你快去快回,別讓我們等太久。”
萱誠抬腳欲走,又聽到郭嬤嬤的命令而止了步,側耳聽她發話:“別忘記把那些衣物放進衣櫃裡,整理好了再回來。”
她輕輕應了一聲,隨後邁入齊王府大門。
整個王府上下都在忙碌著,萱誠不敢打擾他們幹活,不過經過打聽還是找到秦赫居住的房間。
她推開房門將那一攬衣服放在桌上,環視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又拿起那些衣物走向衣櫃,依照郭嬤嬤的吩咐將衣櫃跟衣服都整理好。
正轉身欲走,卻忽然聽見門外有男子的聲音傳入耳中,聽似在命令房外正在打掃的侍女,“都退下吧,這裡不用你們收拾了。”
男子的聲音很耳熟,但萱誠始終記不起他是誰。
正在她疑惑時,房門忽然被人推開,看到了那張熟悉的面孔,“齊王殿下?”萱誠睜大雙眼。
“我們又見面了。”秦赫笑著看她,眼裡如前幾日見到她一樣滿是欲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