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嫣連連搖頭,“不是的,陛下,你要相信我,此事絕非臣妾所為,魏皇后的死與臣妾毫無關係啊,陛下”
太后悲痛不已,怒吼道:“屍體都擺在面前,你還在抵賴!”不待秦煜開口,接著怒嚷道:“來人,把景昭容和賽敏拉出去剖腹挖心,哀家要看看她們的心到底長成什麼樣兒!”
聽到剖腹挖心四個字,秦煜立刻開口,語氣近似命令:“慢著!”
盧太后痛哭道:“難道皇上還想護著這個狐狸精嗎?”
秦煜走至盈婉面前,微寒的眸光一直在看她,“盈婉,朕問你,魏皇后的死真的是景昭容和賽敏所為?”
盈婉見他一臉嚴肅,不知該不該繼續說下去,遲疑半晌方才開口:“奴奴婢是親眼看見皇后到底身亡的。”語聲極顫,若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出她說了什麼。
秦煜見她這般驚慌的神色,心中不禁生疑,正欲開口細問,卻聽盧太后一聲命令,左右侍衛上前將景嫣和賽敏拉住,使兩人掙脫不得。
秦煜立刻出言:“誰敢再動!”
語聲不大卻使在場的人都為之一顫,不敢再亂動,皆呆立於原地。
後位之爭(4) (1431字)
秦煜和盧太后爭執了許久才讓景嫣和賽敏回自己寢宮,但一直是囚禁於琴秀宮裡。
剛步入宮殿,景嫣便責怨道:“現在死的並非別人,而是皇后,且不說盧太后不肯放過我們,便是魏將軍也不會就此罷休,可你倒好,一句話也不說”
“即便說了也沒用,這一切都由人安排好的,只等著我們上鉤,況且死屍擺在眾人眼前,過多的解釋不過是多費唇舌。”賽敏嘆了嘆,微微蹙眉,“實證難取,魏皇后的貼身侍女映春被害,宮婢們更是閉口不言,想必加害於我們的定是入宮多年、家世顯赫的妃嬪。”
景嫣神色稍緩了緩,語氣弱了半分:“那那人會是誰?”
賽敏卻道:“娘娘深得聖寵,哪個嬪妃見了不眼紅,不妒忌,若說是誰加害娘娘,奴婢亦不知道。”
景嫣還是第一次見她神色凝重的模樣,見賽敏皺眉,自己也不由得心慌。
一連數日,景嫣和賽敏一直被囚禁在琴秀宮裡,不得離開半步。
雖然兩人不能走出宮殿,但也無法逃過盧太后的算計。
一日,晴芳將午飯端來,擺上一碗熱湯,景嫣正要喝下時,賽敏的臉上忽然露出懷疑神情,隨即上前揮手將景嫣手中的湯碗打翻在地
這時,二人只看見地上的湯水浮起一股股濃煙,圍縮成泡沫,嘶嘶作響。
景嫣自然知道是何人所為,她忿然起身,看著那碗被打碎的湯水,眼中閃過一絲怒光,“好狠的女人,竟要置我於死地!想必她不會就這麼輕易罷休,日後不知還會耍什麼花樣兒來,與其等死,不如早先下手”
賽敏忙勸道:“誰都知道娘娘正與太后鬧矛盾,娘娘若是現在設計謀害太后,想必都會懷疑你,她的死都會歸咎於娘娘的頭上。”
景嫣怒氣未消,“這個老女人若是不死,難解我心底的氣!”
“娘娘何必急於一時,現在最重要的是該如何洗脫罪名,與莊賢妃爭奪後位,而不是跟盧太后起爭執。”
景嫣覺得她的話有理,於是不再多言,只道出一句:“我要讓她的永平宮,永遠都不得太平!”
入夜已深,乾歡殿內一片沉靜。
平常這個時候秦煜都是在琴秀宮裡,但今日除了一些下人外,就只有他一人在殿內。
秦煜坐在桌案前,似在思索著什麼,半晌,忽然看見孫啟英步入大殿。
“她睡了嗎?”秦煜開口問道。
孫啟英答道:“回陛下,景昭容她已經睡下了。”
秦煜微微嘆了一聲,“折騰了幾天,是該休息了。”
孫啟英問道:“陛下,不知皇后和景昭容的事陛下打算如何解決?”見秦煜面露遲疑,半晌不語,便又道:“如今魏將軍手握重兵,倘若他知道自己的姐姐是被人殺害,而陛下卻一心偏護景昭容,只怕到那時”
秦煜緩緩地道:“就說魏皇后染病,因此不得讓任何人接近鳳儀宮,以免把病傳染給別人。”
“可魏將軍會信嗎?”孫啟英又問。
“只要他見不到皇后,聽不見別人亂說就不會有事。”話說到這兒,秦煜忽然想起了什麼,又道:“還有,將目睹皇后屍體的宮婢和內監全部殺掉,免得他們到處宣揚。”
當夜,廢棄的宮殿內一片狼號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