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麼有趣的話題,我們不過是在聊這幾日宮婢們傳得那些閒言碎語。”
景嫣故作淡定,道:“皇宮本就是易惹人說長道短的地方,幾位姐姐又何須在意。”
魏晨嬌道:“景昭容這話說得似是心裡有鬼。”
景嫣似笑非笑,“我心裡哪有什麼鬼,想必是那些胡言亂語的人這麼希望的。”
“胡言亂語?”魏晨嬌淡淡笑了笑,“無風不起浪,你若真是個安分之人,這事兒又怎麼會傳開呢!”
這時,秦煜立刻打斷道:“夠了!你們都少說幾句,還嫌不夠煩嗎!”
魏晨嬌卻繼續說:“臣妾身為六宮之主,應該整理一下後宮風氣,必須將景昭容交與臣妾處置。”
景嫣聽見這話,心下不禁慌亂,忙道:“陛下,臣妾從未做過像皇后說的那種敗德行為,陛下,你一定要相信我!”
話音剛落,就聽一個絳服女子忽然說道:“皇后娘娘不過是隨便說了一句,景昭容何必那麼大反應。”
聽見一個妃子說了話,眾人也紛紛開口,不斷地詆譭景嫣。
秦煜更顯不耐煩,立即喊道:“行了,都別再吵了!”
妃嬪們聽得此話,立刻閉了嘴,不敢再言。
半晌,景嫣忽道:“自臣妾入宮以來一直有規有矩,從未做出對不起陛下的事,也從未與任何男子有任何曖昧關係。臣妾自知自己的身份,所以不可能做這等汙穢之事,也絕不容任何人來詆譭我”
他轉頭看了她一眼,面露遲疑,並未說出一字一句。魏晨嬌見秦煜的臉上露出一絲猶豫,便連忙打斷了景嫣的話:“現在流言蜚語已經傳得沸沸揚揚,陛下還要護著這個女人嗎?”她一直盯著景嫣,口中道:“依臣妾看,應該將景昭容帶去問話,再將她處置。”
景嫣更是慌亂,下意識地抓緊秦煜的衣袖,解釋道:“臣妾並未做出對不起陛下的事,陛下,切莫聽其讒言”
“讒言?”魏晨嬌面色愈怒,忙打斷道:“若沒有這事兒,那些宮婢為什麼一直在背後竊竊私語?我不過是想整理一下後宮風氣,更為還你一個清白,所以景昭容還是隨本宮去趟鳳儀宮。景昭容放心,你若真是清白的,我一定會放你回來。”
景嫣懇求道:“陛下,陛下不要,不要把我交給皇后!”
秦煜側頭看著淚流滿面的景嫣,不禁想起離世的蘇晴依——忽然心間一軟,良久無言。
他與她相視許久,都不道一字,半晌,她見他微微闔眸,只聽他低聲道:“把她拖出去!”
僅僅五個字,使她心間陣陣碎裂,指尖輕顫,雙手緩緩從他的袖袍上鬆開。
魏晨嬌見眾人呆愣,便立即命道:“還不快把她拖出去!”
秦煜微微蹙眉,並未開口制止,隻眼睜睜地看著她被人帶走。
景嫣被人推進暗房,抬眼看了看四周,幽暗的室內只覺熟悉又惶悸,使她不禁想起齊王府的暗房。
一樣的黑暗,一樣的寒冷,一樣的可怖,更是一樣的無助。
時至亥時,幾名侍婢隨魏晨嬌推門進入暗房,景嫣聞聲立即起了身,驚恐地盯著面前身著華服的女子。
魏晨嬌冷冷一笑,道:“沒想到你也會有這麼一天。我以為景昭容深受聖寵,能躍上枝頭做鳳凰。”
景嫣面上故作淡定,微微笑了笑,“皇后殿下真是抬舉我了。鳳凰豈是景嫣一介平民女子能做的,景嫣既沒有手握重兵的弟弟,又沒有當太后的姨母,僅憑一身驕橫之氣,怎能做的了鳳凰。”
話語中隱有嘲諷之意,魏晨嬌自然是聽得出來。氣極之下,她一掌摑出,打了景嫣一記耳光,口中喊道:“憑你是做不了鳳凰了,要做也只能做個死人!”
景嫣捂住方才被打過的臉頰,憤然地看著她,說道:“等我出去,我定會在皇上面前進言”
魏晨嬌打斷道:“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來了這兒,你還想活著出去!”
“你以為一個小小的暗房就能關得住我?過不了幾日,皇上定會救我出去!”
聽得此言,魏晨嬌快步上前,將景嫣按在冰冷的地面,揚手左右揮去,連連打了數個耳光,真是聲聲脆響。
“小賤婦,你不就是會用妖術迷惑皇上嗎,不就是拿這張臉狐媚聖主嗎,賤婦,看我不打得你滿臉開花!”魏晨嬌一面打一面罵著,似將心底的怒氣全部發洩出來,口中還不絕地叫她“小賤婦!”
景嫣痛喊不止,開始掙扎反抗,很快將她推倒在地——魏晨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