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竟然真相是這樣。
她顫抖著問“那,你告訴他我在這裡嗎?”
他問“你希望他知道嗎?”
“不希望,韓修我只是想獨自再闖一年,你能答應我暫時保密嗎?”她的眼中透出懇切。
韓修眼中深邃的目光到達眼底,看不出任何表情,杜閔他們並不是找不到她,以他們的關係網自然可以,只不過他們更願意等,直到她學有所成,願意歸來為止。
“既然是你希望的,那我自然不會說。”
雷森爾從裡間走了出來,把口罩摘下“豆丁屬於正常感冒發燒,有輕微支氣管,你們稍微注意下。剛才醫師給打了一針,現在可是哭得誰也不認了。”
任曉進去把小燁抱在懷裡,小聲安慰“寶貝,揉揉就不痛,不痛。”
一切就緒,韓修理所當然地送任曉回家,也藉此機會終於爬上了那所謂的狗窩。
看著簡潔沒有半分凌亂的客廳,韓修嘖嘖一聲“任曉,你說這倒是哪亂了,連根骨頭都沒?”
任曉也不惱,“你先在這坐會,我先把小燁抱進去,可能睡一覺自然就不鬧騰了。”
到了臥房裡,小燁肉乎乎的手掌一直扒著她胸前的衣服,一刻不肯鬆開。
而任曉只能淺晃著,等他睡著才能離開。得罪了誰,都不能得罪懷裡的小祖宗,不然發起威來她只能乖乖投降。
真不知道這性子像極了誰。
小傢伙圓溜溜的眼睛緊緊閉著,任曉把他輕輕地放在床上,走到客廳發現男人已經在沙發上熟睡了。
頭髮斜斜地歪在一邊,俊逸不凡的臉頰上更多的是疲憊,想來這一晚上也是被折騰到了。
回過神,去臥室抽出一條雪絨被替他蓋上,然後把屋裡的暖氣開到最高,自己回到了臥室。
而等她回房的剎那,韓修睜開了眼,漆黑的眸子上沾染著無盡的笑意。
其實,偶爾睡睡沙發,也不是不夠舒爽的。
早晨他一向有晨練的習慣,所以自然醒得早,臥室裡的女人的睡顏純淨無暇,褪去了最初見到的那種精明幹練,多了一份安詳,讓人不由想去觸碰。
等任曉醒得時候,已經九點半了,匆匆和教授請了一天假,洗漱完畢看到客廳的餐桌上已經盛放好清粥小菜。餘了旁,還有一張紙條。
女人,粥你趁熱喝了。最近我事情閒,可以幫你多照顧著小燁,中午我就會過來,記得多煮一份飯。還有,不用太感謝我。——韓修。
任曉把紙條放在一旁,心裡好笑,這男人分明是來蹭飯的。
中午等煮完八寶醬鴨和清蒸鯽魚時,門鈴響了。
“來了?”
“恩。”
“可以吃飯了?好香”韓修作出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樣,逗得任曉直笑,而任燁被放在搖車裡也笑得樂不可支。
“小傢伙,昨晚嚷得這麼厲害,今天就該罰著不準吃飯。女人,說是不是?”一臉無賴的模樣,和在人前的神仙模樣簡直是天壤之別。
任曉無奈地看了眼他,將飯盛好“你犯得著和寶貝計較嗎,他不過才一歲半,你又多大?”
“女人,我不過是在幫你,真是不識得好人心喲。”
任曉夾了一筷子鴨肉塞在他嘴裡,惡狠狠地耍著潑婦樣“吃飯!”
韓修屢試不爽,心情好到了極點。真是越來越有默契了呢。
果真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女人,我對你有興趣了呢。
這些天,韓修總是藉著照顧寶貝的藉口,天天過來蹭飯。直到某天,任曉忍不住說“韓修,小燁的病在三天前已經好透了,你的工作這麼忙,是不是可以不用這麼麻煩天天過來了。”
韓修臉色一板,一臉正經地說“女人,你不知道有一種病叫做相思,何況我已經深深迷上了你作的菜,一日不吃,就會一病不起,你忍心嗎?”
這話一出,任曉再怎麼打擊,也是無濟於事了。總的來說,這男人臉皮極厚,且是越挫越勇的那種。
中午的時候,苔絲從香港回來,在席間見到了神秘的韓某人,八卦地問“咦,琳娜這男人上次在樓下和你依依惜別的那個,你們是不是在拍拖男女關係呀?”
依依惜別,虧她想得出來,難道那天她趕人的架勢真的不夠明顯嗎?
韓修當時正在啃排骨,這個時候要是一般人鐵定會尷尬死,而他則很是優雅地啃完,然後用紙巾從容淡定地擦乾嘴邊的痕跡,興然一笑“如你所見,我在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