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修挑眉一笑“你怎麼知道我會問?”
“因為娜娜的正牌老公已經來過,不過也是晚了一步,韓先生啊,請問你是側室否?”半帶調侃的話語,惹得韓修俊眸一瞪,頓時消了聲。
正牌老公?
他的心裡豁然一驚,那人到底是誰,杜閔還是誰?這小丫頭怎麼惹得個這一聲的桃花債。
這一次逃跑,又準備躲著多久,韓修黯然一嘆。
*
而三個小時前,任曉已經帶著寶貝匆匆忙忙地出了濱海,趕了一班去普羅旺斯的飛機。
這個季節,正是薰衣草盛開大好的季節,而普羅旺斯也是任曉從小就渴望的地方。
從里昂車站到鎮口,就看到漫山遍野的薰衣草鋪天蓋地的襲來,小磚藍房有條不紊地排列著。
任曉租住的房子是Cherry夫婦的一間小閣樓,雖然不大,卻是景色宜人,放眼望去田裡一籠籠四散開來的薰衣草和挺拔的向日葵整齊地伸向遠方。
Cherry夫婦是地地道道的法國人,對遷居過來或者是來當地遊玩的旅客態度異常熱情,這在任曉搬過來的第二日就深有體會。
小燁本就遺傳了某人的基因,小禍害一枚。Cherry夫人的獨子在美國留學,常年在外,所以她一見到小傢伙的時候,就喜歡得不得了。
這天,任曉去小鎮上購買了平時所需的日常用品和一些吃食,卡上的錢除了平時攢下來的,就是父親大人匯過來的一批鉅款。
這兩日,就當好好地度假,想想那天雲墨想必鐵定是恨她恨得牙癢癢,這貓捉老鼠的遊戲也不是她第一次玩。
不過,這個偶然確實不是時間。
已經到了五月底,天氣開始愈發的熱了起來,穿了件薄薄的T恤,也會沁出一層薄汗。
如今寶貝還在樓下和Cherry一起,自己也就清閒了一會。
夜色下,四處沁人的花香讓整個人不由沉浸,睜眼時,從藍木窗裡可以看到坐在紅木長板凳上的修長身影。
好熟悉的身姿。
那背影?
再次確定不是幻覺後,任曉從閣樓下衝了下來,生怕下一秒人會消失不見。
真的是他嗎?
消失了2年之久,不是說去美國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腦海裡陣陣疑問隨之襲來,不過唯有見過他才能得出結論。
男人像一尊俊美冰冷的雕塑,靜靜地坐著,眼神中是一種讀不懂的情緒,深邃而久遠,就連任曉來到他身旁都未曾察覺。
“石遠,是你嗎?”任曉不知道他這兩年來到底經歷過什麼,只不過卻是變了很多。
容貌依舊俊美,甚至是更是透著成熟男人的魅力,而那眼神似乎更多了一份深沉和滄桑。
石遠初聽到這個聲音似乎沒有任何反應,但那身體輕微的顫動,卻沒有逃過任曉的眼睛。
他究竟是怎麼?
男人正襟危坐,絲毫不為所動,黝黑的眸子就這樣盯著她,恍若是一個陌生人的目光。
他的嘴角揚起一絲淡淡的笑意“小姐,你找我?”
任曉一屁股坐下來,沒有半分在巴黎在學院的優雅,硬生生地抓著他的手腕,問“石遠,你這又是在玩什麼把戲,不認識了我嗎?”
他清澈的眸光裡看似波瀾不驚,不經意地把手腕從她的手心裡抽出,語氣透著幾分疏離和淡漠,“認識?我來這裡這麼久,從未曾見過你,又談何認識,小姐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任曉沒有再糾纏,莫不是他真的失憶?
裝,還裝!
任曉把手飛速地探入他的下腹,嚇得男人一臉花容失色,著急著躲開,像是見著瘟神,聲音帶著幾分顫抖,“你幹嘛,一個女孩子家,怎麼隨隨便便摸男人!”
任曉將手探回,用很奇怪的神色看著他,喃喃自語道“奇怪,真是奇怪,明明那裡有個痣,怎麼就沒了呢?”
男人沒有回過神,只是見著眼前放大的臉龐,生生地又被嚇著了,那架勢頗像是小獸受驚的眼神。
這一天,他實在是心臟功能衰竭了。
“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不知廉恥,離我這麼近想幹什麼?”男人一臉嫌棄地斜了一眼。
任曉撐著下巴,不假思索地說“帥哥,你是不是有個兄弟?”
男人冷著聲音,沒有半點波瀾“是啊,怎麼?”
任曉糾結萬分,這傢伙不會是石遠的弟弟或者是同胞哥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