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蝶隨著康敏柔的動作而看著她一身的裝扮,果然,只見白色的棉衣裙上,用暗粉線繡著或開或閉的合歡花,甚至康敏柔手指上那些裝飾,也是盛開的合歡花的造型。說沒感覺是假的,必竟這麼久,軒轅凌浩連樣像樣的東西都沒送過自己,除了那首詩,還被風大哥解釋成了別的意思,想到這兒,眼裡劃過一抹淡淡的哀怨,雖然一閃而過,卻終是沒能逃過康敏柔的眼睛。
康敏柔看到柳小蝶眼裡那一閃而過的哀怨,心裡瞬間泛起了一抹甜蜜的浪花,自己要的就是這種結果,柳小蝶越是傷心,越是責怪軒轅凌浩,自己便越容易達到目的,想到兒,便開口說道:“妹妹,王爺可送了你東西,拿出來讓姐姐也看看吧。”
聞言,柳小蝶的身體微微一怔,抬眸瞬也不瞬的看著康敏柔,當看到康敏柔眼裡那赤裸裸的挑釁與嘲弄時,卻突然想起了軒轅凌浩曾經告訴自己的那個計劃,自己即便真的不能幫他,也不能做出拖他後腿的事。想到這兒,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所有的情緒,淡淡一笑,平靜的說道:“太子妃,真是愛說笑,小蝶雖然學識不多,也懂得紅粉送美人,寶劍贈英雄的這個道理,太子妃有傾國傾城之姿,所以,王爺便把這些東西送給了太子妃,物盡其美,這很好啊,至於王爺送什麼給了小蝶,說出來不怕太子妃笑話,小蝶在家時沒學過學問,嫁入王府後,多虧王爺不嫌棄,教了小蝶識文寫字,這不,前幾天王爺剛剛送了一本書給小蝶,要小蝶一定要全部讀會並要理解裡面的意思呢。”說著,眼裡閃過一打淡淡的笑意,輕輕說道:“今天既然太子妃來了,正好能幫小蝶解決一下這本書中的疑難,等王爺回來,小蝶也好交個滿分的功課。”
說到這兒,也不給康敏柔說話的機會,便託著下巴,像是思索了一下,便開口說道:“女有四行,一曰婦德,二曰婦言,三曰婦容,四曰婦功。夫雲婦德,不必才明絕異也;婦言,不必辯口利辭也;婦容,不必顏色美麗也;婦功,不必工巧過人也。清閒貞靜,守節整齊,行己有恥,動靜有法,是謂婦德。擇辭而說,不道惡語,時然後言,不厭於人,是謂婦言。盥浣塵穢,服飾鮮潔,沐浴以時,身不垢辱,是謂婦容。專心紡績,不好戲笑,潔齊酒食,以奉賓客,是謂婦功。此四者,女人之大德,而不可乏之者也。
夫有再娶之義,婦無二適之文,故曰:夫者,天也。天固不可逃,夫固不可離也。行違神祇,天則罰之;禮義有愆,夫則薄之。故《女憲》曰:“得意一人,是謂永畢;失意一人,是謂永訖”。由斯言之,夫不可不求其心。然所求者,亦非謂佞媚苟親也,固莫若專心正色。禮義居潔,耳無塗聽,目無邪視,出無冶容,入無廢飾,無聚會群輩,無看視門戶,此則謂專心正色矣。若夫動靜輕脫,視聽陝輸,入則亂髮壞形,出則窈窕作態,說所不當道,觀所不當視,此謂不能專心正色矣。”
這還是當初在蝶園時軒轅凌逍教給柳小蝶的,那時的柳小蝶,好幾次因這些詞的生澀難懂而做罷,而每一次,都在軒轅凌逍的鼓勵和反覆教導下又重新背誦了起來,柳小蝶到現在也不清楚當初軒轅凌逍要自己背這些的意圖,可是,今日,柳小蝶怎麼也沒想到,這些當初自己萬般厭惡的東西,卻會當成一把反擊的利器。
軒轅凌逍四個字讓柳小蝶的心微微一疼,暗暗希望離開大牢的軒轅凌逍能夠放下曾經的一切,過上平和的生活,不然,如果真如軒轅凌浩所講,到時兩人見面時,一定會免不了幾分不捨之情吧。柳小蝶心裡瞬間充滿了波濤洶湧的感覺。
強壓下心中對未來的不安,柳小蝶一臉淡淡笑意的背誦著女誡裡的篇章,眼神通透平靜,卻又帶著隱隱的雷霆萬鈞,隨著柳小蝶的平靜話語,坐在軟榻上的康敏柔不覺臉色微沉,雙手也隨之緊握成拳,那指上寶石花硌著她的指腹隱隱做疼,卻終是比不上心底裡那抹劇疼來的猛烈,來的讓人無法接受。
這個賤女人,竟然敢用這種話來隱喻我的不貞不潔,看來,我真的是小瞧了她。說不定,那晚,她便是想借我找她之事,而裝出一抹柔嫩可憐的表情,盡而博得浩的關切,不然,既然她想離開,又怎麼會輕易讓浩找到她?康敏柔微眯著雙眼,爍爍的盯著一臉平靜表情的柳小蝶,心裡暗暗喃道。想用這種辦法對付我?你還太嫩了點,柳小蝶,你終不過是為我做嫁衣的那個傻瓜而已
第一百一十四章 立後
康敏柔狠狠在心裡咒罵了幾句柳小蝶,並一再告訴自己,自己要的不是現在的一時得意,而是那長久的安樂,可是,忍下這口氣,又讓康敏柔心有不甘,於是,就見康敏柔冷冷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