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什麼狀況?
有誰能來告訴她明明閉上眼前一秒還是暖暖的明媚的讓人喜歡的不得了的陽光,為什麼不過才一眨眼的功夫卻變成一點也不溫暖一點也不討人喜歡的月亮了呢,其實平時月亮也沒那麼討厭,不過現在的狀況真的讓人喜歡不起來嗎。
四周散著淡淡的月色卻還是黑的讓人毛骨悚然,惟瑭站起來搓了搓手臂,藉著月光把衣服從樹枝上拿下來套在身上,衣服上傳來一陣冰涼讓她禁不住打了個冷顫,好像還是很冷。
拉了拉前襟,藉著月光試圖找出一條路來,但四周的路似是條條都通,卻好像都不通,一切靜的只聽見細微的蟲鳴聲和樹葉在風中的沙沙聲。
惟瑭自認不是膽小的人,可是處在這片黑洞般的樹林裡,不住想起紫雲前不久對自己講過這片樹林的詭異,驚恐的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往左右瞄了一下,每一邊都像是無底的黑色深淵,好似一走進就會被吸進去,頭一次,深深的恐懼感席捲全身。
嗚嗚早知道就應該死纏著諸葛四郎的嗎,做什麼要跟他賭氣,嗚嗚嗚 ̄都是諸葛四郎幹嗎不讓跟嗎,好黑好恐怖 ̄
畏縮的左右張望退到一棵大樹邊蹲下,想借由大樹的安全感消除一些恐懼。
倏的,一種異樣的感覺直襲肩膀,腦袋轟的一聲頓時休克,惟瑭瞪大眼睛顫抖的死死盯著正前方就是不敢看肩膀。
暴風雨前的寧靜
終於,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尖叫聲響遍樹林直衝雲霄,惟瑭像百米衝刺選手般拼命狂奔,腦海裡不斷閃現一些恐怖電影裡的場景,更是卯足勁尖叫著拼命往前跑。
“砰”,撞上了不明物體,因為反作用往後彈,卻被不明物及時扯回。
“啊 ̄放開我放開我,鬼啊。”惟瑭低著頭拼命的捶打眼前的不明物。
“住手,是我。”諸葛四郎試圖扯住瘋狂亂打的雙手。
“快放開我放開我。”惟瑭恐懼的根本聽不進去,依舊努力的揮舞著。
“司惟瑭,你給我住手。”聲音明顯不耐,夾雜著絲絲怒氣。
轟 ̄,理智回籠了一點點,司惟瑭?那不是她的名字嗎?再回籠一點點,這聲音好耳熟,繼續回籠一點點,抬頭看向來人,理智全部回籠,緊繃的恐懼終於決堤,惟瑭猛的撲進諸葛四郎懷裡崩潰的大哭。
“你這個混蛋,為什麼不讓我跟,到現在才來找我。”惟瑭斷斷續續的抽泣著,發洩的把眼淚鼻涕都抹到諸葛四郎的衣服上。
這個小女人都到這步田地了還有心思抱怨個不停,諸葛四郎無奈著對著天空翻白眼。
下午回到屋中的時候才知道這個女人居然沒回來,莫名的恐懼頓時升騰,在心中盤旋不去,眉頭緊鎖,自己居然因為憤怒忘了飄渺林的詭異而扔下她一個人,當下立即衝出屋去找人。
飄渺林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小,而且變幻莫測,詭異非常,要是在白天對他來說找個人並不是難事,但是一入夜溫差開始變化,想找人就如同大海撈針。
幸好他剛剛找到附近,拜她無敵的尖叫聲所賜才終於找到了她。謝天謝地,心中一直壓抑著的莫名恐懼終於在見到她安然無恙才放下。
諸葛四郎揮開腦中不該出現的情緒,逃避著去想更多。
“喂,你哭夠了沒啊。”實在受不了惟瑭這種非常人能忍受的嚎啕大哭,這女人到底是什麼做的?居然精力這麼旺盛的哭了快半個時辰還不停歇。看著眼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毫無形象可言的惟瑭,諸葛四郎煩躁的皺眉。
吸了吸鼻子,惟瑭回過頭很不淑女的醒了一次鼻涕,隨即戲劇性的蹦出一句“好了,我哭夠了。”
某人嘴角抽搐了一下。
無聲的抬頭看了眼天際,再瞄了眼暗沉的四周,諸葛四郎走到一旁開始撿起地上的枯枝。
“喂,你在幹嗎?”惟瑭好奇的跟在他背後。
冷冷的瞄了惟瑭一眼,諸葛四郎用下巴指指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你去那裡坐著就好。”
惟瑭悻悻然的轉頭走了兩步,頓住。
蝦米?我為什麼要這麼聽他的話?反抗意識心抬頭了,頓住,再次轉頭瞪著那高瘦的背影,惟瑭一字一句的對著背影大吼“我、不、要。”
嗖嗖 ̄ ̄氣氛一下子凍到極點,四周安靜的好像只能聽到烏鴉從頭上飛過的聲音,惟瑭已經感覺到陣陣寒氣逼近。
諸葛四郎緩慢的站起身,頓了一下,然後轉過頭面無表情的盯著一臉戒備看著他的惟瑭。
“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