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且當此人是個男人吧——他,坐在我家靠門陽光最好的一張桌子邊,對著我端上來的白酒和牛肉皺了皺眉頭,擺擺手說自己只喝茶,然後就丟出了這麼奇怪的一句。
當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以為他是個瘋子,還頗為遺憾這樣的美人居然是神志不清的。然而緊跟著他又說了一句讓我傻戳在原地的話。
“你爹孃以為走到這裡,就能離開江湖嗎?走這麼遠,一樣逃不掉啊我們可是找了你們十多年呢。”
我呆傻地轉頭盯著這張沒有表情的美人臉。是的,我當然知道我娘至少和江湖有過什麼牽連,但我爹不是應該一出生就握著把菜刀嗎?而且這人這話泛著森森寒意我怎麼都覺得他接下來就會抽劍先捅了我然後去捅了我娘和我爹最後是後院裡頭的雞鴨白鵝!
這一定是一樁血案啊!不知道官衙會不會抓他啊!我可不想英年早逝啊,隔壁家的二丫頭還答應給我繡個荷包呢!
他看著我在恐懼中抽搐的臉,站起身,拍拍我的肩膀道:“回去告訴你娘四個字,既往不咎。”
我怎麼都覺得這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