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落花瘦衣寬,往昔不復對舊顏;五絃嘆,嘆發寒,兀自霜染,楚楚絲三千,琵琶語輕輕彈,一曲情愁撫斷絃;六絃嘆,嘆衣寒,落落塵煙,隻影雁飛單,冷冷悽悽慘慘,枉渡流年離恨天;七絃嘆,嘆世寒,獨醉難眠,誰許共嬋娟?卻看飛花落滿,淚灑紅塵葬千山。
不知道,何時才能見到他?
字字斟酌,張君怡倒是有些期待了。
作者有話要說:
☆、捨不得你輸,並不是輸
管樂部的部長是劉昊沒錯!但,學生會會長主席歐陽雲羲對鋼琴似乎更加滲透。
顏飄珩,是重點高中的重點學生,向來成績優異,有一個哥哥,顏皓軒,也是文采優異,兩人都很擅長樂器,顏皓軒是上一屆大學畢業生,主修鋼琴,輔修薩克斯。聽說,不少女生都喜歡他彈的曲子。兩兄弟都完美無瑕,讓人羨慕。張君怡仔細研究了楓華音樂學院的史事,各屆都有數一數二的優秀人才,可是,每一屆都有最失敗的人。若是如此,這不是恰恰形成對比了麼?學府這是什麼意思?
顏飄珩?張君怡一下來了興趣,這個傳說中的大才子,若不是那天歐陽雲羲旁邊那個大帥哥?這樣的話,就是說,找到歐陽雲羲,也可以找到顏飄珩咯?
張君怡輕輕吸了一口氣,看著沉思著的廖翩,看著窗外,是在嚮往什麼嗎?張君怡承認,她真的是柔腸寡斷的,廖翩就是這樣說她的;因為什麼,自己才原諒他的?廖翩死活不肯原諒他,自己就那麼輕易,讓他重新奪回那份三角連心的權利?劉昊,未免太過天真了吧?廖翩的事情,他以為廖翩喜歡他?真是大笑話。劉昊,不喜歡你的人,永遠不會喜歡你。但是,你又何必那麼執著這份沒有歸屬的感情?
窗外海棠滿天飛,落花逶迤滿地,時光無言,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今天,在一本泛黃的書簡裡找尋那段興許是印錯的流年;歲月無聲,殘紅落盡夢斷,自難忘。此刻,在靜好的時光裡遐想那場煙花的璀璨與沉寂的悲涼。而你翩兒,你從煙雨中橫空出世,一襲白色衣裙。你卓爾不群,孤傲敏感,在文字的國度裡縱橫跋扈,把自己高高地架在雲端,恣意地指揮著千軍萬馬。平凡的文字在你輕易的運籌帷幄之中,或豔麗絢爛,或世俗冷傲,或家長裡短,雖然有一種徹骨的蒼涼,我卻依稀看見那犀利的目光背後,依然有著純真的芬芳。那些瑣碎而又悲極釋然的駭世篇章,豈止是令人震撼。
或許說的太純熟,張君怡她自己也有些震驚。
翩兒,或許在你心底裡,早就住著一個人了吧?只不過,那個人,不會是劉昊!那,是誰呢?看著顏飄珩看翩兒的眼神,有些奇怪。難怪
張君怡有點不敢想象。難道,顏飄珩就是翩兒十幾年前遇見的北斗七星男孩?不會那麼巧吧?或許,是歐陽雲羲也說不定?俗世煙火,而你翩兒,俯瞰人間百態,淡看陰晴月缺。寫盡了寂寞繁華;用一支如刀瘦筆肆無忌憚而又隱忍地鏤刻著自己滴血的傷疤。悠悠地說著別人的故事,也平靜地把自己不堪的一面說給別人聽,亂世紛紛中,你看似無比清醒卻又彷彿置身事外。白清弦說過,只有你才可以同時承受絢爛耀眼的嘈雜與極度的孤寂。
一直在想,如果不是留下了難以抹滅的陰影,殘酷讓你充滿了極度的恐懼和疑惑,十七歲的你就不會有如此的驚世之言!生命是一襲華美的衣袍,上面爬滿了蝨子。如果不是亂世中那一場煙花般刻苦銘心的感情,你一定不會感嘆,人生在世,沒有一樣感情不是千瘡百孔的。如果不是種種經歷,是否你書寫的將是另一番人生。
“翩兒!”張君怡叫住了廖翩,走到她身旁,“翩兒,你不要想那麼多好不好?我看著你,老是被人傷,很難受的。你怎麼了?和我說說不好嗎?”
廖翩沒有說什麼,一貫從容地開口:“怡子,人生,沒有人會活得一無是處,也沒有人能活得了無遺憾,快樂和痛苦都是人生的財富。在今天的現世安穩裡,聽一首歌,聽到落淚,看一本書,看到驚心,不為憂傷,不為風月,只因為一份感情。”
“你何必呢?老是這樣,我看你的確要洗洗腦了咯!”張君怡微微抱怨,翩兒只是一笑帶過。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麼,反正,心裡有點迷茫。
歐陽雲羲輕輕合上書,猶見,那一朵低到塵埃裡的花,獨自盛開,璀璨如你;獨自萎謝,清絕如你。那一朵低到塵埃裡的花,永遠站在高高的雲頭裡,風華絕代,無與倫比。那星樣的眸,裡面只裝著他潔淨的白衣。那如花的掌紋,一生只銘刻一個人的名字。歷經千般劫難,望盡萬里明月,如此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