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本就是清寧之地,白清弦和張君怡坐在長椅上,男的帥女的靚,也不失成為一道美好的風景。
偶爾會經過的醫生護士家屬病人孕婦都看到了坐在長椅上沉默的兩個人,都不免毫不吝嗇地投以好奇的目光,搞得張君怡也神經兮兮地。
“白清弦,你想說什麼。”張君怡如坐氈板,坐立不安,又坐又站,終於隱忍不住心的困惑,向正在沉思的白清弦挑起眉頭開了口。
她很正確,她需要答案!
被矇在鼓裡的感受,真的很不舒服。
況且,還那麼一個優秀的人,令人心動,就近在眼前卻不得不以禮相待。如果不是礙於這裡是醫院,張君怡給上幾分面子,白清弦豈會好好地坐在那裡斯文不動?
食指放到嘴角邊上,露出一個微笑。
軟弱無力。
“慕小姐,久仰。”
慕傾雅長髮飄揚,靈動的大眼睛此時充滿了哀傷,但是,看到白清弦的那一幕,她愣了一下,很快恢復過來。這是歐陽雲羲的朋友,她見過。
“他在哪裡?”慕傾雅小心翼翼地扯著白清弦的衣袖,詢問著歐陽雲羲的資訊。眼中滿是急切和迫不及待。
這就是自己愛上的人不愛自己的結果嗎?
是不是施加的壓力太多了,壓得他透不過氣來了?
白清弦盯著她的眼睛,看著她,“他沒事,脫離危險了。不用擔心。”擔心的人,是他吧?
“真的嗎?”顯然,慕傾雅對白清弦的回答還是半信半疑,但是,又怕白清弦說她不信任她,急忙補上一句:“那就好。”
“嗯。”白清弦也知道她心裡想的是什麼。也不多做解釋,她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一切與他都似乎沒有太大的關聯。來這裡的,不都是想要知道那個躺在加護病房的他怎麼樣嗎?想著,不禁好奇。“你怎麼知道,還來了?伯母呢?”
白清弦口中的伯母,就是歐陽雲羲的母親,凌聽雨。
“伯父和伯母過去了,我剛剛和他們衝散了,所以就走到這來了。”慕傾雅的眼睛似乎蒙上了一層霧,水靈靈的大眼睛,讓人一望心動。
和白清弦說話的過程,慕傾雅也注意到了站在白清弦旁邊一言不發的一個女孩,似乎比她還要高,慕傾雅好奇地看著張君怡,波浪的捲髮看起來很成熟的樣子,但是卻又那麼漂亮。“她是誰呀?”
白清弦側目,恰好與張君怡的視線對上,輕咳了一聲來掩飾,“她是我同學,張君怡。這是慕傾雅,”
“你好。”張君怡點點頭,扯出一抹笑,伸出手去與慕傾雅相握。
慕傾雅也沒有一絲大小姐的脾氣,好脾氣地握上了張君怡的手,甜甜地露出一個笑容,彷彿拋卻了方才的不適,“姐姐你好,我的名字,慕傾雅。慕唸的慕,傾心的傾,優雅的雅。很高興認識你。”
看著慕傾雅的笑容,張君怡怔忡了一會兒,她的名字,慕唸的慕,傾心的傾,優雅的雅。為什麼,和慕善雅的名字,那麼相似?但,善雅,不是在孤兒院的嗎?
我的名字,慕善雅,慕唸的慕,善良的善,優雅的雅。
彷彿就是一對姐妹的名字。“很好聽的名字。我該怎麼稱呼你?”
“姐姐叫我傾雅就可以了,我家人就是這樣叫我的。”慕傾雅甜美的笑容掩蓋了她心中的那一抹無助感,綻放出甜美的微笑。
“哦,傾雅。”張君怡還是沒有把心裡想問的問出來,輕輕的叫了一聲她的名字,拉了拉白清弦,湊到他耳邊,壓低聲音:“白清弦,你要不要帶她去會長哪裡?”
聽到張君怡的話,白清弦稍微愣了一下,挑眉看著她,那意思似乎在說‘你確定嗎’。“帶她去那裡做什麼?難道你願意?”
帶他相親的物件去看他,這還是張君怡麼?居然會說這種話!
她悶頭霧水,這是為什麼?為什麼不能?有什麼不可以的嗎?“有什麼不願意?她來不就是為了他的嗎?”
白清弦聽了張君怡這番話,徹底知道為什麼張君怡會這樣說了。
“你確定嗎?我帶歐陽寒假相親的物件去看歐陽,你確定就這樣將他拱手讓人?”
白清弦的話,如重磅炸彈,在廖翩的腦海之中縈繞,歐陽雲羲的相親物件?親密到這種地步?他究竟是怎麼想的?腳踏兩隻船?但,他不是那種人啊!這到底是怎麼了?誰能告訴她,歐陽雲羲這是負心漢還是怎的?
作者有話要說:
☆、為了誰,斷了左胸的兩根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