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還是安月晴、安夜越了!
廖翩心裡完全沒有劉昊的影子,也從未想過,今朝一日,劉昊會與她只間隔著這麼一扇門,距離那麼近,卻認不出來
敲了敲門,在不確定之前,廖翩是這樣做的。是不是,事實永遠發生在意料之外?就如現在的廖翩。給她開門的是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醫生,眼鏡懸在鼻樑上,
轉過牆,看到了這輩子讓她不會忘記的事情:劉昊穿著病號服靜靜地躺在床上,無一絲生機,那雙嘴唇已泛白,好像,如同一個死人般躺在這裡。但是旁邊的心電圖卻讓她清醒過來。心電圖的曲線告訴她,他只是在迷睡當中。點滴緩緩的注射進劉昊的血管。很慢很慢,讓人感覺到好平穩,平穩到讓人感覺有些恐怖。白色的被子蓋著他的身體,只露出一隻正在注射的手。
廖翩頓時嚇了一跳,瞪大眼睛。歐陽雲羲看到她了,張君怡看到她了,白清弦看到她了,安夜越看到她了,安月晴,也看到她了。她的眼眸之中,充滿了不解。恍如一個小孩般,什麼都不懂。那麼無措,讓人頓時心生愛憐之意。
廖翩不自覺地退後一步,醫生已經不知何時離開的,悄無聲息。說是悄無聲息,亦者說是她太沉浸於思想之中了,竟沒注意到人已經走了。“他在這裡幹什麼?打點滴好玩?還是,想讓我來到這裡?”
沉著聲音的廖翩眼色低沉,難道是裝的?感覺,也有這麼一回事。她不想被欺騙,因為她想自己去尋找一些真正屬於她的。無關風月,僅此而已。
歐陽雲羲疾步走到廖翩身側,看著她的側顏,彷彿眼中只有她。
或許所有人都看到了,歐陽雲羲那抹柔情,或許,廖翩沒有注意到,歐陽雲羲那一閃而過的心事。
世間,有沒有一種情,叫做生死相依?有沒有一種愛,叫做不離不棄?“緣分這個詞,被千萬個人,說過千萬遍。可它古樸易清雅,深情亦疏淡。可任何時候,它都是那麼美麗,那麼恰到好處。”緣分,有時候比人還固執,還死心塌地。緣盡時,不容你是否捨得。緣來時,亦不問你是否需要。紅塵路上,有些人,攜手一程就分道揚鑣,有些人,轉過萬水千山終不離不棄。日暮黃昏,行走在落英繽紛的小徑,想著那些曾經許多歡聲笑語,是否喝一壺肝腸寸斷的酒,看一場意興闌珊的雨,唱一首撕心裂肺的歌,就可以回到初見,回到最美的時節?繁華盛世,或許本就是一場匆忙的旅程。春秋更替,雲水瀟湘,歲月更改了我們的容顏,改變了初時的心境,唯一不變的是:那些被時光掩埋的過往曾真實的存在過。
看著廖翩有些動情了,張君怡肯定,自己這件事情是做對的。廖翩她雖然冷淡,對待劉昊,是真的有些感情的。若不然,早就冷眼相待了。又豈會在這裡注視著他?這就是廖翩內心對他的真情實感吧?如今倒是原形畢露了,不知道還會如何結尾呢?
歐陽雲羲腳下似乎有著千斤重石,讓他舉步維艱,那麼短的一條路,他,都走不過去。是他太懦弱了嗎?還是因為別的?
“你們怎麼不說?叫我來這裡幹什麼?當監護人嗎?把我當成他的什麼了?我什麼都不是是不是?”
廖翩的情緒有些失控,早上愉悅的心情早已不復存在,留下的只是星星點點的失落。眼睛掃過歐陽雲羲、白清弦、安夜越、安月晴,以及張君怡看著他們沉默了幾十分鐘依舊不開口,才冷笑開口。
此時,劉昊的手指若有若無地動了一下。然,在場的人都沒有注意到,心電圖也有了反應。眼皮也不知不覺地翻動了一下
“廖翩,別這樣”安夜越上前欲要靠近廖翩,卻被她無情地甩開手,安夜越退後一步。眼神複雜地看著已經到了憤怒地步的她,眼中、心裡,全部都很不舒服。“其實,我們叫你來是因為”安夜越話未說完,白清弦拉了拉安夜越,壓低聲音說:“檢查報告還未完全證實,先別說了,免得到時候出什麼意外。”
廖翩不理會安夜越以及白清弦在私下說什麼,只知道,她現在很不舒服。沒有人告訴她為什麼叫她來這裡,也沒有人告訴她為什麼要讓她看到劉昊。雖然以為那段感情已成往事,但是,那年的三角聯絡還是一直沒後改變。或許她就是這樣的人吧?不管多心軟,都會在心底的某個地方,靜靜地存在,在完全不想出現的地方,偏偏出現在那個地方。
“你怎麼了?”一個聲音闖入廖翩的耳畔。
廖翩轉身,看見了劉昊此刻是睜開著眼睛,眯著眼看著她。廖翩冷笑,這是讓他來看她的笑話的嗎?“滿足了?我的笑話,你也看了。劉昊,你到底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