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翩尷尬地撞到了她的手臂,“陳學姐?你怎麼在這裡?”
陳錦遙嘻嘻一笑。“我還不是在等你們哦,我剛剛上完課,你就回來了,哈哈!怎麼樣?此行可順利啊?文學系那邊有沒有刁難你們?”陳錦遙想問的只不過是雨若舞有沒有故意刁難她們而已。
終於聽到她想問的了,廖翩呼了一口氣,朝著陳錦遙調皮地眨眨眼睛。“學姐啊,這冰天凍地的,你讓我孑然一身地站在這裡被寒風吹雪花打,敢情你是想讓我享受這冬天的氛圍嗎?要不,你也脫下外套試試這種感覺吧?”廖翩說者無心,只不過是一句玩笑而已,竟然讓陳錦遙當了真
陳錦遙這才想起她昨天犯胃疾,大驚失色,連拖帶拉地拽起廖翩的衣袖,往樓梯邊送。她怎麼就忽然忘記了這一點呢?
又想起張君怡昨天說的話,心裡又在有些猶豫了。看廖翩的樣子,應該是不知道昨天發生的事情了吧?那她,要不要告訴她真相呢?還是,等張君怡回來再說吧!陳錦遙斟酌了一會兒,終於決定好。
如果曾經擁有過,就不必去強求什麼結果;這世界許多東西沒有永恆,許多事情也沒有結果;既然曾經擁有過愛,那該美麗的照舊美麗,該輝煌的照舊輝煌。
在這個世界上,什麼時間,什麼地點,遇見了誰,根本無法預知。
小翩,你會不會覺得,愛,是不真實的浪漫?不知道你信不信,我卻無比相信。因為命運真的很神奇,它若不要與你相遇,兩人之間就是一牆之壁。兩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那次,英語競賽,她皺著眉頭把英語單詞字句翻譯出來,雖然不是很流暢,但,也融合了他的心血。
或許這就是命運吧?那麼奇妙的緣分,讓他們相遇,相知,相識,卻未得相戀這是這份感情中,唯一的缺陷吧?和她相識已經十年有餘,這十年的感情,豈非是那麼簡單就可以衝破的?若是如此,也太不堪一擊了。
這就是上天註定的,明明喜歡的人,卻不可以廝守終生;不相愛的人,卻偏偏被湊成一對。這是命運在捉弄人嗎?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親。那為何,上天要對他如此?家世顯赫,他不需要,他同樣可以做到和父親一樣,白手起家。錦衣玉食,他已經看淡了。錢再多又如何?富可敵國又如何?假若沒有真心實意想要的,那又何必賜予他那麼多不愛的?這是在折磨他的意志嗎?
改變不了的,只能乖乖去接受,不可抗拒
白清弦看著一身正裝的歐陽雲羲坐在軟榻的沙發上,衣服的顏色與沙發的顏色混為一體,心裡卻是無邊惆悵。白清弦沒有敲門,也沒有進去,就這樣留著門開著,自己則斜靠在門邊上,注視著深思之中的歐陽雲羲。他知道他的性格,雖然溫和無比,看上去是那麼完美,無一絲毛病可以挑剔,但是,也就是這樣的人,才會被傷的那麼深吧?
熾熱的眼光注視著他,歐陽雲羲抬起頭,看相站在門邊的白清弦,沒有那麼拘束,只是輕笑。“來了,怎麼不進來坐著?”
“看見你在想事情,就不打擾你。”白清弦默默地看著他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忽然就笑了一笑,讓歐陽雲羲有些摸不著頭腦。
“笑什麼?”
“沒什麼。”
“那你還笑?”
“我心情好。”
歐陽雲羲無言以對,也就獨自想著他說的話。猛然間,他抬起頭,看白清弦,他的笑容還未褪去,讓歐陽雲羲有了感悟。
“你是想說我昨天為什麼沒有去看她,是吧?他相信,她不會瞞著他的,因為,沒有必要。歐陽雲羲的性格他了解,十多年的友情,總會有些心有靈犀的感應。他也不必去開口說是,或者不是。也沒有什麼必要去說是,或者不是。這樣,也沒什麼,或許是因為他知道,他不會瞞著他,任何事情。所以,這樣放心,這樣安心。
聽著他的話,白清弦注視著他。不知怎的,想起了那些年,他也是和現在般,靜靜地想著心事。那時候的他。心中只裝的下廖翩那悱惻纏綿的柔情;也就是說,愛上了一個不該愛上的人,卻是無可奈何的結果。這是宿命嗎?那麼絕情,狠心拆散一對對不是戀人卻也做不成朋友的人。
說到無情,也莫過於宿命了吧?
“其實,你愛不愛她,那都是另外一碼事。我知道長輩的話,不可不聽,但是,你為什麼不會以一個朋友的身份去看她?你知道嗎?張君怡昨天怎麼和我說你的嗎?她說,原來我看錯人了啊,本以為,他會一散會就跑來陪廖翩的,但是,似乎是我想錯了。若是不愛,什麼都是假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