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晴,你喜歡我什麼?像我這樣,你會喜歡?”劉昊依舊是那副萬年不變的表情,那麼安詳,那麼寧靜,那麼好的男子,怎麼會讓廖翩恨了那麼久呢?
安月晴坐了下來,對面正視著他。“我喜歡你嗎?是的,我喜歡過你。”安月晴也不避諱,“但,我更想知道的是,為什麼廖翩會那麼恨你。”
劉昊無奈苦笑,“是啊,她恨我,大概已經恨入骨髓了吧?”劉昊捧著茶,手指若有若無地碰觸著杯子,有些發燙的手指,並沒有鬆開。“她恨我,恨了好久了。因為她覺得我不信任她。”劉昊依舊笑得自在,一點都不拘束。在安月晴面前,他顯得很輕鬆,不會很壓抑。
彷彿是在陳述一個故事般,一點都與他無關。說的那麼輕鬆,彷彿自己不是那個經歷過的人。劉昊從頭到尾把事情告訴安月晴,安月晴也不挑剔,就這樣坐著聽他講。看著他為了她,那種眉眼間的眼神讓她看了有種心酸的感覺。是不是愛一個人,就會把智商降為零?是不是愛上一個人,才會死心塌地地,口是心非地說著不存在的事實?特別到有點心酸,有點失落,甚至有一點心疼,太多的淚,終究模糊了愛情的輪迴,等著花開,看著花落,時光洗不淨心靈深處的哀愁,記憶的輪廓已經被淚水浸染的失去了顏色,逝去的年華顯得美麗而又殘酷,從來不曾想起,卻一刻也沒有忘記,原來自己愛過,是忘不掉的愛。
聽完劉昊講的事,安月晴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坐著。她知道,劉昊不會騙她,因為,畢竟是同窗六年的同學。安月晴無言,劉昊表情不變看著她,嘴角帶笑;猛然間,低下頭去。安月晴嚇了一跳,“你沒事吧?”
劉昊低頭,沒有說話,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也在此刻緊緊閉上,臉上慘白無色。剎那間,他倒在了桌子上,剛剛睜開的那雙眼眸中的色彩已退去,此刻,完全失去了焦距,他的眼睛剎那閉上。而此刻,安月晴硬下的心也在剎那間瓦解。“喂,你沒事吧?”
寒天之下,暖氣之內,安月晴竟然冒出了絲絲冷汗。安月晴捷步靠近他,半蹲了下來,嚴重充滿了焦急,他沒事吧?怎麼會這樣?安月晴看他不省人事,咬咬牙,這時候閱覽室也沒有人,安月晴把劉昊的手臂戴在自己的脖子上,摟著他步步走出閱覽室,步步走下閱覽室門前的樓梯。你別死啊!聽著他氣若游絲的呼吸聲,心裡緊繃繃的,自己有那麼在乎他嗎?好男人多的是,又不差他一個。
偌大的校醫室內,濃濃的消毒水的味道撲面捲來。安月晴站在玻璃窗外,看著校醫在檢查劉昊,他緊閉的雙眼,依舊沒有睜開,那雙好看的眉毛緊緊皺著,彷彿在為什麼而掙扎。安月晴看著校醫拉上白色的窗簾開始檢查,她別過臉去,不再看。過了好久,大概過了十分鐘左右,她卻覺得像是過了幾個世紀那麼漫長,校醫終於出來了。
“凌醫生,他怎麼樣了?怎麼會忽然暈倒?”安月晴看見他出來,衣領上掛著他的名字,凌聽恆。是位清爽大方的醫生。他穿著醫生白色大褂的身上,有著醫生專屬的消毒水味道。聽診器掛在他的脖子上。手裡拿著一本資料。
凌聽恆打量著安月晴,本來清秀的臉上出現了嚴肅的表情。“你是他女朋友嗎?”
顯然,安月晴被這一句‘女朋友’給震驚了,尷尬地不知道該說什麼,“我。”話還沒說完,凌聽恆話鋒一轉,安月晴嚇了一大跳。
“他是得了心臟病,你不知道嗎?”
“我我不知道”
“典型症狀就是容易勞累然後胸痛,心臟雜音。心動過速。勞力性呼吸困難。看得出他不是先天性心臟病。那就是後天性心臟病,肺性心臟病。這種病是因慢性支氣管炎,肺氣腫等導致肺動脈高血壓症,使得右心室肥大或衰竭。這種病,我們校醫室沒辦法大面積對他進行處理。要做很多檢查,這需要去醫院全面積檢查,才可以得出他病的真正原因。”資料夾上的資料,凌聽恒大概馬馬虎虎概括出重點給安月晴聽了。
安月晴隔窗看著已經拉開窗簾的醫生,看向劉昊,“那,凌醫生,他這種病可以治好嗎?”
雖然安月晴不是劉昊的女朋友,而凌聽恆不知道,他就覺得這個女孩,對這個男孩一往情深。大冬天的,到處都是冷冰冰的,她卻獨自扛起嬌小的軀體把昏迷的男生送到校醫室,若不是男女朋友,怎麼會那麼熱心呢?所以,凌聽恆也就理所當然地認為安月晴就是劉昊的女朋友。凌聽恆扶了扶眼鏡,“嗯,這個我不太清楚,那要看他的病情到底有多嚴重了。這如果是最近才開始忽然昏迷的,那麼,就是症狀的開始。有的時候還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