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亦竹派人送信上山,客氣而又委婉的詢問為何不再召集大家齊聚一堂,共商除魔大計。
沒想到宮主十分重視,派大佬親自前來盛興府解釋。
米亦竹一看就有些冒火,抱怨地問是不是就指著他一個人使喚。
原來,來的大佬不是別人,是米亦竹的二哥,米亦男。
宮主其實還是很體貼的,年前特意派米亦男來參加弟弟的婚禮。
出手就是五萬枚金幣!
現在家中有了女眷,米亦竹只能在花廳宴客。
“除了這件事,我明天還得去政務院看賬本。”不願米亦竹誤會宮主,米亦男解釋了兩句。
米亦竹請二哥坐下,二人邊喝邊聊。
只有懷山在一旁伺候。
“宮主到底是什麼意思?”
酒過三巡,米亦竹主動開口。
“現在西域諸國不穩,就算派出代表前來參加,也未必與我們是一條心。”米亦男給出了一個看似合理的解釋。
“不穩?我們在那些國家的探子已經全軍覆沒,現在,是一點訊息都探查不到!”米亦竹裝作第一次聽說。
“魔教一直都試圖控制西域那些國家,準確的說是想控制西域的軍隊。”米亦男又解釋了兩句。
“宮主告訴你的?”
“傳回來的資訊,我能接觸到一部分。”
“宮主難道一點都不憂慮?或者說,宮主就沒有想過要採取一些行動?”
米亦男輕輕地搖了搖頭,神色有些複雜。
米亦竹不希望兄長為難,也就沒有繼續問下去。
不過華長老的提醒,倒是可以拿出來聊聊。
“寒玉宮不會也給我標了價錢吧?”米亦竹最後笑著問道。
米亦男滿臉的驚愕,表示從未聽過此事。
這下,輪到米亦竹也是滿臉的詫異。
“會不會,知道我倆的關係,特意將你瞞住?”
想了一下,米亦竹又開口問道。
“絕無可能!”米亦男說得斬釘截鐵。
山上學藝十年,又是宮中的大佬,沒道理在弟子們中間流傳的訊息,不會飄進他的耳朵。
見米亦男的表情和語氣,米亦竹眉頭緊鎖,思考了起來。
過了許久,眉頭終於慢慢展開。
“怎麼回事?”米亦男關心的問道。
“人心啊,果然是最難琢磨!”米亦竹說完後,嘴角掛著嘲諷的笑容。
米亦男說話極有分寸,只提醒他要注意安全。
送走米亦男,米亦竹親自去了一趟華長老的府邸,二人在華長老的書房裡密謀了許久。
忙完這一切,米亦竹向城主告辭,動身前往莊園去了。
去年迎親的時候十里紅妝,現在陪夫人第一次回孃家,二人的馬車後面,同樣跟著長長的車隊。
米亦竹問夕元心情如何?
“去年來的時候,心中最多的,就是惶恐。現如今,只剩下甜蜜。”
夕元說完後,臉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這微笑,讓米亦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撫上了她的臉龐。
————
車隊行進得很慢,遇到景緻不錯的地方,米亦竹還會讓車隊停下,然後小心的扶著夕元下車,靜靜的欣賞一番。
被關在閨閣這麼多年,米亦竹著實有些心疼。
幾百里路,又全是官道,車隊居然走了數日。
等趕到王氏莊園,這次,王莊主沒有在邊界迎接。
既是師父,又是岳丈,哪怕女婿是孤城的盛興公,又能如何?
王莊主夫婦在城堡外等候,米亦竹扶著夕元下車的時候,看到他們身後還多出許多陌生的面孔。
上前,夕元早已流下了眼淚。
王夫人一把將她摟在懷裡,也已是淚流滿面。
米亦竹衝王莊主彎腰行禮,王莊主側身避過。
等母女二人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王莊主向米亦竹介紹起身後的那一群陌生人。
原來都是王莊主的族人,被族長派來協助王莊主管理莊園。
奇怪的是,就算這些人是自己岳丈的族人,或者是長輩,可畢竟盛興公的地位尊崇,這些人居然無人跪拜。
不跪拜也就算了,有一位應該是王莊主的堂兄,居然笑著說歡迎盛興公前來做客。
做客?
莊園的少主回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