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倒讓我鬱悶不已。
不過這時,我突然又對方才墨秋霜手中的竹管,不顧郭璞呆滯的神色,我恬過臉去,道:“仙子,您方才那竹管裡是什麼聖水啊,怎麼這般靈,再給卜機幾許可好?”
郭璞從牙間憋出一句:“你小子不想活了麼?”
我不理郭璞,滿臉期待熱忱的看著墨秋霜。
墨秋霜有點不習慣我熱切的眼神,道:“卜機,這飛瓊玉液,我這裡也不多。”
“仙子,我也受傷了。”我一口咬住不放。
“可是,小玉是內傷,傷及肺腑,你那是箭傷。”
“箭傷也是傷!”
郭璞虛弱的身子彷彿恢復了活力,他跳將起來,一個爆慄敲在我的腦殼上,道:“你小子,知不知道這飛瓊玉液多麼珍貴麼,裡面有多少天華地寶,煉製這麼一點點要多大的心力,恩?”
我委屈的瞥了郭璞一眼,道:“不管,反正我要!”
郭璞一時氣結,竟然又咳出血來。
我一臉無辜的看著墨秋霜,只見她娥眉一挑,似乎在問:“真要?”
我毫不猶豫的點點頭,道:“儘管這樣,我還是要要!”
墨秋霜無奈搖頭,將竹管遞了過來。
我自是欣喜非常,接過晶瑩如玉的竹管,旋開塞子,正待品嚐,墨秋霜言道:“且慢。”
“又怎麼了?”
含煙嗔道:“你這個笨蛋,這飛瓊玉液是滋陰補陽之物,雖盡取陰寒之藥,卻卻是純陽之物,你你到時候可別想”
看著霞飛雙頰的含煙和略微有些尷尬的墨秋霜,我也大概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不由有些悻悻問道:“那你說,喝了會怎樣?”
墨秋霜接過話來,道:“你身子尚弱,本當不起這藥性,況且這飛瓊玉液,對男子催情效應太重,因此”
順著她的目光,我看見,方才喝了幾滴的小玉,那雙靈動的眼睛已經水汪汪的,白皙的面板上一層嫣紅,看來這玩意對女子也是效果很重嘛。
無奈之下,我點點頭,只得把竹管還給了墨秋霜。
墨秋霜伸手欲拿,我又一把縮回,道:“當真會有這般問題?”
墨秋霜冷哼一聲,我只覺得周身泛寒,白光一閃,墨秋霜已經將竹管拿走。
我不由哭喪著臉,道:“仙子,也不必這樣吧,我也就是開個玩笑而已嘛。”
墨秋霜狠狠瞪了郭璞一眼,道:“你等著瞧!”
說罷一揮大袖,昂然而去。
郭璞的額頭上出現兩根黑線,憤恨的白了我一眼,沙啞的聲音道:“你小子也給我等著瞧!”
見我沒有反應,郭璞不屑道:“不走你還幹什麼,等著人來抓你?”
於是我等俱大步而去,只是一路上,墨秋霜的臉色冷的怕人,沒人敢搭茬。
好在外城的巡視就輕鬆多了,大概城衛軍也就是在內城還算上心,在這就純屬敷衍,不少街道連城衛軍也沒有,全是懶洋洋的捕快衙役,雖然天色漸亮,可是我們還是很容易的就混出城去。
當地一抹陽光從東方照亮大地時,我們也出了眼下危機四伏的建業。
與此同時,孔儒也處置好一切,回到了宮中。
司馬睿正在聽取王導對一些瑣事的彙報,王導說的很細,每彙報一事,總是全面,準確,並且拿出了切實的辦法。
司馬睿自然全部照準,就像平日一樣,沒有提出什麼意見,反正四五年來,也就這麼過來的。
不少臣子有些睏倦,多年來上朝,幾乎都是這一幕,不是王導,就是王敦或者其他官員,基本上司馬睿和蓋璽的掌印太監沒什麼區別。今天處置少師和任命謝鯤,還是多年來頭一遭呢。
正當王導說到劉曜可能進攻涼州的張寔,而張寔乃是先帝親封的都督涼州諸軍事,涼州刺史,西平公,用我朝年號,建業陛下進行譴責時,外殿太監高聲呼道:“啟稟陛下,禁軍左司馬孔儒平亂完畢,正在殿外侯旨。”
司馬睿點點頭,對王導表示歉意,王導也不以為意。
於是,司馬睿朗聲道:“宣!”
“宣禁軍左司馬孔儒,上殿!”
孔儒卸下甲冑,穿上官府,出去鞋子,拿著玉笏,長步而來。
“臣,禁軍左司馬孔儒,叩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孔儒匍匐於地,高呼萬歲,而他行的君臣大禮,更是比太常寺的正卿還要標準,不愧是孔家的子孫。
司馬睿很滿意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