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趣地跑來幫忙,只去押那些抓來的活口,“走了走了,交差事回去睡覺了——”
有人拎拎俘虜,“睡什麼覺啊,回去還有的玩呢~”
蘇小昭不知蓮九笙住處更不知該把他往哪裡送,如今最能安心治療的地方也只有花樓。她帶蓮九笙剛一落腳便聽說花樓公子也從名劍會館搬了回來。
替他包紮好傷處,她竟有些手指冰涼,小心翼翼著不敢碰觸到他的面板——他白皙的面板像是羊脂玉雕,精琢幹練恰到好處,在燭火的光影下細微起伏宛若誘惑。
她努力不讓自己走神,可是誰能想到那神秘莫測的邪俠現在卻在她面前光果著上身
治傷而已啊,到底在想些什麼
“我去給你拿件替換衣服”夜都深了,也不好麻煩別人。何況她也該去見見公子交代一下。
蓮九笙似乎是應了一聲,聽不真切。她走向房門,回頭看一眼燭火光暈下面具明暗的人,還是有些難以相信蓮九笙會這樣乖乖跟她回來,就在這個房間裡——
“公子。”
“來了?事兒我大概聽密探那邊說了一些,你放心他們現在逼供得正起勁兒,不用多久就能問出他們後面的人。你呢,心裡有譜麼?既然讓我別把盒子給任何人——你懷疑卓九爺?”
“我還不知道但九爺又似乎沒有這個必要”
“也對,就算他什麼也不做我們也會把玉匣子送到他手上——當然,只要他不知道鳳翔賭莊的事。”
她心裡微驚,的確——卓九爺並不知道鳳翔賭莊跟她的合作,但真的有不透風的牆嗎?若他知道了呢?他既知道自己的行蹤,又見到蓮九笙的銀針,倘若剛好他也知道玉匣子在蓮九笙手上呢?
這雖然都只是假設,但的確,卓九爺似乎是最值得懷疑的人。
她只是感到完全摸不清卓九爺這個人,為何待她那般溫和眉目,為何讓她殺那三人——
“好了,現在也不必想太多,反正總會拷問出來的。你現在還是多去照看一下蓮九笙——我該認為這是個好現象是麼?”
“公子你想多了”
花樓公子哪裡管她說什麼,顧自笑得嫵媚生花,“蓮九笙居然肯把自己的傷處交給別人,還進到這裡來療傷,離你挖到他的身份應該也不遠了——抓住機會看看他的臉,若你喜歡,跟了他我也不會阻攔——”反正不管是誰,都比七秀公子好!
蘇小昭被他說得一頭瀑布汗,一步一挪慢慢往門口退,“屬下先告退了。”說罷轉身拿腿就跑,彷彿還聽到身後花樓公子奸佞似的笑。
其實她自己,已經比誰都混亂了。
雖然已經不記得是什麼時候開始不再對蓮九笙那般防備,可是今晚之前她還習慣了他的戲謔甚至作弄,她手臂上的傷都還沒長好,這個人突然就對她好起來了是怎麼理解
推開門時,她心裡還是跳了跳,燭火明暗中那個被雕出來的美人半倚在床頭,披著沾血的衣服,隱約露出光暈暗影中的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