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員的工作是尋找真相,而不是惡意栽贓。至於您將得到什麼樣的處罰,這是人民軍的工作,丹努文隊長會很快給告訴您結果。如果沒有別的事,那麼我先走了。”
離開牢房,丹努文正在外面等待。看到克洛斯,他無奈地說:“這些雜亂的事情讓我快要無法忍受了,處理它們比打仗還要麻煩!”
“我也覺得難以忍受,不過責任在身,不得不忍受下去。丹努文先生,請問您打算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丹努文攤開雙手,“私人糾紛而已,我們只是調解作用,如何處置還要看達西奧先生的態度。我想最多不過讓迪安納進行一定的賠償,再把他多關幾天罷了。對了,您的調查有什麼進展嗎?”
“毫無進展。”
丹努文點點頭,臉上浮現幾絲擔憂。
“對了,丹努文先生,我想您應該重新派一名士兵接管旅館,加里安與案件有所牽連,並不適合您一定明白我的意思。”
“嗯,我也正在考慮這件事情。我會換一名士兵的。”
與丹努文告別後,克洛斯還在回味這位隊長說過的話——如何處置迪安納需要看達西奧的態度。如果達西奧的態度決定判定結果,那麼迪安納一定會被判死刑!
他又忽然想到迪安納與達西奧發生衝突時的語言交鋒,迪安納說要殺了中尉先生,而受傷後的中尉則聲稱迪安納差點就成了殺人犯
“並不是這樣,現在我們掌握的證據還不能證實迪安納就是‘幽靈’。”
一場風雨之後,小旅館中呈現出更加濃郁的死寂,用人人自危來形容目前的氣氛一點也不會誇張。
午餐之後,整個下午大廳裡都只有克洛斯一人。他快要看完一本不算厚的書,杯子裡的菊花茶已經喝乾很久了也沒有人加水。終於有一名士兵到來,稍稍帶來一些生機。他是丹努文派來接管旅館的,語言不多,只是將一封信交給克洛斯,然後就走進櫃檯裡坐下,之後再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克洛斯揉揉太陽穴,看書太久,眼睛有些酸了。信封上的郵戳地址讓他多少獲得一些欣喜,蘭納辦事果然效率,這麼快就寄信來了。
信上內容不多,蘭納說,他到檔案部門作過仔細調查,使用“漢森”這個名字的人類很多,但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找出任何一個與旅館裡的漢森身份相符的。他認為漢森使用的是化名,至於是什麼意圖還不清楚。
另外,他重新查過德里克的資料,記錄中有一部分非常模糊。德里克在二十多年前擺脫拮据生活,並很快擁有雄厚家產,但資料裡並沒有任何關於如何獲得雄厚家產的內容。就像一大筆錢忽然從天上落到德里克面前。
起初蘭納懷疑是遺產繼承,不過並沒有查到相關資料。德里克的父母相繼去世都是在十幾年前,況且他們只是很普通的人,不可能忽然拿出一大筆錢給予自己的兒子。
另外還有一條線索——又或者是巧合,德里克擺脫拮据的幾年裡,正好斯洛裡的香料生意也發展迅速,躋身富賈之中。
蘭納在信的末尾說:“至於其他幾個嫌疑人的資料還需要繼續調查,找到線索之後我會再給你發信。另外,哨兵嶺近幾天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嗎?希望即使有事發生也不是壞事,我很討厭壞事。”
克洛斯收好信,並馬上給蘭納回信:
“蘭納先生,你親自著手的資料調查獲得了兩個很有用的線索,或許會成為我們破案的關鍵。不知什麼原因獲得大筆金錢的德里克,同時生意做得非常紅火的斯洛裡——我難以認同這只是巧合,因為更‘巧合’的是他們在同一張復仇者的名單上,並且先後被殺死!或許真的有什麼我們還不知道的關聯。
“另外讓你失望了,哨兵嶺沒有發生好事,倒是發生了幾件很糟糕的事情。迪安納因一隻野貓撕掉他的稿紙而變得瘋狂,不只是對希瑟爾小姐發怒,還與達西奧中尉發生衝突,並用一塊瓷碟碎片扎傷中尉的手。幸運的是控制及時,傷得不重——儘管達西奧先生老是強迫大家都相信迪安納差點就謀殺了他。
“關於小貓撕掉稿紙,這似乎是一件很正常的時候,我也曾遭遇過類似的事情:一隻尋找玩具的野貓跳入我住的房間撕掉一份地圖的大半,面對我的憤怒反而得意洋洋。不過這次的事情並不尋常,迪安納先生在事後說過,當他用過晚餐之後回到房裡,發現玩累了的小貓正在椅子上睡覺。
“注意到了嗎?晚餐、睡覺。在應該用餐的時間,小貓卻在一個陌生人的房間裡睡覺,而不是到樓下廚房等待賞賜——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