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彈。直到孟子虛淚眼朦朧地目送著花盡淵將酒瓶裡面萬金難求的御酒倒得一滴不剩,直到將她手上的碎渣衝得一乾二淨。
孟子虛瞪著眼睛,花盡淵鬆開手,孟子虛擦擦眼淚,手掌的血被衝得七七八八,傷口連血都流不出來了。“我看看。”花盡淵抓住孟子虛的手,孟子虛欲哭無淚地看著花盡淵面無表情的樣子,剛才那麼叫他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沒有傷到筋脈,不會妨礙手部行動的。”花盡淵看完之後,拿藥膏塗在孟子虛的傷口上,好在藥膏裡面沒有什麼刺激成分,孟子虛舒服地嘆了口氣,掌心微微地有點癢。
“怎麼,弄傷的時候不疼麼?”
孟子虛一僵,有點不是滋味地左顧右盼起來,“看著我。”花盡淵道,孟子虛只好硬著頭皮看著花盡淵的眼睛,“那是因為,因為那個那個仙君怎麼可以對師父你這麼無禮呢?她是天帝的妹妹也好,是天帝他老孃也好,不過是個身份高點的仙君,怎麼敢跟師父你這麼說話?師父你可是天界第一上仙啊!”
“瑟兒,你不懂,別說了,為師有些乏了。”花盡淵依舊沒有表情,孟子虛莫名地有些發火,一點脾氣也沒有,別人怎麼說他都不介意,因為他完全不在意別人,自然怎麼說也不會在意。
“師父,你真的沒有感情嗎?”既然沒有感情,為什麼要這麼在意我?就算只是受了傷也必要親力親為?只是師徒不是嗎?雖然對百年也是一樣的好,可總覺得自己和白念是有些不同的。
“出去吧,外面還有客人。”花盡淵道,直接推門離去,孟子虛看著花盡淵的背影,摸摸手上包紮好的繃帶, “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喝了忘川水麼?大不了老孃也去喝一口!”孟子虛忘了她現在是蛟龍不是孟婆,忘川水對孟婆來說可能沒事,但是對現在的她來說很致命。不過氣話只是說出來聽的,孟子虛自然不會這麼蠢真的去喝忘川水,忘川水據說是花盡淵飛昇之前喝的,因為擔心道心會不堅定,所以喝下了忘川水。所以一直到現在花盡淵看起來還是孤獨寂寞,雖然他並不覺得自己孤獨。或許忘川水已經填滿了他本該裝下感情的心,再也裝不下別人半點。
孟子虛到滌心瀑的時候,軒轅透正在喝水,拿著杯子的樣子頗為仙風道骨,廣袖飄飄,拂塵銀色的絲線被風輕輕吹起,真乃人間一大美景但是這也不能成為她喝了孟子虛洗腳水的藉口,再好看你喝了老孃的洗腳水也是白搭!
孟子虛憋著笑挪到花盡淵身邊安分地縮著,白念盡職盡責地給那些仙家添水,孟子虛看得眼睛直抽筋,師父,其實你很窮對吧?人家大老遠地來一趟空靈山,冒著生命危險來拜訪你,結果就給人家喝洗腳誰。你果然是窮得叮噹響了對吧?
孟子虛一臉我什麼都知道地坐在花盡淵背後對花盡淵行注目禮,白念無意間看見差點被自己的腳絆倒,“師姐,你怎麼不來幫忙啊?”
孟子虛舉起受傷的右手,示意自己是病號不適合端茶倒水,戒律棒斜靠在肩上,活脫脫的一個女流氓樣。
“哼,自己弄的一點小傷就敢這樣,以後豈不是能鬧翻了天去?花盡淵你要好好管教你的弟子,省得以後到處惹禍,爛攤子收不過來!”軒轅透尖酸的語氣,像是恨不得能拿自己尖銳的話在孟子虛臉上刻字一般。“靈臺仙君,你是天界主管掃把星的吧?”花盡淵沒有一點反應,孟子虛坐在後面吊兒郎當地開口詢問。
“幹什麼?”軒轅透摩挲著被子,孟子虛看見她的眼睛,倒吸了一口冷氣,乖乖,還沒見過有人能把三角眼長得這麼正經的,果然不愧是天帝的親妹子,你們都是小氣鬼。
“鈿瑟我啊,在空靈山呆了幾百年,還沒有受過傷呢,今天有幸見到仙君如此仙姿,一下子就掛了彩,還不只一塊地方,臉上也有手上也有,仙君的到來真是令在下蓬蓽生輝啊。”
“哼,好一張嘴,好一副鐵齒銅牙,花盡淵你的弟子真是能耐啊。”
花盡淵繼續無視軒轅透,自己動手泡茶,拿公道杯裝了泡好的大紅袍,叫白念分別送到各位仙君席上,孟子虛嘆口氣,師父這大紅袍就算很值錢也就那麼幾個錢,你一錢茶葉跑這麼多茶拿來分丟不丟臉啊?
“瑟兒,來嚐嚐。”花盡淵轉過身,玉白的手上託著一隻精巧的瓷杯,孟子虛猶豫了一下,覺得師父不會看穿自己的心思的,那麼茶水裡也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對嗎?
你多慮了子虛,你絕對多慮了!
孟子虛接過茶杯,將茶水一飲而盡,然後擦擦嘴巴,“好喝,再來一杯!”
花盡淵沉默了,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