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著這支笛子,十分好看,玉笛好像被人長時間地撫摸過,所以通體油潤光滑,像是很久以前留下來的東西,“這笛子好漂亮。”孟子虛讚道,從花盡淵手裡接過,仔細看看,卻發現吹孔上有紅色的瑕疵,使勁擦了擦,那瑕疵深入玉質,的確是雜質,而不是表面的髒東西。
“好可惜啊。”喃喃地念叨著,孟子虛將笛子還給花盡淵,“想聽什麼曲子?”花盡淵眯眼笑著詢問,他問的時候微微側過頭,墨色的長髮披在肩上,襯得面容愈發美好,他的聲音,動聽猶如天籟,絲毫不亞於錦瑟。孟子虛痴痴地看著花盡淵的樣子,方才想要將他牢牢記在心頭的想法又冒了出來,半晌才回過神來,有些不知所措。
“那就隨便吹一曲吧,我聽過的曲子不多。”孟子虛勾著手指,心裡忽然空曠起來,花盡淵安撫地拍拍她的肩頭,換回孟子虛的神智,醬紫滴子橫在唇邊,閉眸起奏。
剎那間的靜止,隨後有如風過竹海,花盡淵的笛聲悠揚,似乘著這陣風,一直飄蕩到九重天,聽著聽著,孟子虛鼻子一酸,險些又掉淚,這一年來,幾乎流盡了她著一千年來所有的淚水,頭偏向一側,不敢看花盡淵,孟子虛將自己蜷縮了起來。
“子虛?”花盡淵睜眼,見孟子虛縮成一團,忙拍她的肩,孟子虛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他,又無力地閉上,伸出手環住花盡淵的腰靠進他的懷裡,“師父,我捨不得。”
花盡淵身子一僵,繼而柔和下來,輕輕安撫著她的脊背,“嗯,我也是。”
白念趴在窗邊唉聲嘆氣,門秋色忙著替孟子虛和花盡淵準備行李。不捨是一回事,但是花盡淵和孟子虛一走,上上下下又正在後山冬眠閉關,那麼她和小相公的二人世界豈不是有望了?
“師父你們著一去,什麼時候回來啊?”白念拍著手裡碧綠的竹節,“上上下下又在閉關,師父師尊都要走了也不來送送!”
孟子虛見狀,伸手一把勾住白唸的脖子,比了比高低,又揉揉白唸的頭髮,“等你喜酒那天我們就回來,師妹我給師兄你封一個大紅包!”
白念一下子紅了臉,“你說什麼呀。”聲音毫無底氣,漸漸小了下去,臉紅得像桌案上擺的紅蘋果一樣。孟子虛也不多糾纏,鬆了手一臉無謂地接受門秋色那邊發射過來白眼的洗禮。
“好了,別鬧了,再鬧下去,恐怕還要留下來吃午飯呢。”花盡淵拿著馬鞭,頭上戴著頂斗笠,原本纖塵不染的神祗形象,一下子染上了世俗的味道,偏偏拿定斗笠不僅鄉土,而且又灰又舊,戴在花盡淵的頭上,顯得十分滑稽和怪異,總體來說,就是一句話,不搭調!
孟子虛自覺地捂住了嘴巴,肩膀一陣抖動,花盡淵挑了挑眉毛,沒說什麼。走到孟子虛面前,摘了斗笠口子啊孟子虛頭上,孟子虛沒有反應過來,白念見了,捂著肚子笑了出來。
孟子虛忍笑忍夠了,摘下斗笠,看見花盡淵的手還在半空中,晶瑩似玉,臉紅了一下,將斗笠塞到白唸的手裡,走到花盡淵的身邊,回頭一笑。
滾滾紅塵雙雙渡,一朝分離難割捨 第六十九章:子虛,你該嫁了
更新時間:2012…2…28 5:46:28 本章字數:3473
“你別一去不回,我不想你會想師父的。”白念看著孟子虛那抹微笑,心中微微釋然,也回以一抹微笑,孟子虛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唉,師兄,都說了你成親那天我會回來的,記得早點辦了,越快越好,我等得起師父可等不起啊。”
白念剛剛降溫的臉頰立馬又火熱起來,“你!你又在胡說八道!不許說師父的壞話!”
孟子虛扭扭捏捏地蹭著花盡淵的袖子,學著白唸的樣子捂住臉,“好害羞啊,成親那天還要擺酒席呢,好多人會知道呀!怎麼辦呢?”
白念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松,心想這個女人怎麼還不走,真想留下來吃午飯吶?
“子虛,你們該上路了,要不要我送你一程啊?”門秋色手裡握著蘋果,咔嚓一聲,蘋果被掰成兩半,孟子虛一哆嗦,送一程?天知道她是送她下山還是送她去死!
花盡淵看向門秋色,“門姑娘。”
“是!師尊。”門秋色討好地看向花盡淵,花盡淵伸出手,門秋色猶豫了一下,想了想花盡淵是要什麼。然後有點膽戰心驚地將手裡掰成兩半的蘋果放到花盡淵的手裡。
花盡淵滿意地回身跨出門檻,手裡提著門秋色準備好的行李,門秋色深深懷疑花盡淵的道行,怎麼都不是仙人了,還那麼大力氣?這麼多行李都提得動!“子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