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沒做,她只不過白白得了好處,能夠脫出輪迴得以長生不死,若是沒有那份運氣,恐怕她現在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活著,更遑論能夠碰見花盡淵。
“你不知道怎麼修煉我能教你啊?入門的基本法則你都知道了,後面的修煉就看你自己了,你以為有人能包教包會一路護著你成仙啊?”夏無月說罷,看見孟子虛眼中閃爍著不明的光芒,有些懼怕地後退了一步,對於他來說,孟子虛是他從雪地裡撿來的乞丐。只是這樣一個猥瑣氣質的乞丐,怎麼能夠在完全沒有接觸過任何修煉就畫出傳送符來?在這凡間,除了她之外,恐怕沒有第二個人會畫這種東西了吧?
真想知道她是什麼來頭。
“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回答得好,我就回去修煉。”孟子虛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茶水,雖然是小茶肆,但是正好是處在蜀山山腳下,這裡常年靈氣淤積,就算是茶,也比別的地方更加清甜芳香。
“你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夏無月走早孟子虛身邊,坐到離孟子虛近的長凳上,等著孟子虛發問。
“你真的通曉修仙界的歷史?”孟子虛挑眉問道。
夏無月聞言,先是一愣,繼而朝蹲在灶臺旁邊的攤主招招手,“給我來一壺蓮心茶。”招完手,夏無月又轉過頭來,將手肘擱到桌上,支著弧度完美的下巴,“只要是凡間有的,我都知道。”
“天界的事情你不知道嗎?”孟子虛問道,捏著茶杯的手指緊了又緊,師父,師父,心裡只要一想到就會忍不住疼得發抖的人,子虛如今身在凡間,不知你可否安好?可否還在這六界之中?
“略知一二。”夏無月等著攤主上茶,手指無聊地叩著榆木打磨的光滑桌面。
“那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知道,一定要告訴我。”孟子虛放下茶杯,定定地望向夏無月的眼睛,“你知道,第一上仙花盡淵麼?”
夏無月手一滑,頭險些骨折,“你要問第一上仙?”
“是,你知道嗎?”孟子虛依舊看著夏無月的眼睛,夏無月嘆口氣,又重新支著下巴。“知道是知道,你要知道他什麼呢?”夏無月問道。
孟子虛想了想,“他死了嗎?”
“這怎麼可能!”夏無月驚叫著,“他都渡了劫成上神了,怎麼可能死!”夏無月無力地說道,“你怎麼知道的花盡淵?”
孟子虛咳嗽幾聲,握著茶杯別過臉去,“我對上仙比較感興趣罷了。”
“你對上仙感興趣?”夏無月有些懷疑地問道,若不是知道孟子虛就是個凡人,他早就懷疑她不是凡人而是什麼神奇生物了!“對,我對上仙感興趣。”
“花盡淵他已經被封印了,幾千年前就被封印了。”
“什麼!”孟子虛拍案站起,夏無月被孟子虛這麼一嚇,直接手滑導致下巴磕到桌面上發出響亮又清脆的聲音。
“他,他被封印了?”孟子虛癱倒在地,夏無月震驚於孟子虛的反應,“你認識他?”這完全不合常理,孟子虛不過才十幾歲,怎麼可能認識上千年前的上仙?
“他怎麼被封印的?”孟子虛抬起頭看向夏無月,夏無月站起來一邊揉著下巴一邊把孟子虛從地上拽起來,“這說來也話長啊。”
“你告訴我!我要知道,我必須知道!”孟子虛堅定地說道,夏無月沒辦法,只好先讓孟子虛坐下,這時攤主已經煮好了他的蓮心茶,拿著水杯和水壺過來,給夏無月滿上,夏無月呷了一口,立刻被燙得直吸氣,見孟子虛已經等得不耐煩了,這才開口。
“花盡淵曾經還是上仙的時候,大約是在兩千多年前,收了一個徒弟,她的名字叫鈿瑟。”夏無月幽幽地說道,“鈿瑟從小就長在空靈山,是由花盡淵親手撫養長大的,結果後來離開了空靈山,她逐漸墮落,成了魔女,天帝曾經兩次送她上誅仙台,每一次都是生靈塗炭血流成河”
孟子虛呆呆地坐在位子上,想起似乎不遠的那段日子,誅仙台上血流成河,她絕望地看著花盡淵,然後流下血淚。
“後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鈿瑟沒能過了雷劫,所以死了,只是很奇怪她居然沒有魂飛魄散,只是轉了世,在地府當了孟婆。花盡淵輾轉周折,找了她上千年,才找到了她。誰承想那孟子虛得了少帝的喜歡,卻並不領情,毀了婚約和魔君攪在了一起。再後來,上仙替她受了斷骨鞭差點魂飛魄散。”夏無月說完,看孟子虛的反應,卻見孟子虛哭了。
“你,你怎麼哭了?”夏無月手忙腳亂地替孟子虛擦眼淚,孟子虛吸吸鼻子,抬頭看向夏無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