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甲搖頭,“沒幹什麼。”
“真的?”白念懷疑地問道,為什麼看上去像是先奸後殺再毀屍滅跡的犯罪現場一樣?
“真的沒什麼,這位仙君如何稱呼?要不要一起喝一杯?”仙君乙笑著搭訕,白念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你們還是快點走吧,待會兒我家娘子回來了你們有得受了。”說罷揹著小揹簍走了。
仙君甲乙聞言,哆嗦了一下,“這個不會就是那個放著上仙不當來竹山住的白唸吧?”廢話竹山這麼荒涼的地方除了白念會待之外還有誰會待!
孟子虛在落地的瞬間,爆了一句粗口,雖然她平生爆過無數句粗口,但是這一句卻忘了。悠悠然醒轉的時候,面前是一片水幕,唯一不同的是,水幕落下時很溫柔,不像空靈山的滌心瀑,能把人骨頭衝散架了。
水邊有很多衣著破爛的人正在拿各種奇形怪狀的水瓢取水,看見孟子虛醒了,像是什麼都沒看見一樣,慌慌張張取完水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孟子虛泡在水裡,有點冷,掙扎著爬起來四處環顧,很好,因為下面有水,所以不會摔死,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設計的,怎麼這麼巧妙啊!
“喂!”孟子虛對著各回各家的各位退化成野人的仙君大叫,但是依舊沒人理會,完全把她當成空氣,視而不見。
“有沒有人啊,我冷死啦快來人啊,第一個到的給錢”孟子虛叫得嗓子發癢,無奈依舊沒人搭理,只好從水裡爬起來,正要吐出喝下的水,領子被人一把拎了起來,正好卡著脖子,進氣不能出氣沒有,孟子虛掙扎了幾下,翻起了白眼。
萬幸的是,綁票的人沒打算弄死她,孟子虛清醒的時候,是在水幕後面的山洞裡,原來離淵和空靈山一樣,也有洞府。
孟子虛四處打量了一番,揹著光看見洞府伸出有個人影,蜷縮在角落,看背影,甚是脆弱的樣子。這個不會就是剛才把她綁進來的人吧?怎麼看怎麼都該是她反過來綁他才對啊!
“喂,你沒事吧?是不是生病了?”孟子虛拍拍那人的肩膀,那人抬起頭來,昏暗的洞府中,孟子虛對上了一雙閃著紅光的眼睛。
看見那雙紅眼睛,孟子虛先是嚇了一跳,然後拍拍胸口,“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怎麼了呢,我看你是得了紅眼病,對吧?”哪有人明明是黑眼睛還會泛紅光的,根本就是紅眼病!
“滾”那人顫抖著嘴唇一聲低吼,隨即抱緊了懷裡的骷髏
孟子虛一怔,那個聲音,實在是耳熟到不能在耳熟了,雖然遙遙相隔上萬年,可一旦聽見,就再也不會忘記。
“你,你是”孟子虛眯起眼睛仔細看他,原本如緞的墨色長髮雜亂地披散在肩頭,一身玄白的衣裳破舊得露出了四肢和胸口。
孟子虛哭笑不得,心裡很是辛酸,“喂,你抱著她有什麼用啊,死了又不會活過來。”
花盡淵抬起頭,惡狠狠地瞪著她,孟子虛鬆了口氣,“我是新來的,我叫孫止,你叫什麼?”花盡淵一言不發,依舊緊緊摟著懷裡的骷髏,孟子虛一靠近就拿泛紅的眼睛瞪她。直到後來,孟子虛再也裝不下去了,這才到花盡淵身邊,“盡淵?盡淵?”
花盡淵沒有回應,孟子虛伸手想碰,卻又怕花盡淵出手傷人,只好挨著他坐下,“我知道,你在這裡呆了上萬年了,你抱著她是不是也寂寞了?所以才會救我?”
孟子虛等半天不見花盡淵回答,終於忍不住伸出手扯花盡淵的頭髮,“喂!我跟你說話呢!”
花盡淵頭也不回,一掌將孟子虛送出洞府。
孟子虛掉進水裡,撲騰了幾下,喝了一肚子水才爬上岸,趴在巨大的鵝卵石上吐水。誰來解釋一下為什麼明明下了禁制他還能把人打飛這麼遠?這根本就是開外掛嘛!
如此反覆數次,孟子虛不敢進洞了,盤腿坐在花盡淵洞府對面的鵝卵石上,拿芭蕉葉捲起做擴音器,“花盡淵!你給我出來!你要是敢不出來,我就殺進去把你殺得哭爹喊娘!”
花盡淵沒有出來,關在離淵的仙君們被引出來了。之前說過,天界的仙君不管在什麼地方,八卦總是免不了的。難得這邊上萬年沒有新人,這次新人一來就製造了這麼強烈的噪音,大概會被花盡淵撕碎了。於是個個急急忙忙地從地裡挖了蟲子,打算一邊看血腥暴力免費電影一邊吃。
離淵是個苦地方,九州六界只有這裡除了蟲子和不能吃的毒草以外什麼都不長。
孟子虛正襟危坐,等了半天,沒有一點反應,躲在不遠處吃蟲子的仙君見狀有些不滿意了,“你快點罵他啊!快點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