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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三聞言,心中頓時一鬆。
前世今生,兩世為人,他與項燕兒在一起的一幕幕彷彿還在眼前,如此的清晰,如此的美妙,同時又充滿了無法抗拒的痛苦,讓他永遠無法忘記。
他笑了笑,從薛敏掌中接過短劍,以右手指住心臟部位,從中引出一注心血,如泉水般澆注在短劍之上。
薛敏看他心血如注而出,彷彿不要錢似地澆到短劍之上,有些被他嚇到,急忙顫聲問他道:“你這是幹什麼?不是跟你說了,只要一滴就好,你弄這麼多幹嘛?”
秦三止住血脈,看著他的心血慢慢滲入短劍之中,在那短劍之上化為一抹妖異的血色花紋,這才臉色蒼白地將其遞還給薛敏,朗聲對她道:“師姐,麻煩你把短劍帶回給燕兒,並替我轉告她,如果沒有她,我不會回來天雲宗,同樣,如果沒有她,我也不會再呆在天雲宗,只要她需要,我的這條小命永遠都是她的。”
薛敏顫抖著手接過短劍,藏入懷中,蒼白了臉頰對秦三道:“好吧,既然這是你的選擇,那麼請你牢牢記住,永遠不要辜負燕兒。如果將來你敢負他,我就算拼了老命變成厲鬼,也一定要把你殺了。”
秦三本來就不是畏畏縮縮之人,此時胸懷激盪,更是本性顯露,昂首看著高掛在九天之上的月亮,大聲道:“師姐,你放心,秦三這一生,只要燕兒不負我,我便不會負他。若違此誓,叫我魂飛魄散,不得好死。”
這時,一陣風起,吹落殿前枯黃的老樹上幾片蕭瑟的樹葉,掉到地上沙沙作響。
薛敏到底是個女孩,又是第一次做這隱秘之事,被此處陰森的氣息吹過,冷不丁打了個寒噤,不自覺地四周打量了一通,急忙向秦三抱拳道:“好吧,我即刻回去,把你的話告訴燕兒。”
“好,多謝師姐成全!”秦三也向她抱拳行禮,嘴上卻接著問道:“燕兒她,現在還好吧?”
薛敏憤憤道:“因為燕兒不願意,她與吳天的訂婚被推遲到了三月之後,到時候估計會有大事發生,希望你能保護好自己,抓緊時間修煉,有什麼訊息我會及時來通知你的。”
秦三拱手相送道:“有勞師姐了,也請師姐小心行事,別被宗主知道,否則連累了師姐,在下就於心難安了。”
“無妨!”薛敏大義凜然道:“只要燕兒幸福,就算要獻出生命,我薛敏也絕對不會後悔!”
這時,秦三想起因為無法通訊,這才讓她等了半日,憶起玄貞子洞府中所得玉簡上似乎有些通訊功能的禁制陣法,以他的築基期修為目前已經可以製作運用,於是對她道:“我會把祭壇上祖師牌位第三排左起第八塊製作成一個傳聲符,師姐下次再來時,若是不見我在,可以直接喚我,片刻之後我就會出現。”
“好。”薛敏確定了一下牌位位置,向秦三拱一拱手,縱起遁光,很快就消失在夜空之中。
片刻之後,她便回到了天雲峰,輕輕地落在天雲廣場之上,順手採了幾枝瓊花,捧在手中,抬腳跨進天雲殿。
“薛敏,你從哪裡來?”薛敏剛進殿門,忽遇項雲從殿中出來,咋咋呼呼一聲大喝,嚇得她一哥激靈,將那些瓊花灑落一地。
薛敏吃項雲一嚇,有些心慌。
她為了掩飾內心的慌張,急忙彎腰去拾瓊花,同時咒罵項雲道:“項雲,你要死啊,我給燕兒摘點瓊花過去插在花瓶中,難道還要你管嗎?”
“呵,那傢伙,自作自受,活該!”項雲幸災樂禍地奸笑著,欺近薛敏身邊,攔在前面,色眯眯地盯住薛敏飽滿的胸部和纖細的腰肢,低聲對她道:“你看,今夜月亮這麼圓、這麼亮,要不咱倆出去找個地方,賞賞月,喝喝酒,聊聊人生理想怎麼樣?”
“呵呵,算了吧。”薛敏拾起瓊花,捧在手中,語帶雙關地諷刺他道:“象這種的好日子,項雲少爺一般都是很忙的,我還要給燕兒把花送去,就不耽誤你寶貴的泡妞時間了。”
一邊說,她一邊暗施身法,晃過項雲,迅速朝殿後走去,急切中,幾枝瓊花撒落在地上。
“哼哼,這薛敏,從來沒見她如此慌張過,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瞞著呢。”項雲伸手攝過一枝瓊花,放到鼻下嗅了嗅,眯縫了眼睛,面色陰鬱地自言自語道:“看來以後得盯著她點,要是給我逮到什麼把柄,看你還怎麼逃出我的手掌心,哈哈。”
薛敏走得太急,沒有聽見項雲最後這句話。
她徑直來到項燕兒門前,輕輕敲了敲門,小聲道:“燕兒,開門,是我,給你送瓊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