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龍與劍絲撞在一起,劍絲切進金龍軀體數丈深後,便與那金龍核心處的渾厚能量相持不下,浩然法力波動將這方天地震得轟隆作響,搖搖欲墜。
天雲宗各峰各院中迅速飛出一道道人影,紛紛化為遁光直奔這邊而來。
項鼎心頭有些焦急,他只想暗暗把事情辦了,不願這事鬧得沸沸揚揚,情急之下,急忙向四周撒出一百零八面金色小鏡,以手掐訣,向天一指,大喝道:“火雲,領教一下我的乾元金光陣吧。”
一百零八面鏡子眨眼便以天罡三十六、地煞七十二之數分佈四周,將火雲道人團團圍在當中。
“乾元金光陣?”火雲道人一驚,立刻縱身飛起,欲要先遁出此陣。
此陣以一百零八面金色小鏡組成,祭起便發萬丈金光,若人被其照中,則不需多久便要化成膿血,形神俱滅,饒是火雲道人修為比項鼎略微高上一些,也不免有些懼他。
項鼎冷冷道:“呵呵,火雲,現在想走,已經晚了。”
說罷,他以手指天,指尖射出一百零八道金光,各自照在一面鏡子正面,那一百零八面金色鏡子轟隆隆一陣巨響,立刻變成數丈大小,一百零八道金色光柱從四面八方射出,齊向火雲道人照去。
金光一出,天地頓時失色。
火雲道人感覺到項鼎對他的濃郁殺機,頓時大叫一聲,拍怕腰間儲物袋,隨手祭起三百六十把火燕飛刀,抖手化為三百六十隻穿雲燕子,一百零八隻迎向金光,一百零八隻直奔那一百零八面金色鏡子而去,剩下的則直奔項鼎本身而去。
“嗡!”眼看二人就要拼在一處,鬥一個兩敗俱傷的下場,八個身影如水波般出現在大陣上方,六男二女,都是白髮蒼蒼的模樣,一現身就立刻聯手凝固了空間。
金龍、劍絲、金光、火燕飛刀,一切的一切,全部都靜止在天空之中,不再有半點動靜,彷彿變成了一幅立體的畫卷。
火雲道人急忙抽身從陣中飛出,向那八人躬身道:“弟子火雲,參見各位太上長老。”
“弟子項鼎,參見太上長老!”項鼎也急忙從陣中穿出,前來拜見這八位太上長老。
八名太上長老之中,青木道人與火雲、項鼎交道較多,厲聲喝問道:“火雲、項鼎,你們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又打上了?”
火雲道人悻悻道:“師叔還是問項鼎吧,看看他這位堂堂的天雲宗宗主做的什麼好事。”
青木聞言,轉而問項鼎道:“項鼎,你說。”
項鼎如今騎虎難下,只得繼續將謊言進行到底,恭恭敬敬地回稟青木道:“稟師叔,火雲師兄座下弟子秦三,勾結燕兒侍女薛敏,盜竊我的暴龍噬虎劍,被我人贓俱獲,正要明證法典,以儆效尤,卻被火雲師兄趕來阻攔,放走秦三,因此與他相鬥。”
他的內心恨極火雲道人,如果不是火雲道人及時出現,秦三一個區區築基弟子,殺了也就殺了,就算是火雲道人過些時候知道,也不可能會為了秦三與自己再次公開翻臉。
但如今事情鬧大,他也只得硬著頭皮繼續裝下去。
火雲道人脾氣火爆,此時見項鼎顛倒黑白,栽贓秦三,擾亂視聽,更是氣得鬚髮倒豎,直指項鼎怒吼道:“項鼎,你枉為一宗至尊,枉為一宗至尊啊!區區一個築基弟子,就能夠盜得你的隨身法寶,你說出來誰信?誰信呀?啊?”
青木道人修道數百年,哪裡不知就裡,與那七人對望一眼,便一聲斷喝道:“區區一個築基期弟子,死就死了,你二人公然在天雲宗裡打鬥,成何體統?還不快快各自給我收了東西,即刻罷手。”
項鼎與火雲道人一個是心懷鬼胎,怕留禍根,一個則是憤憤不平,胸懷激盪,但此時此地已不是爭鬥的時機,因此只得諾諾稱是,各自收了法寶,撤去陣法。
“各位太上長老,火雲請求不再過問宗內事務,願追隨諸位去天雲境中清修,不知可否?”火雲道人一直不喜項鼎唯吳神宮馬首是瞻,如今見他為了討好吳神宮,更是不惜栽贓陷害本門低階弟子,實在讓人心灰意冷,於是向八位太上長老深深一躬,提出了隱退的要求。
當初親密無間的一對師兄弟,一直以來,共同掃除南越國境內其他宗門,將天雲宗帶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合作十分愉快,如今卻鬧到這步田地,真是讓人唏噓。
天雲宗八名太上長老雖覺可惜,但也覺只能如此,經過短暫的商量後,青木老道對火雲道人道:“好吧,你去將烈火院中事務安排好,便速速來天雲境中與我等同修,不可再與項鼎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