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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光一出,天眼又變成一道淺淺的傷疤,那火辣的感覺的消失了,但聽得身後傳出:“嘭!”的一聲!兩兄妹急忙扭身一看。
銀光打在了一棵缸口粗的大樹上,那棵大樹瞬間就被劈成了兩半,這清晨之時村裡的人也有些起來去幹農活的,突然看見村頭的大樹像是被一道炸雷給劈成了兩半,頓時就嚇得面色慘白,紛紛逃竄回家!
“哎呦!”大樹後傳出一道慘叫聲!“啪”劈成兩半的樹摔在了地上。
地上兩名銀甲天兵在低聲**,白色的血的已經浸透了他們的肩頭,四目看著楊戩,心中訝異勝過了身上的疼痛,兩人心中均是疑惑:他什麼時候有這等法力?
楊戩一個箭步走到了他們面前,看著兩人,心是一涼,有天兵在追蹤他們,那天庭已經知道了他們兄妹的去向。他看著神色有些驚訝的天兵,心道:要是天庭知道我們的行蹤,此刻出現在這裡的應該是大金烏。
楊戩瞪著他們,怒道:“你們跟蹤我們多久了?”
其中一位白麵天兵,冷哼一聲,回道:“你這妖孽,現在已經被天庭追捕,我勸你還是束手就擒,以免再受皮肉之苦。”
他雖是受傷,但身處天庭,也算是修煉上天,心中自然有高人一等的傲氣,此刻他的右臂雖是被血水浸透,手臂不住的打顫抖,冷汗如水,可他的雙眼似鐵,眉緊似鎖,看著楊戩倒是有些大義凜然之象。
楊戩看他一個天兵,便有如此傲氣,雖是敵人,心中仍是升起一陣欽佩之意。
又瞧了旁邊那一位,那一位臉上帶有些許金珠麻子,令他自然而然的想起了吳麻子,看他也是挺直了胸膛,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楊戩注意到他喉結蠕動,頓時嘴角一揚,扭頭看著白麵天兵。
微笑道:“既然兄臺不願意與我好好的聊天,那就請兄臺好生的休息一下了。”
楊戩舉起自己沙包大的拳頭,凝運自己全部力氣,體內真氣翻湧,忽然間如浪潮湧集,回去拳心,他一拳打下,那白麵天兵,一聲悶哼就躺在地上,昏昏而睡。
楊戩眼角瞥見那一位長滿麻子的天兵,身子微微一顫抖,臉色驟白,他心中一樂,確定了自己的想法。方才他便是故意假裝兇狠姿態,嚇嚇這麻子天兵,雖是苦了那個大義凜然的主兒。
卻讓他看穿了這麻子天兵的心思。那天兵心中也是嚇了一跳,大金烏此番下界,帶領天兵無數,他們乃是天兵中偵騎,昨日才發現這楊戩兄妹的蹤跡,卻沒有想到楊戩能開啟天眼,一道銀光足使得他們受了重傷。
此刻又看見楊戩舉拳打昏了同伴,心中畏懼心頓生。擔心自己的修為會毀在一個天庭重犯的手上,現在看見楊戩臉上狡黠的微笑,他的心更是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心生逃跑之念,奈何自己受傷之處卻是雙腿,現在驚嚇襲來,更是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楊戩站在他的面前,坐在了斷木之上,臉上帶著最為親近的笑容,但是那天兵卻是全身發寒。
楊戩道:“這位大哥,我並不想傷害你,你也知道我們現在的處境,卻又不得不委屈了大哥了。”
說完楊戩作勢舉起了自己的右手,臉上的笑容更為燦爛了。天兵臉上的肌肉在抖動,一顆顆金珠麻子也都隨著跳動。
楊戩的手緩緩落下,他知道天兵就像是在現代中部隊裡的兵一樣,但是在厲害的部隊也都會有一些怕死的戰士,而此刻他有八成的把握,這位天兵便是一個怕死的戰士,果不其然。天兵已然妥協。
哀求的看著楊戩,說道:“求求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他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竟能挪動自己的雙腿,使得自己跪在了地上,伏在地上向著楊戩哀求哭喊,他的頭不願意再抬起來,或許是他想為自己保留一點最後的尊嚴罷了。
楊戩看了一眼身後的楊嬋,楊嬋低山身子伏在楊戩的耳邊,低聲說道:“二哥,他們現在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行蹤,要是放了他的話,大金烏一定很快就會找到我們的。”
楊戩淡然一笑,輕輕道:“三妹,你不用擔心,你在旁邊好生看著就是了。”
低頭看著伏在地上顫抖的天兵,楊戩心中突然萌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這些殺害自己父母兄長的人,已經有一個跪在了自己的面前,他不曾想到會有誰能跪在他的面前,因為他一個現代人知道,人生來都是平等的。
雖然人的際遇不同,等級不同,但是尊嚴卻是相等的!在這個社會,他的這觀念已被打破,今日又有一個人跪倒在他的面前,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