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去,也不會被家人株連。
但是不會功夫的婉兒一直覺得,不安。周圍都是一根手指就能要她命的人。
直到遇見冷秋。
安穩強大溫暖。
好得不象真的,於是剎那失去。
她一直等他,她生命裡最美好的東西。
直到他回來。
她終於明白,她已經永遠失去他。
從前的冷秋已死,再也不會回來了。
她不想看著那個有著冰冷的靈魂的陌生人,穿著冷秋的身體,用冷秋的嘴說出冷酷的話,用冷秋的手殺戮他的親人。日日夜夜提醒她,她愛的那個人已經不在。
她想,即使,再一次選擇,即使知道一切,她依舊會做同樣的選擇吧?
用一生來消化那短短不到一年的美好時光。
還好。
婉兒說:“還好,你呢?”
冷秋笑笑:“還好。”
冷秋沉默一會兒,婉兒微微不安,有什麼事?
冷秋終於道:“讓冷蘭去冷家山吧?”
婉兒驚駭:“什麼?”
冷秋道:“她是白劍,將來可以做冷家掌門。”
婉兒震驚地後退一步:“不!不不!”不,不要我女兒去那個地方。
冷秋道:“她留在這兒不安全,冷惡已經知道她的身世。”
婉兒半晌:“你,什麼時候知道的?你為什麼覺得”
冷秋看著她:“那不重要,如果你不想她去冷家,我會派人過來。我想,她自己的意願,也是去冷家山。”
婉兒覺得有點混亂,他怎麼會知道?誰告訴他的?納蘭?不,不會的。他為什麼覺得冷惡要來傷害冷蘭?
他派人過來,會引起衝突?啊,這個她倒能想明白,如果冷颯知道他派人過來
婉兒驚問:“二哥怎麼會知道?”
冷秋看著她,忽然一笑,你還叫他二哥?
婉兒不禁後退一步,最讓她驚恐的,就是冷秋的笑容,那個人長得象冷秋,舉止象冷秋,只有這笑容
當他笑時,他完全是另外一個陌生人。
冷秋微笑:“你二哥同你三弟情同骨肉,想必是互訴衷情來著。”
婉兒焦灼:“秋哥!”
冷秋微微疲憊,想不到同婉兒說話會這麼累。曾經讓他在寒風中微笑回憶的那張小面孔:“婉兒,冷惡是我仇人,陷害我倒沒什麼,他害死我母親,他眼看著我殺了我父親,然後才告訴我,那是他的陷害。他的魔教同冷家勢不兩立,所以,我同他不再是兄弟,如果他是你二哥,叫我冷秋就好。”婉兒剎那落淚。
這還是冷惡的主意:“婉兒婉兒,你一定要叫他秋哥,這樣你就可以管老三叫傻弟了。”
冷颯咆哮著要同冷惡拼命,當然是累得半死衣角也抓不到,最後去糾纏冷秋:“他欺負我他欺負我!”
冷秋只是摟著他肩:“傻弟弟,鬧著玩不許真氣。”
以後,冷惡一直叫冷颯“傻弟弟。”
曾經的歡樂時光,讓後來的反目特別的痛。
婉兒不明白,事情怎麼會到這個地步:“他為什麼害你?他為什麼這樣做?”
冷秋倒笑了:“這個你應該去問你二哥。”不管誰負了他,不是我。
婉兒道:“是他害你,他不應該恨你,為什麼還要傷害你女兒?”
冷秋這下可真憐憫她,聲音放柔和:“可能是因為我竟然沒死,還執掌著冷家吧。他那樣才華橫溢,理應萬事如意才對,有什麼得不到做不到的,太委屈他了。”
婉兒要好半天才能明白冷秋竟然在她痛哭時冷嘲熱諷,同一場風,曾經如春風喚醒大地,轉眼間變秋風橫掃落葉。
曾經的青春年少,怎麼會剎那間變得如此不堪?
冷秋看著婉兒那陌生與傷痛的眼神,再一次微笑,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風雨。
提起來不過是眼淚,挽不回過去的時光與感情了。
還哭?還能哭出來?其實,你還是很幸運的啊。把我放到榨汁機裡也榨不出半滴眼淚了。
婉兒搖頭:“我不想蘭兒去冷家,冷家不安全。”
冷秋道:“我在,她就安全。”
婉兒搖頭:“不!”你已不是當日的冷秋,我不知道你還保有什麼感情,親情友情愛情恩情,全被你負過了。我不相信。
冷秋冷笑:“那好,我派人過來保護她。”
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