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傢伙說話還挺有道理的”我師父要是沒從小學子曰詩云啥的,是不是就不會這麼多毛病了,忠孝兩難克已奉公兩頭不是人。
韓琦一臉黑線,你們真是父子,敢情你原來還沒那麼想過,一聽你爹說的話,立刻就覺得有道理了?
韋帥望鬱悶看發現自己總覺得自己親爹說話有道理,師父天天唸的那些東西,他接受起來頂廢勁,那簡直是刀砍斧劈烙鐵燙一樣的痛苦,才勉強把自己裝到合格的那個框子裡,他親爹一句話,他就覺得對啊,沒錯啊
韋帥望搔搔頭,對啊,我們國家本來沒那個啥女主當政天下必亂的說法,我們開國皇帝與他老婆一起稱帝的,他有私人親兵衛隊,他老婆也有,他能打架,他老婆也能打,他腦袋聰明,他老婆更聰明,他老婆還比他狠比他眼光好所以,長公主才敢把國璽拿起來看看,後來不知哪來的歪風邪氣,嗯,主要有些人本來就是打南邊來的,那個腦袋裡裝滿了忠狗思想,當皇帝的當然希望手下是忠狗
韋帥望認真思考,異國文化的強勢進入,是否是侵略的一種。
黑狼輕聲提醒:“教主。”時間不早了,你少胡思亂想點好不好?
韋帥望道:“普及文字嘛,也不一定非得普及人家的文字,雖然咱國家還沒出過啥哲人(除了我親爹之外)。你回去先把諸子百家的都印些來看看,咱也得看看人家說啥不是,兼聽則明嘛。嗯,是這麼回事,百家爭鳴總比自己琢磨強。你只管去印吧。”
韓琦鬆口氣:“是是!”我的寶貝書啊,看起來可以不用藏起來了,冷惡那傢伙,見一本撕一本,一邊撕一邊問我:“我撕這麼碎,你多久能拼回去啊?”想到這兒,韓琦微微嘆口氣,真刁惡,是不是,可是卻讓人很難真的恨他。那個人其實對持不同政見者,還是滿寬容的,直接把看異端學說的人扔到火裡燒死,把書搜出來全燒了的人有的是,冷惡就那麼故意把他的書撕得粉碎,然後還沒碎到完全拼不起來,然後看著韓琦又心疼又氣惱又不敢表現出來的樣子覺得好玩。
雖然當時氣得胃痛,此時想起來,卻有一點酸澀,他不贊成的事,他一定會搗亂,可是卻並不禁止,也許他覺得這樣才好玩吧?
韋帥望看到老扁,點點頭,老扁進來請安問好,小韋阻止不了他,只想當他不存在,轉頭問黑狼:“說起來,我好象好久沒見到張文了,這小子啥意思啊?跟老子劃清界線了?”
扁希凡此時也站起來了,笑道:“張堂主忙得很,我也好多天沒見到他了。恐怕他也不告訴教主你,前些天他們在城外建了個新窯場,也不知什麼沒搞好,一開窯就炸了,聽說死了人,他現在焦頭爛額地收拾殘局呢。”
韋帥望無限愁悵地:“這麼好玩的事,我都不能去”一邊感嘆一邊自動自覺伸出手臂來。
扁希凡笑道:“這位小兄弟就是謝農說的南朝吧?”
帥望道:“沒錯,好容易他來了,才好玩一點。”
扁希凡略帶不贊成地看南朝一眼:“教主,咱們這些人,都習慣陪著先教主玩了,但是李唐這個人,不太有幽默感。”
帥望不好意思地:“所以才好玩啊”
扁希凡更加不贊成地看韋帥望一眼,哎小子,你這樣就不好了,你爹只是有殺人嗜好,你這簡直是自殺傾向嘛!
他不禁搖搖頭,黑狼急了:“怎麼了,他又累到了?”
老扁忙笑道:“不不不,教主的身體沒問題,有好轉有好轉。”
韋帥望笑道:“他是說我人品有問題,嘖,敢對神聖的教主大人的人品搖頭,你活夠了?”
黑狼放心了,人品問題是小事。
老扁憨厚地笑著:“教主的人品已經不能再好了,只是小孩兒心性。”轉過頭看看南朝,他還弄個真正的小孩兒來陪他玩,唉,有些人有的頭疼了。
南朝一看人家神醫一臉不滿,立刻就陪笑:“堂主,我初來乍到,不知深淺,您老別怪。”
老扁很坦誠地評價:“還跟教主一樣皮。”
南朝望天:“很榮幸跟教主一樣”
老扁道:“你別再惹事了,教主的身體受不了再一次的發作了。”
南朝鄭重地:“我保證老老實實地待著。你放心,我沒你們教主那樣的功夫,才不會去惹那個可怕的老怪鳥。”
老扁點點頭,對,這才是乖孩子。開一副藥:“吃一週,我再看。我把你的狀況跟冷良說了,他的建議也是完全閉關。”
帥望嘆氣:“出來我就瘋了”
老扁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