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望微笑。
黑狼也沉默。
冬晨道:“快晌午了,回去吧。”
帥望笑道:“於三不知有沒有準備我的飯。”
黑狼道:“有別的兄弟陪你”
帥望慢慢垂下眼睛,半晌:“說好五萬兩銀子一年,看看也快一年了,把帳結了再走吧。”
黑狼點頭:“你放著吧,我這兩天去取。”
冬晨怪叫起來:“你們什麼意思?”
帥望微笑:“好,保重。”
黑狼也點點頭:“有什麼事的話”
帥望道:“我再找你。”
黑狼點點頭:“如果查到”
帥望道:“我會告訴你。”
黑狼再次點頭:“多謝。”
冬晨驚愕:“喂喂,喂——!”幹什麼?你們幹什麼?
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韋帥望微笑抱拳:“告辭。”
黑狼回禮。
各自轉身,背道而馳。
冬晨過去拉住黑狼,怒喝韋帥望:“都給我滾回來!”
帥望笑,回頭:“他要去截殺冷先。”
冬晨一愣:“你不管?”
帥望道:“黑狼白逸兒才是我兄弟。他要為逸兒報仇,我只能說冷靜,冷先不是正牌兇手,我不能說不許。人家功夫比他高,除了這次,他也沒別的機會。冷先回去傷好,也許會找到他復仇,難道我能攔他去斬草除根嗎?”
黑狼道:“我從此與你無干,你不用愧對冷先。甚至,你想替他報仇,也只管來找我。”
冬晨無語,我靠,好強的邏輯!好強盜的邏輯
帥望笑得很燦爛:“只要我查到真憑實證,是冷先乾的,我就把他切成塊去餵狗。當然,你也可以直接把他當兇手辦了,雖然不能告慰逸兒在天靈,至少可以撫慰你受傷的靈魂。我依然會繼續追查真相。雖然,少了一個知情人,查起來會更困難。”
黑狼沉默一會兒,微一點頭:“後會有期。”
帥望點點頭,微微露出一點受挫的表情,咧咧嘴:“驢頭!”笑:“小心點,再會。”
冬晨把韋帥望拎回來:“說,如果他真把冷先宰了,如果他宰完後,你發現冷先不是兇手,你還能不能同他再會仍是朋友!你說清楚!”
帥望沉默一會兒:“我們,有一點,原則上的分歧。我能理解你的選擇,但是,濫傷無辜,不是一個好選擇。”
黑狼淡淡地:“我知道了。”
冬晨急:“黑狼!”
黑狼轉身而去。
冬晨回頭看韋帥望,帥望微微悵然地:“再不走,飯要涼了。”
冬晨怒吼:“過命的交情,就這麼算了?”
帥望很涼快地笑:“唔,快幫我追上他,我要抱著他腿哭!”
冬晨氣餒:“韋帥望,你就一直帶著你那個架子吧,不然我把你脖子給你打斷!”
帥望笑:“讓你一說,我覺得全身無力四肢痠軟,唉,失血過多的人啊”
冬晨硬給氣笑了:“我揹著你?”
帥望伸著手臂:“多謝多謝。”
冬晨徹底無語了:“你咋會這麼懶啊?韋帥望,你象誰啊?”
帥望厚顏無恥地趴在冬晨背上:“誰知道呢,我同他們也不熟啊。”忽然間覺得好不疲憊。
於蘭秋一見韋帥望,頓時就笑了:“嘖,可是被你師父捉到了?披枷帶鎖地就回來了。”
韋帥望從冬晨背上下來,抱住過來攙扶的於蘭秋:“三姐,我想你了,我餓死了,冷良那兒床硬飯冷人醜。”
於蘭秋微笑,抱著韋帥望,一下一下拍他的後背:“你這個刁惡的孩子。”什麼也不問,只是輕輕拍著,然後感覺到,那個滿嘴胡扯卻一臉悲愴的小人,終於慢慢放鬆了身體,身體重量也重重壓在了她肩上。於蘭秋笑道:“喂喂,你很沉的。”
帥望笑了,抬起頭:“飯,我餓。”
於蘭秋笑:“伸舌頭給我看下,哪兒饞了?”
韋帥望立刻小狗樣吐出舌頭來,再抬起兩爪做可憐狀,於蘭秋大笑,韋帥望撲上去,汪汪叫著要舔她臉,於蘭秋邊笑邊罵:“快給我滾開,我上好的妝!”
帥望笑道:“茉莉粉玫瑰露,咦,撒點糖就是香噴噴一塊肉點心啊。”
冷先拆去身上固定的架子,再換一層藥膏。慢慢試著自己穿上衣服。冷良道:“只要不同人打仗,應該沒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