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黑狼還是停住了腳步,然後更加鬱悶了,為啥我還每次都聽她的呢?
芙瑤道:“我來,是想同你說明一件事。因為,我本來以為,你只是想為李紹凡報仇。”
王寧正的呼吸明顯加速了,他的鼻孔張開,那是仇恨的標誌,半晌:“他把你當朋友!你是毒蛇。”
芙瑤找個位子坐下:“他是我的朋友,我為朋友做了,我能做的,包括殺死他。”
王寧正怒吼:“他愛你!你殺了他!”
芙瑤輕聲:“你是他的朋友,所以,我要向你解釋。”
良久:“他是我的朋友,但是,他父親要殺我,你可以認為起因在我謀壓不應有的位置,是的,這個罪名可以安在秦始皇,漢高祖,唐太宗,宋太祖身上。還有,嫡長子繼承製從未被有效執行過。不過,無所謂,錯在我,但是,有人要殺我,我可以不殺回去,我不可能把脖子伸過去。我會跑開,我明知道是誰派人暗殺我,但是,我可以裝做什麼事都沒有。他的暗殺,警報五次,不成功三次,最近一次,兇手站在我一步遠,小梅重傷倒在我腳下。我可以什麼也不說,但是,就象你剛才說的一樣,我不是聖人。我暗示他我找到證據,他調動軍隊。我離開京城避嫌,我帶走了李紹凡,我希望他不知情,我希望他能活著。我同時,也邀請了李紹凡的兄弟。但是”
芙瑤沉默一會兒。
周文齊道:“梅歡聽到開弓聲,李紹凡那一箭最終沒射出來。公主很感激他,但是,他知情,而且受命殺死公主。我們理解他,孝悌之心,忠義之人,但是,他參與了謀反,皇上下旨,刑求,除惡務盡。當然,你可以認為我是一個酷吏,我喜歡折磨別人。但是,即使是你,這案子交到你手裡,你能做的,也是刑求,頂多你堵上耳朵閉上眼睛,吩咐別人動手,而自己跑到門外嘔吐。”
芙瑤看一眼周文齊,好小子!算你狠!敢暗諷我,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周文齊道:“我在執行皇上命令時,公主同公主的侍從進來,阻止,辱罵我,在我說明,這是聖旨時,他們沒有繼續堅持做他們認為對的事,而是象我一樣,不得不錯下去。只不過,他們認為他們出於仁慈。公主讓侍從殺了李紹凡,給他個痛快死,免他苦刑。這也是我會被你收買的原因,王大人,不是因為你送來的銀子。不才做侍郎這些年,雖然不是什麼高尚職位,收入卻比瀚林院強多了。你的銀子,不能買我的命。你儘可以看不起我,我不是被你收買,我搭上你的船,是因為公主大人不住向我表達輕蔑之情!放狗咬人的人,見狗咬得開心,就覺得這狗居然吃人吃得這麼開心,真是太變態了!忘了狗當初為什麼咬人。”
芙瑤望天,我應該把韋帥望帶來,小韋一定會抽死他的。
黑狼被她阻止一次,這回只是站在她身後暗爽。熱鬧,真熱鬧。
周文齊輕嘆一聲:“很抱歉,狗有狗的自尊。當然,狗的自尊不會大過他的生命,所以,當公主來到我的住處,手拿一封白痴寫給我的足夠將我與這個白痴一起送到刑堂任人魚肉的白痴信時,我只得重新做出選擇。”
周文齊轉頭向芙瑤:“實際上,在我收到信的一剎那兒,我已經重新選擇了。公主看不起我,但是我首先得活下去。然後再尋找受人尊敬之路。公主當我是狗,這位狀元郎才高八斗學富五車,卻當我是豬!你剛才也說了,公主最近又得了勢,為什麼?因為皇上病好了,因為你們的馮大將軍才真的是豬,因為你們至少可以選一個象小梅一樣能幹的將軍去帶隊,而不是讓那位同你們走得最近,妄想靠裙帶關係讓自己家族再創輝煌的蠢貨去帶兵,他是個大將,但不是一個元帥的人選。就象公主剛才說的,你們做事,首先考慮誰是自己人,所以,你們沒什麼前途。我也不知道公主為什麼會看重你,因為你,是個白痴。我是什麼?我怎麼會在皇上重新審視你們與公主的重要性,在皇上已經後悔撤換小梅將軍的時候,下手把他殺了?我不要命了嗎?你的為君為國的大義事業,值得我獻出生命?你這是逼我出賣你。”
芙瑤望天,帥望,過來幫我抽這個不聽話的欠嘴驢子。
她站起來:“好了,多謝周侍郎替我繼續解釋了這件事。王寧正,因為你是李紹凡的朋友,因為你為鳴冤不止,我以為你做的這一切,是因為李紹凡,所以,我過來解釋。既然你提到大義忠孝,以及繼承人的問題,這些,如果你堅信,我是邪惡,我無法改變一個人的信仰。但是,無論如何,這一切還是因為李紹凡而起。”
芙瑤拿出王寧正那封信“勒殺梅子誠。”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