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厚的人不夠積極,積極的人往往不夠寬容,對自己都不寬容,焉能寬容他人。
帥望打個呵欠:“再說,附馬爺在監獄裡呢,這麼好的機會,不去一趟太可惜了。”
慕容琴怒道:“你要趁人之危”
帥望轉過頭來,看著他,三分悲哀,二分笑謔,一大半你以為老子是誰的威壓。
慕容琴明白過來:“你要救小梅。”
帥望問:“不會是我想把小梅弄死?”
慕容琴沉默:“好,我們陪你去一趟。”
帥望微笑:“其實我自己也可以,我是怕,我那可怕的功夫,會不時爆棚冒火花,小劍在,我放心一點。”
慕容琴看著慕容劍:“你乾脆點了他的穴,讓他別用他的功夫好了。”
話音未落,一大盤芙蓉魚片砸在飯桌上,濺起的湯水,讓慕容兄弟變成花臉。
慕容琴怒目,只見韋帥望手裡捏著個盤子邊,已經粉碎,重新還原成了高嶺土,那可憐的落在桌上摔成兩半的盤子上有一個手指狀缺口。
慕容劍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韋帥望怒吼:“他媽的!”老子不過聽琴小子說話,有點生氣!韋帥望氣:“這他媽的也太誇張了,我要是握的人手,難道”難道我心裡微微一生氣,那人的手骨就碎了嗎?
韋帥望鬆開手,嚇得坐下發呆,過了一會兒:“我去你們家呆一陣子吧。”
慕容琴哼一聲:“我們家也有不會功夫的。你還是戒嬌戒嗔的好。”
韋帥望一摔勺子:“我他媽一個大活人”
勺子洞穿了桌子,在地上摔個粉碎,濺起的碎片打斷了桌子腿,順便在韋帥望腿上釘出梅花點點。
韋帥望跳起來,躲開一桌子向他傾下來的飯菜。慕容劍搖搖頭,從容地按住桌子,微笑:“我哥哥說得對,你得稍稍控制下脾氣。”
帥望哭喪著臉,呻吟:“我的腿,我的腿”
慕容琴低頭看看自己的腿,沒受傷,但是面前地上也一樣落著幾片碎片,明顯是小劍出腳他才未被殃及。慕容琴半晌:“你絕對有必要讓小劍點了你的穴。”
韋帥望可憐兮兮地:“吃完飯給我解開。”
慕容劍見韋帥望真的把後背給自己,不禁好笑,輕輕點他背上穴位:“一會兒就自動解開了,不過,你還是學著自己控制的好。”
於蘭秋著人過來收拾,喃喃問:“我著人拿銀碗銀勺過來如何?”
帥望沮喪地:“最好是鐵的。”
於蘭秋一邊接過新餐具來,一邊笑:“你不會咬斷筷子吧?”
帥望問:“怎麼回事?好象越來越難控制了!”
慕容劍看看慕容琴,慕容琴垂著眼睛,過了一會兒,才慢慢說:“當初他們禁了冷家劍,可不只是因為那劍法太毒。而是,學了那劍法的人,都會有點失控。比如,容易發怒,而且怒了之後,立刻就會不顧一切地動手。”
帥望眉頭顫抖,半晌:“什麼?”
慕容琴道:“難道我們讓一門頂尖劍法失傳,是因為嫉妒嗎?”
帥望驚恐:“你的意思是,我會變成”
慕容琴沉默一會兒:“也不是,如果真的是一個很寬厚的人,也不一定就不能自控,只不過,如果一個人性格有缺憾的話,這種功夫會變成,致命的壓力。實際上,溫家這些年控制得還不錯,如果真象你推測的那樣,他們偷了冷家功夫的話。要麼,他們做了改良,要麼,他們努力自控了。”
慕容琴看看韋帥望:“溫容本就比溫毅更平和一點。”
帥望沉默地看著他,你奶奶的,你的意思是,我祖上的血統不對,性格有缺憾,我註定會變成瘋子
慕容琴看看他的臉色,苦笑:“不管你在想什麼,你可以開始對自己說冷靜冷靜了,然後深呼吸。”
帥望咬著牙,冷靜冷靜,我是有點易怒了,深呼吸,這種暴燥的感覺,很象兩天沒睡覺還有一桌子的活要乾的感覺。帥望抓起只甜點,塞進嘴裡,吃吃吃,好受點了。
慕容琴忽然想起來:“溫家人忽然間都嗜甜!”看看慕容劍:“記得嗎?溫劍也嗜甜,但是,溫琴就不會。”
帥望再塞只點心:“甜的東西讓我不那麼煩。”
慕容琴問:“會不會是冷家功夫裡有什麼會消耗大量的比如糖或者鹽或者其它的什麼東西?”
帥望茫然:“我沒練這個之前就喜歡點心。”
慕容琴道:“感覺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