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後黯然:“所以,我可不敢去告訴你娘我同意你家長老要求的查帳之類的事了,她會覺得我背叛了”
冬晨半張著嘴,帥望回頭看一眼,再看一眼:“你是等我餵你點啥,還是自己把嘴閉上?”
冬晨閉上嘴,半晌:“我娘”沉默一會兒:“師爺”
帥望笑眯眯地:“你娘要是知道你幫著你主子咬師爺,不定怎麼修理你呢。”
冬晨困惑:“我不明白,我娘為什麼”
帥望把冷良的粥碗放下,轉過身來:“令堂有個好品質,她知道感恩,我師爺做過一百件壞事,偏偏對她做的,都是好事。他救了她的命,他給了她今天的事業,他放過了冷湘的兒子,僅僅因為那孩子是她生出來的。他甚至沒對冷湘的兒子打他女兒主意提出任何異議,他甚至默許了你們的婚事,而不是象修理我一樣,找由子害你。令堂感激涕零,你能理解嗎?”
冬晨霍地站起來,他的表情,悲憤而困惑。
帥望道:“所以,你明白嗎?她象我師父一樣,對師爺無比忠誠,只不過,我師父有自己的原則,她沒有,所以,如果打分的話,她的忠誠將是十,我師父只有九點九。而這個零點一的差別,將是至命的。”
帥望呆了一會兒,慢慢低下頭,冷良低聲:“你明白了?”
帥望沉默一會兒,回頭:“我有大麻煩了?”
冷良輕聲:“你可以繼續裝傻,而且,我好象聽到納蘭的兒子威脅你,是不是?他利用你,你也可以利用他。”
冬晨抗議:“喂!”老子還站在這裡呢!
帥望回頭看一眼冬晨,搖搖頭:“不不不,你不瞭解我乾孃,她會直接給我兄弟一頓鞭子。甚至可能,直接把他帶離是非之地。你明白是什麼意思?”
冷良看著韋帥望,冷笑:“是,一定比你受到的傷害要大。”
帥望呆了一會兒:“那是另外一回事。我的問題,是我自己造成的。”
冷良沉默一會兒,看一眼冬晨,冬晨點點頭:“我明白了,我去說服我母親。”
帥望站起來:“我跟你一起去。”
冷良皺眉:“我的腿痛。”
帥望忍不住笑:“少裝相,沒到吃藥的點,你痛我能替你啊?”
冷良氣憤:“韋帥望,別怪我沒警告你!”微一掙扎,冷良倒吸一口氣,頓住聲音,帥望忙過去看,斷肢已再次現出血跡。
帥望輕輕按一下:“痛不?”
冷良咬牙:“你媽的!”
帥望笑:“再施苦肉計,我啪啪兩巴掌,讓你知道什麼叫苦。”回頭叫冬晨:“喂,你幫我燒點滾水。”
冬晨問:“這屋裡的下人呢?”
帥望道:“被蛇咬死一個,被毒粉藥死一個,再沒人敢來了,我師父也不準冷良再召未經培訓的下人,冷良又不肯培訓下人,所以,這屋子裡是不可能有下人的,他家有下人,他又不肯回家。”
冬晨道:“你可以自己去燒水,我先走了。”
帥望指著他的臉:“除非你肯說是被你師姐打的,否則”
冬晨這才想起來,過去鏡前看看,半邊臉已經消腫,微微有點淡竭色印記。帥望道:“唔,你可改用熱敷了,我給你換藥。明天一早就好了。現在燒水去。”
冬晨無奈地去廚下燒水。
冷良微笑:“這小子做家務比你做的好。”
帥望笑:“因為他老婆比他象男人。”
冷良笑話他:“你老婆也比你獨立。”
韋帥望沉下臉:“閉嘴!”
冷良微微撅起嘴來,做個不太明顯的吸奶嘴的姿勢。
帥望忍不住笑:“你給自己的止痛藥,過量了,是吧?我想,延長兩個時辰用藥,是不是比較合適!”
冷良輕聲:“不是痛,是我一直覺得冷,冰凍刺骨。我討厭這種感覺。”
帥望沉默一會兒,調一杯止痛藥:“喝了,過一會兒,我給你換藥。”
冷良接過杯子:“我自己也行。”
帥望笑:“我也需要經常練習一下初級治療手法。”
冷良笑笑,喝下藥水。
帥望問:“還痛嗎?”
冷良嘆氣:“冷。”
帥望無奈,把冷良的腿挪到床邊,解開衣釦,小心地抱到懷裡:“暖和點了嗎?”
冷良沉默半晌,伸手摸摸帥望的頭。
八十五、平和的釘子
帥望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