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治傷吃的那些充滿寒毒的藥,還有深秋的寒氣。
帥望道:“過來,渥渥手。”
于飛苦笑,無禮的傢伙。半晌只得輕輕握住帥望的手:“這麼涼。”
帥望握著于飛的手,女孩子的小手,真可愛。若干年前,他也給小白渥過手,那才真叫涼,他很懷疑一個的手,涼下去,就代表,他的血已經冷下去了,血冷了,人也冷了,然後,覺得沒什麼可珍惜,然後自己把自己的一切毀掉。
帥望輕聲:“小笨蛋,我不封你的穴道了,你養好傷,逃得遠點好不好?”
于飛看著韋帥望:“放了我?”
帥望笑:“不,只是很人道地讓你自己療傷。傷好了,你逃了,不是我的錯。”沉默一會兒:“你可否,離開戰場?”
于飛道:“我依然是南國人。”
帥望苦笑:“那麼,再次相遇,你可以殺了我。”
于飛握著他手:“我,可能”可能不會吧。
帥望溫柔地一笑,我想你會的,如果你不會,我也會的。黑狼已經叫了唱曲的小丫頭進來,江南少女,纖瘦如柳枝,柔媚嬌怯別有一番味道,曲詞典雅,聲音嬌脆,小韋一聲賞,大個銀錠扔下去。甜美少女聲如黃鶯嘴角滴蜜地道謝,韋帥望叫聲“過來”,立刻軟糯糯地貼過來,神情三分羞怯七分喜悅:“公子嚐嚐我們這裡的醉蟹,很鮮的。”帥望笑:“我剛拿了只醉蟹爪。”
于飛只得把韋帥望的手交到戲子手裡,默,我臉紅了嗎?我沒醉。
坐在一邊看著韋帥望同戲子調笑,忽然覺得想洗手。
呃,果然不算好人,在這種事上一擲千金,賑災時不住叫窮。當然了,韋帥望不住叫窮,依舊是紫蒙城的最大捐款人與投資人。但是,這是個態度不端正的問題啊,窮人只捐半兩銀子,那是窮其所有,韋帥望捐五十萬兩,不過是一成不到,就叫窮叫得快哭了。
于飛不安地,小韋無論如何也不能算好人吧?看他同女人笑成一團,那女人的胭脂都染到他身上去。
可是嬉哈玩樂的小韋,又讓她覺得如此悲哀。
片刻,黑狼在帥望耳朵說了幾句,帥望起身:“我回去吃點藥,你們在這兒,我馬上回來。”
于飛微微納悶,黑狼站在門口,目送韋帥望離開,並不回到屋裡,只是站在那兒,于飛見他全身緊張,分明在防備什麼,心裡困惑:“有敵人嗎?”
黑狼回頭看一眼:“你。”
于飛吃癟,對,我忘了,韋帥望解了我的穴道,所以,你緊張呢。呵,這小子可真是個妙人啊!不用這麼直接吧。
同時對自己的不穩定立場,喝杯酒就忘了人家是敵人的事無比羞慚。
黑狼不安地,不好,這小妞還真對小韋不是敵人的感覺,這不好。黑狼越來越瞭解韋帥望,那傢伙對有特殊關係的敵人要麼下不了手,要麼下了手之後很受傷。
此時此刻的韋帥望正同冷家中原主管的副手對話:“我想知道更多一點賀治平的情況。”
冷飛沉默一會兒:“我在你父親手下做過事,我很願意幫你,但是,冷家山那邊傳來訊息,冷欣可能會被撤換,這個當口,我不能做錯事,明白嗎?”
帥望淡淡地:“魔教經常路過冷家的中原分舵,大家很友好是有原因的,請為我提供額外幫助,我會給予額外報酬。”
冷飛沉默一會兒:“賀治平的妻子是衡山派掌門黃崇柳的女兒,兩人感情很好,賀治平與黃崇柳的關係也非常好,姓黃的把賀治平當朋友,不過,黃宗柳並不知道羅殷齊是賀治平的私生子,姓賀的不是把每件事都告訴朋友。”
帥望點頭:“你覺得有什麼辦法讓他們反目嗎?”
冷飛愕然:“他們是兒女親家,賀治平的兒子還是黃崇柳的長徒。”
帥望沉默一會兒:“那麼,別人呢?”
冷飛道:“這是華山派所有我們知道的人的檔案,還有他們之間的各種關係。”
帥望微笑:“你準備好了。”
冷飛道:“如果你給我下毒,我總得給你點什麼。”
帥望笑笑:“不會的,我不會使用你會告到韓掌門那兒去的手段的。”
冷飛愣一下:“你”沉默。
帥望沉默一會兒:“冷欣怎麼了?”
冷飛道:“冷家的事,我不能告訴你。”
帥望笑:“我爹還好吧?”
冷飛道:“他怎麼會不好?”
帥望道:“我師父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