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抬頭,一個明顯的想要同他說話的表示,他也沒回應。
帥望示意幾位堂主請進,然後問李唐:“李堂主,找我有事?”
李唐點點頭:“你撤了陶堂主的職?”
帥望點頭:“對,這位陶堂主回話的時候總是忘了說一些事,我想如果他不是有意對抗,那就是對本職工作不太熟悉,我可以用這個理由撤換堂主嗎?”
李唐冷冷地:“你自己向自己借款?”
帥望道:“如果我還不上,那些抵押的產業,就歸教裡了。”
李唐點頭:“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帥望道:“如果我不知道,我會向堂主你請教。”
李唐一臉怒色,帥望道:“李堂主,如果我有哪件事做錯了,你可以直接地指出來。”
李唐道:“沒什麼錯,你用自己的錢去救災,很好!但是,你要記住,你除了要救那些陌生人,教裡有數萬兄弟,要吃要喝,沒有銀子,就沒有魔教的生存,你可以用你自己的銀子,隨便做任何事,但是,別讓我們覺得請了個聖人做教主,這是魔教,不是佛教!我們不化緣也不做法事!”
帥望微笑:“我是個商人。從零開始,用正當生意賺了這些產業,你真當我是白痴?商人不會做賠錢的生意。相信我,你會後悔沒加入我的生意。”
李唐微微遲疑,韋帥望的米業與運河工程還是很有名氣的。一個十幾歲的小朋友,非暴力方式做到這些,應該不是白痴,無商不奸,他應該不是那又是什麼?
他不好意思問韋帥望要幹什麼。
不過,他可以問那幾位堂主,所以,他不著急。李唐點下頭:“那麼,教主恕我多嘴了。”
帥望微笑:“好說,我還年輕,很多事不明白,李堂主多提點我。”
65,籌劃
李唐看了韋帥望一會兒:“教主,屬下其實知道你是一個能力出眾的人,只是教主做事往往不循常理,出人意表,屬下只是擔心,教主你年紀輕,易激動,恐怕一著錯棋,讓讓魔教遭受無法承受的損失。屬下只是希望,保護魔教,對魔教好,對教主也好,請教主,不要把屬下的憂心,當成敵意。”
帥望點點頭:“我們之間,沒有衝突,我遵重教中舊例和你的原則,我們之間,沒發生衝突。”
李唐輕聲:“陶堂主”
帥望笑笑:“我相信你沒惡意,李唐,但是跟著你的人,並不一定是出於好意,拍桌子指著我鼻子罵可以,說謊不行!我也說一句,三堂主只是良心未泯,不忍見他人於水火中,願意捐自己的錢,不是背叛你,大堂主大人大量,有容乃大。”
李唐面無表情:“徐子涵有情有義,性子直些,我不會怪他。”但是,你不該此時召他登堂入室,向我示丅威嗎?
帥望笑道:“我同幾個堂主聊聊,大堂主要不要進來一起聊聊?”
李唐道:“我還有事,不叨擾了。屬下告退。”
韋帥望回屋,剛到的四位堂主再次起身見禮,帥望道:“免了,跪來跪去浪費多少生命。都坐下。”
他的目光掃過韓奇的面孔又掃回來,好可怕的一張臉,半邊面孔象年久失修剝落了牆皮的殘桓斷壁,蒼白面板上一塊又一塊糾纏的疤痕。
帥望移開目光,冷玉冷秋冷惡,全是俊美人士,師爺還英俊得硬朗點,冷惡美得近似妖,冷玉一家專出溫柔的大眼睛,大眼睛不溫柔時冷冷的有股子月光般全陰性的優雅,冷奇當年的相貌也是相當好的,二十歲獨自主持中原事務,一方霸主。當年他同他父親冷玉一起刺殺韓青,遇到韋帥望,小韋帥望毫不客氣地一桶熱魚膠淋到他頭上,小韋倒是滿熱心地提議讓他快回家換衣服,但他路上就被冷家人攔下,韋帥望只是想趕走他,別的人卻拿他一身的魚膠當成威脅,要求他招認不利於他父親的證言,被魚膠沾在身上的衣服,一塊一塊撕下去,帶著血與皮。
帥望尷尬地:“看起來你沒來得及回家換衣服”
韓奇垂著眼睛:“逃跑時被抓住了。”
帥望問:“那麼”惻然,這皮要是一塊塊撕下來的,得多痛啊?
韓奇道:“夜裡,被一個蒙面人給救了。”沉默一會兒:“可能現在告訴教主不要緊了,那個人已經死了。是冷思安,他為人一向仁厚,只是同冷秋關係比較親近,我們不太同他來往,沒想到,他肯伸手相助。”沉默一會兒:“我逃到魔教地盤,一路缺醫少藥,高燒劇痛,昏倒在客棧裡,幾乎病死了,被令尊找到,他救了我的命。”當時還叫冷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