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官場中人,這件事也輪不到我插手,只不過一時聯想到凌十三剛好受了傷,順口一問罷了。也對。你又不是時時處處都和他們在一起,又怎可能將所有事情都瞭解得那麼清楚?這件事已經拖了一年有餘,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水落石出的。所有的事情,就都交給我叔父去查吧。”
最後這句話,他更像是說給自己聽。
兩個人心裡都存了心事。這一天剩下的時間裡,相處時就覺得有些尷尬。谷韶言嘴上說不再管這件事,但卻仍舊不可避免地在心裡存下了印記。這晚睡在床上,他便一直翻來覆去,一直到後半夜,都沒能睡踏實。
谷元亨是他爹,就算做下再多錯事。血脈相連卻是不容置疑的事實,他比誰都想要知道。在大年夜將他殺死的那個人究竟是誰。凌十三身上帶著傷,現在就住在桐安城裡,只要他把這件事告訴谷元籌,把人抓回來一問,自然會真相大白。但這樣一來,姚織錦肯定會怪他,他們這些日子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感情,很可能就因為這一件事,再不復存在。
他低了低頭,就見姚織錦像只小貓一樣蜷在他的肩窩裡,一隻手還緊抓著他的胳膊,睡得很沉實,呼吸勻淨悠長。這種姿勢,應該某種程度上代表了信任感吧?給谷元亨討還個公道,這的確是很重要的事,但他真的能夠就這樣將姚織錦的信任棄之不顧嗎?
他伸手替姚織錦掖了掖被角,也闔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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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兩人在宅子裡吃飯早飯,姚織錦照常要去珍味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