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了些,她對來人笑著道了聲謝,見那人離開了,便小心翼翼地掀開袖子看了看,隨即便吃了一驚。
那條被枯樹枝刮出來的傷口長逾三寸,昨夜她迷迷糊糊在柴房中睡了一晚,原本料定應無甚大事,孰料此時一看才發現,那傷口竟流了不少血,將衣裳的袖子都染紅大片,邊緣還有些紅腫,輕輕一碰,便疼得鑽心。
要依著她從前的脾氣,非嚷嚷得姚家大宅上下皆知不可,然而現在,她只不過是一個粗使丫頭,就算是喊破天,恐怕也沒人會理她。她苦笑著嘆了口氣,慢慢走回丫頭們住的院子,打了一桶沁涼的井水將傷口洗了洗,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小心翼翼地將那支金釵塞進枕頭縫裡,然後便匆匆去了廚房。
“呀,錦兒你回來了?我擔心了你整晚呢!”才剛一進院子,小曇就迎了上來,滿臉都是憂慮,咬著嘴唇道,“那柴房裡一定很黑,很可怕吧?”
姚織錦衝她笑了笑,來不及和她細敘,急急忙忙走到周管事身後,歉疚地道:“周管事,實在是對不起,昨晚我沒有打掃廚房院子”
周管事回頭來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嘴唇動了動,過了好半天才道:“你這麼說,是將我當做那起不知理,見天兒剋扣丫頭們的人了?昨兒沒打掃這事兒我給你記在賬上了,你最好皮繃緊一點,若再栽進我手裡,便沒那麼輕鬆!”
“哎,我知道了!”姚織錦見她並沒有責罰自己的意思,大大地鬆了一口氣,連忙笑著退開,回身見洪老頭正在侍弄灶上一鍋燉得咕嘟咕嘟的老湯,便樂呵呵地蹭了過去。
“臭丫頭,這回可知道厲害了吧?老頭我在谷府這麼些年,還從未曾嘗過被關進柴房的滋味,你倒好!”洪老頭擰著脖子看了她一眼,眉頭忽地一皺,“小臉咋紅成這樣?”
“唔?”姚織錦無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確實有些發燙,腦子裡也暈乎乎的,便隨口道,“可能是昨晚在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