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對它適應不來了。”
谷元亨在旁邊對趙廣易道:“還傻愣著幹什麼,打發人去請大夫來呀!”
谷沁芳拍了拍心口:“幸好你及時提醒,要不然,我可有罪受了!錦丫頭,真是謝謝你呀。”
姚織錦朝後面退了退,道:“照顧主子本來就是奴婢分內之事,二小姐這聲‘謝’,奴婢萬萬擔當不起。”
“雲鵬,這丫頭又機靈又有眼力,多虧了她,我才免除一場災禍,你說我是不是該賞她?”谷沁芳心有餘悸地又摸了摸嘴角,轉身對自己的夫君道。
“這是自然,但憑芳兒你做主罷了。”許雲鵬點了點頭。
谷沁芳笑嘻嘻地想了想,從頭上拔下一支金釵,道:“我身上也沒帶什麼好東西,不若就把這支釵送你,你喜歡戴著或是留個紀念都行,如何?”
“奴婢不”姚織錦正要拒絕,那谷沁芳卻站起走過來,不由分說將金釵塞進她手裡,又虛虛抬了抬手,示意她起身:“別推,我是主子,你可不能拒絕我。”
姚織錦思慮了片刻,便也不再推拒,乖乖道了聲謝,接過那支釵子。
這支金釵花樣繁複自是不必多言,她接過來的時候,手明顯往下墜了墜,十分沉重,想必能值不少錢。她總想著有一天還能從這谷府之中脫離出去,留著這支釵子,說不定今後會派上大用場。
一場紛亂到此終於算是落了幕,姚織錦衝眾人施了一禮,轉身正要往外走,卻被何氏叫住了。
“站住,我讓你走了嗎?”何氏的聲音冷若冰霜,“錦丫頭,你進府那天我吩咐過你一句話,你不記得了?”
姚織錦有點發懵,愣愣地抬起頭來看她。
“我說過,你是粗使丫頭,就該本本分分的做好自己的事,絕不準在少爺和老爺們面前妝狐媚子,是不是?”
姚織錦這才明白過來,連忙道:“太太,奴婢並非有意,只是方才事態緊急,這才”
“少給我找藉口!”何氏微微一笑,“規矩就是規矩,豈容你肆意更改?你救了二小姐,算是有功,她賞了你,我無話可說。不過,你犯了錯,也理當領罰。”
說著,她對趙廣易道:“趙管家,把這丫頭給我帶去柴房關起來!”
☆、第三十六話 柴房
“夫人,這樣恐怕不妥吧?”谷元亨聞言一驚,連忙道。
谷韶謙也道:“是啊娘,錦兒也不是閒著跟我沒話找話說,她的本意也是為了讓我幫忙勸說二妹,你何必罰她?”
“你們倒說說有何不妥?”何氏懶懶地撫了撫頭髮,“賞是她該得的,這罰也是她該領的,一碼歸一碼,絲毫也亂不得,不是嗎?”
“可是”
“好了老爺,咱們成親那會兒就曾說好,這後院由我來打理,老爺只管在外頭忙大事就行了。怎麼如今,我說的話算不得數了?”何氏的聲音裡又添了幾分冷意。
谷元亨素來有些怕她,見她把話說到這份上,竟不敢再多言一聲。趙廣易見二人有了定論,便抓起姚織錦的胳膊,將她一路帶到後院,開啟柴房的門,將她丟了進去。
姚織錦被他一推,正好跌在一捆乾柴上,袖子“嗤啦”一聲撕裂,胳膊上被劃出一條大口子,血腥的氣味蔓延頓時蔓延開。還不等她反應過來,木頭門“喀拉”一聲落了鎖。
她折過胳膊來看了看那條傷口,見只是皮外傷,便用袖子胡亂抹了兩把,然後朝四周打量了一下。
這柴房裡黑魆魆的,堆著大量的乾柴,角落裡還有許多廢舊的破箱子,空氣中瀰漫著乾燥的樹枝氣息,除此之外,還有些淡淡的黴味。
以前在姚家,無論她做出什麼讓陳氏發怒的事,礙於姚江寒的面子,那女人總也不敢將她懲罰得太過分,是以,被關進柴房,這還是開天闢地的頭一遭。她素來是個膽子大的,縱使被關在這裡,心中也並不見得害怕,只是有些懊喪。
她想,她終究還是太沒經驗了,明知何氏處處看自己不順眼,就該愈加小心,好端端的,跟那谷韶謙說什麼話?!原本領到一支金釵是件開心的事,結果呢?
好餓啊她靠在一垛柴火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窗外清冷的月光照進來,在地面上形成一圈圈的光暈,四周無比寧靜。直到這時候,她才能好好想想之前所發生的事。
一兩個月之前,她被雷劈,繼而便擁有了這有些古怪的異能。初時,她一直以為自己只能看穿人們當下對食物的渴望與喜好,但今天,她居然輕易便瞧出,谷沁芳吃下野菌身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