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了,假的朕可不值得費力去殺啊!”
“這個當然,朕既非朕,只是自說自話、自問自答的——何必,又何苦殺我呢?”
“看來有一線生機啊!”
一直在大殿內自問自答自我敘述一切的,原來就是這個一直深受聖上李問世寵幸的
文武雙全大學士何必。
也許今天面對死亡,內心更是恐懼,習慣不停自問自答,今日更問個不停,答個不
休,腦海一個疑問仍在問,究竟天誅會殺自己嗎?
何必的修為與天誅相比,相差實在太遠了,只要天誅動手,他便一定死在“八焚天
刀”下。
天誅用一個簡單的問題來決定何必的性命,問道:“李問世往哪裡去了?”
何必如何答?答的要是真,便是出賣聖上,罪大惡極,株連九族。答的若是假,恐
怕天誅會用最殘忍的方法來殺他,比對付王八雙、張尤烈的虐殺手段,可能還要殘忍十
倍。
何必選擇不回答,不發一言。
天誅沒再對付他,回身便走。
何必竟能如此便宜拾回生命?當然不是,他選擇了閉嘴,方法好簡單直接,一刀割
斷了咽喉。
一個死了的何必,當然不會作答,也就不再害怕遭天誅殘酷虐殺了!
殺不了李問世,也不必再跟雲傲四人糾纏了!
“這回當真走運了。”
“嘿,也不一定走運的是你啊!”
“放心好了,瞧我氣色多好,紅光滿臉啊。”
“哈有好多臭汗珠才是呢。”
“別鬧著玩啦,那賤傢伙不知又躲到哪裡去了!”
“放心好了,他一拐一拐的,能逃多遠啊!”
“別小覷這賤種,他從前總算是非凡之輩啊!”
“哈那又如何,現在還不是如耗子般,任由我們捉拿、玩弄嗎?從前的都過去
了啊!”
“當真是天理迴圈,報應不爽啊!”
“什麼亥卒子,現下真是走投無路,死定了!”
“萬料不到我原來只是‘道教’小腳色,卻有機會殺亥卒子立大功,說不定天誅教
主會重賞啊!”
“這個當然的了!”
“噓,聽到嗎?”
“什麼?”
“西南方向。”
“對啊,是水滴聲,好微弱。”
“不,不是滴水,是滴血啊!”
“啊,一定是那過街耗子了!”
“小心點。”
“怕什麼,那傢伙武功全廢,嘿我倒要踢他屁股發洩一下呢。”
“就是那團黑影。”
“那傢伙在吃什麼?”
“會動的,什麼,是老鼠啊!”
一聲驚呼,正在把老鼠吞下肚裡的亥卒子,也不禁打個冷顫,萬料不到又被追兵貼
身追來。
亥卒子輕輕的抹去口角血絲,雙目通紅,看來他已多個晚上沒覺好睡,只見他輕描
淡寫的站了起來,一派詭異殺氣隨之隱現。
那兩個為貪功一直追蹤而至的“道教”小道人,名曰丘一東與郝機知,原本只是
“道教”門派中最低微的小道士。
從前只能遠遠望見教主,連親近的機會都沒有,要是今天能斬下亥卒子人頭,為
“道教”除害,自是聲名大噪。
亥卒子露出他慣常陰冷笑容道:“就憑你倆來殺我?哈!”
原來是奄奄一息的亥卒子,此刻竟氣定神閒,逼近而來,教兩小道士嚇得心跳加速,
如墜冰窖。
亥卒子的神兵“元始天尊劍”,早已落入殺父仇人毛老道手上,赤手空拳,十指微
曲,隨時便要殺人。
他,不是已武功盡廢嗎?對了,一定是刻意傳出假訊息,教大家都爭先恐後來追殺,
其實亥卒子還是沒廢盡武功。
只是,究竟這位前任教主,武功剩下多少?一成還是三、四成?真不該追來啊!
“亥教主誤會了,小的只是在遠處見有人掠過,人影活像是教主,又發現血跡,便
與郝機知一同來看個究竟罷了。”狡詐的丘一東,當然不願意犯險,只好胡謅一番。
亥卒子冷冷道:“那現在看個清楚沒有,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