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過年,不是成親,你貼那麼多囍字做什麼?”一眼望去,一排的門窗上,幾乎全是大紅的囍字,一個個還貼的歪七扭八,整個活脫脫一成親的新房!
白升閒思考了一會兒,樣子有些沮喪,“這個不能貼嗎?我覺得挺好的啊!”就是貼歪了些。沒想到他天界的天君,法力無邊,親自貼個窗花竟然這麼難,哎。
看他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白憐也不忍心再打擊他,只是說:“挺好挺好,師傅你覺得這樣好,那就這樣貼吧!”
反正他們也只是圖個氣氛,至於會不會像成親,管他呢!自己高興就成。
正一邊幫師傅把那些沒有貼穩的囍字重新貼上去,又把貼歪的那些重新貼正,忽然耳邊碰的一聲巨響!
淬不及防白憐被嚇了一跳,換忙往巨響的地方看去,她又愣了。
不遠處,一處白煙繚繞,師傅大人此刻正一臉茫然的盯著自己的手,上面,依稀可見點點赤金的血色,而他身上那件為了迎合氣氛而特意換的大紅長袍袖子處也已經破了一個大洞!
那些白色的煙霧在他周身盤旋了一陣,終於漸漸散開。
白憐似是再也憋不住了,捂住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師傅你你在幹嘛?”
如果沒有猜錯,剛剛那聲響聲,明明是鞭炮的聲音!
“我,我只是想再來點氣氛”白升閒嘴裡噴出一團白霧,表情滑稽又無辜。
白憐心想,放個鞭炮怎麼也會弄成這樣,忽然眼神一凌,“師傅,你是不是忘了扔出去啊?”
師傅大人的神色仍是很茫然,“這個,這個要扔出去嗎?那個賣給我的老闆不是說可以拿在手上嗎?而且,不是說會飛到天空才炸開的嗎?”
白憐有些聽明白了,“師傅,你說的那個是煙花吧?那裡,不是在那嗎?你放的那個好像是鞭炮吧”一邊說,一邊指了指被放在石桌上的東西。
白升閒周身的煙霧已經徹底散開,白憐兩個眼睛差點瞪的銅鑼那麼大。
“師傅你”
“什麼?你這什麼表情?”白升閒手一攤,一個巴掌大的銅鏡已經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感覺一股不尋常的氣氛,白憐回頭看去,卻見虞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那裡,他神情依然冷淡,只是嘴角好似動了一下。
白憐霎時臉色慘白!
完了完了,師叔剛剛肯定是因為那聲巨響所以才過來看的,這下真完了,他們不但把他的虛化殿弄得跟新房一樣,還弄出那麼大動靜。
她已經顧不得其他,腳步釀愴就跑了過去,幾乎是牙齒磕牙齒,“師師叔”
虞行瞟了一眼四周,眉心微動,良久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對不起師叔,我馬上把這些東西弄走!”
剛說到一半,忽聽師傅那方傳來一聲極其悽慘的叫!
兩人齊齊看去,那處,白升一頭銀絲已經有些灰濛濛的,正舉著一面銅鏡,一臉驚恐的望著鏡中的自己,似是被嚇到,拿著鏡子的手顫抖不已,袖袍處,還有一個大大的洞,袖中白皙的手臂清晰可見。
只聽哐噹一聲,他手中的銅鏡一下掉在地上,掌心處,點點赤金的血跡突兀明顯。
白憐被他這麼一叫,著實被嚇了一跳,快步跑過去,盯著他大紅的袍子,又盯著他灰濛濛的銀絲許久,想著該怎麼安慰他。
白升閒已經迅速招來一朵祥雲,一溜煙沒影了。
“師”白憐的話剛到嘴邊,她艱難的轉頭看向虞行。
虞行嘆了口氣,“我要出去幾天,回來之前把這裡收拾乾淨。”說完,也轉身離開。
白憐一個人愣在原地,哭笑不得。
不過,師叔是什麼意思?她忽然有些領悟過來,他說他要出去幾天,還說回來之前收拾乾淨?是不是就說明不怪他們把這裡弄成這樣了?
他雖沒有面上表示同意與指著,這應該算是預設了吧?
哦耶!看來師叔並不像傳聞那般不近人情,不由在心裡對他一陣崇拜!還向著他剛剛消失的方向拜了三下,表示尊敬。
這是白憐醒來後過的第一個真正的新年,她很開心,雖然中間出了一點小插曲,師傅因為手上被鞭炮炸出了一點點小口子,消失了整整一天才回來,等他回來時,已經是大年初一。
白憐下山的時候,碰到了左形闊,她才想起,聽十四說,師叔的四個弟子,最小的赫術也是有一兩百歲了。因為修得仙身,所以保持了容貌不變。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