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蓮嬌不滿道:“我才不要跟別人擠一間床!”
那個小弟子為難的看看赫術又看看眾人。
店小二滿頭汗水,再被她這麼叫下去,他們這店估計也沒人敢來了,忙道:“這樣吧,我替這位姑娘換個大點的房間,有兩張床,這樣就不怕擠了。至於房錢我跟掌櫃說說,看能不能照舊。”
束蓮嬌這才罷休。
白憐腦袋暈乎乎的再次回到房裡,這下睡意總算來了,她覺得連精神都快崩潰了!
十四氣憤的撕了兩團布塞進耳朵裡,“叫吧,讓她叫個夠!”
白憐噗嗤一聲笑出聲,看著從十四耳朵邊露出的一大截白布。
可是,她們還沒睡下,外面又是一聲慘叫!
白憐瞬間臉色微變!
“又怎麼了?”十四塞在耳朵裡的布團顯然不管用,還是聽見了,氣的一個勁用枕頭蓋住自己。
“好像不是束蓮嬌”白憐拿開她的枕頭,把十四拽了起來。
兩人跑到外面,其他小弟子大概已經免疫,慢悠悠的過來。
大家都是聽過狼來了的故事,以為還是束蓮嬌,都沒太在意。
直到束蓮嬌疑惑的站在門外,誰這麼土?竟然學她。
“聲音是從外面傳來的。”赫術表情有些嚴肅。
那些慢吞吞走來的小弟子立刻警覺起來,想到剛剛那聲悽慘的叫,竟然忍不住生出一陣寒意。
“這次是真的?”十四扯下耳朵裡的步團扔在地上。
赫術叫了一半的人跟著一起,一半的人留下來,便匆匆下樓。
店小二嚇的臉色都白了,“客官不可以,不可以出去啊!”
“小二哥別擔心,我們是”白憐的話還未完,就見店小二已經莫名其妙的倒了下去。
十四拽了拽呆住的白憐,“跟他解釋那麼多做什麼?這樣才省事!”
沒有人看清赫術是怎麼出手的,而店小二的的確確是他弄暈的。
一行人尋著剛剛發聲的地方趕去,外面早已經漆黑一片,到處安靜的可怕,就連鳥叫蟲鳴也沒有,只有不時刮過的冷風,讓人一陣一陣的犯寒。
赫術催動火行術,大街上一下亮了不少,為了怕火被風吹滅,又結出一個罩子將火團罩住。那種相當於結界的罩子可以根據施術人的意志隔絕一切想隔絕的東西。這樣的法術算來只是小法術,就算不善火行術的弟子也可做出。
於是大家人人一個火球,照的周圍一下亮堂堂的。
“應該是從那邊傳來的。”赫術感知了下,對著眾人道。
他們走了沒幾步,一行人中一個女弟子就啊了一聲,頓時眾人泛起一陣雞皮疙瘩。
“叫什麼叫,還嫌不夠恐怖嗎!”束蓮嬌瞪了那個女弟子一眼。
“那,那裡”女弟子顫顫巍巍的指著不遠處,全身顫抖不已。
眾人跟著看去,頓時又是一聲尖叫,青石板面上,赫然流淌著鮮紅無比的液體,周遭的空氣,似乎還帶著若有似無的腥味!
白憐打了個寒顫,拽著十四的手不肯放開,明明周圍那麼冷,兩人的掌心皆是滲出汗來。
“大家小心點。”赫術囑咐了一句,就尋著那鮮紅的液體而去,膽小的女弟子忙的跟了上去,其他的男弟子走在最後。
“早知道我就留在客棧裡了。”鳳十四牙齒磕牙齒,臉色慘白。
白憐拍拍她的肩,怎麼感覺十四比她還害怕?十四不是說自己都幾百歲了嗎?她以為她會見多識廣。
走了一會兒,赫術突然在一間屋子前頓住。
白憐奇怪他怎麼不走了,就聽赫術道:“血跡是從這個屋子裡出來的。”
他的話剛完,眾人又是一個寒顫。
白憐有些腦袋犯暈,如果赫術沒有說出那兩個字,她還可以安慰自己,那些鮮紅的液體果然是血!
一想到這,似乎還聞到了空氣中那濃濃刺鼻的血腥!
赫術一進屋,其他人都愣在那裡,後面的別紹見狀,想上前又被前面的女弟子擋住了去路,一時有些著急。
白憐見大家都不敢上前,咬咬牙,腿腳哆嗦的進屋。
十四看見束蓮嬌臉色也有些變,似乎也沒有遇見過這樣的事,心裡想了片刻,也隨著白憐進屋。
後面的人見有人進去,膽子也稍微大了些。
火球在屋內散發著淡淡的光,裡面沒有一個人,安靜異常。
白憐哆嗦著避開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