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眼前的人竟讓人忍不住的想下跪。
明明是一種看破世間百態的幽靜,又婉如大慈大悲的佛陀。
“起來吧,你是老白的徒弟,斷不用行此大禮。況且,這些虛禮我本就不在意,以後還是免了吧。”
“是。”白憐這才站了起來,心裡不由興奮又激動,眼前這個人,同師傅一樣,都是她的救命恩人,不僅如此還替自己取了名字。
“不過,你雖不是幹駱的弟子,其他弟子學什麼,你也跟著學便是。”
“是。”
“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虞行的聲音輕而聽不出一絲情緒。
“沒,沒了。”白憐偷偷打量他,見他也剛好望向自己,不由又是本能的底下頭。
上神大人給她的感覺和師傅不同,同樣是恩情,同樣是感激,在師傅面前,她就跟在自己父親面前似的,從來沒有想到不好意思這個詞,可是在他面前,除了感激還有一種莫名的緊張,尤其是望著他的仙人之姿,那遙不可及的清冷,仿若多看一眼都是褻瀆!
“幹駱雖是修仙之地,也並沒有太多的規矩,你也無需太過拘束,就像平常一樣就好。”
“是。”白憐覺得她從來沒有像現在如此緊張過,以前她總以前自己的臉皮很厚,哪怕是偷桃被王員外的管家發現,她頂多做個鬼臉。
在他面前,忽感有些壓力,彷彿他只是一個眼神就可以把自己看穿,那種容納萬事萬物的慈悲與一視同仁的淡漠。
白憐鼓起勇氣,“對了,上神大人,我竟然要在此學藝,那麼我的師傅是誰?您也會親自教我們仙術嗎?”
虞行嘆了口氣,“你同一般的弟子一樣稱呼我便是。”
啊?一般的弟子?一般的弟子是怎麼叫的?師傅?師尊?掌門?山主?白憐有些尷尬,而後還是不由點點頭,“是。”
虞行繼續道:“我雖然是幹駱的掌門,可一切事物早已教給我的二弟子打理,除非山中發生什麼大事需要我親自出面。我已經很多年沒有收過徒弟,眼下我只有四個弟子,大弟子在天庭任職不常回山,所以沒有弟子,其他三位,你先跟著大家一起學習最基本的,到時要跟著誰學,你自己決定。”
“哦。”她忽然有些失望。原來,他已經不收弟子了啊,想到第一次見到他時,他曾對師傅說過不收女弟子,不過沒關係,只要能在這裡學習,是誰的弟子不都一樣。
又想到之前遇到的左行闊,便道:“那麼,我可以拜左形闊師傅做師傅嗎?”
虞行抬眼看著她,“老白與我也算有些交情,你想跟著形闊學,到時跟著他學就好,不用稱他做師傅。”
“哦。”白憐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師傅和上神大人是好朋友,她是師傅的弟子,左形闊是他的弟子,那麼他們也算是同輩。可是,畢竟自己要跟著左形闊學習,又不能叫師傅,難道叫師兄?不行不行,總覺得有失禮數。
想了想,就算左形闊不比她大一倍,好歹也大她幾歲,稱一聲導師應該也算合理。
“對了。”虞行忽然道,“幹駱雖是仙山,可難免人多嘴雜,你師傅的事,還是甚少人知道的好。”
“是。”她仍是恭敬的點頭。這個道理她還是知道的,上神大人是在為她著想,怕她因為師傅的關係被
人說是走後門吧?嘿嘿,還是上神大人想的周到。
“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虞行問她。
“沒,沒了。”
“那我叫形闊帶你熟悉一下環境,順便領你去住的地方。”
“是。”她恭敬的行了一禮,差點興奮的又開始蹦蹦跳跳,忽然察覺了什麼,連忙偷偷瞟了一眼上神大人,見他對自己點頭,立馬溫順的像只小綿羊,邁著小細步出去。
“等一下,小白。”
白憐回頭,一隻腳剛好垮在門檻上方,聽見聲音,迅速收回腳,恭敬的站好。
虞行無奈的搖搖頭。
“如果有什麼事,或者有什麼問題,你大可告訴形闊,他會好好處理的。”
“是。”
“那你先退下吧。”
“是。”
白憐立刻狂風一般颳了出去,還順便帶上了門。
等門剛一關好,立刻撫上胸口大口的呼吸,天啦,上神大人剛剛叫她什麼?小白?從來沒有人這樣叫過
她,聽到的剎那,忽然覺得自己有種飄飄欲仙的錯覺,就像要飛起來似的。
不過,他叫師傅老白,叫